且說蕭巽與蝶舞雙雙昏迷,蕭巽倒是沒什么大礙,蝶舞卻是傷得很重,甚至有性命危險,這情況讓所有的人都很是不解,,甚至有些懷疑蕭巽。
蕭巽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床上,柔軟而又溫暖的被子,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家中一般,他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安穩(wěn)的睡上一覺了,一切,就好像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般。
他搖了搖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掀開被子,一下跳下床來,便快速的向著門外沖去。
一切,終究還是真的,或者說,蕭巽的夢,終究醒了,他終究還是回到了現(xiàn)實。
蝶舞依然昏迷不醒,伏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蕭巽進(jìn)去的時候,伏世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他不是不知道人進(jìn)來了,而是他知道是誰進(jìn)來了。
蕭巽站在一般,看著昏迷的蝶舞,心中,卻不知是何感受。
伏世并沒有說話,蕭巽也沒有說,兩人就這么,看著眼前昏迷的女子,她看上去,依然那樣的美麗。
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伏世道:“你照看她吧。”
蕭巽沒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更kao近蝶舞一些。
伏世站了起來,看著蕭巽,就這樣看著,什么也沒有說,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走了出去,他的樣子,似乎顯得有些失落;他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獨與寂寞。
伏世走了之后,蕭巽便坐在蝶舞的身邊,就這樣看著她。他如何也想不到,盡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韶華易逝,容顏易老,不覺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半年來,蕭巽幾乎都守在蝶舞的身邊,半年來,一切顯得那般的平靜,蝶舞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甚至如半年前一半,連呼吸都沒有,她竟似乎已是一個死人。
這一日,蕭巽依然守護(hù)在蝶舞的身邊,看著依然不變的蝶舞,蕭巽抓起了她白皙修長、帶著一絲淡淡溫?zé)岬氖郑哉Z一般、又似乎在對蝶舞說:“半年了,你依然如此,當(dāng)初,可是你把我?guī)磉@里的,如今,你又怎么能扔下我一個人在此呢,若你能聽見我說的話,若你能感受我心中的苦楚,便快些醒來吧。”
或許,蝶舞真的聽到了蕭巽的呼喚,或許,睡了這么長的時間,她也該醒來了。就在蕭巽說完不久,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自己閉目沉思的時候,蕭巽突然感覺到蝶舞的手動了一下。
他一下睜開眼睛,看著床上的蝶舞,只是,她依然那般寧靜的躺著,根本沒有什么變動,蕭巽心中,又是一陣失落,或許,這只是他的幻想吧。
他看著蝶舞那沉睡的容顏,一直看著,蝶舞那雙眼的睫毛,似乎顫動了一下,蕭巽以為又是自己的幻想,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細(xì)的看去,蝶舞的睫毛,卻是再顫動著。
蕭巽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激起了千層漣漪,又驚又喜,驚的是怕這一切只是自己在做夢,當(dāng)夢醒了,一切又回到以前一般,喜的是,半年來,蝶舞終于有了起色了。
果然,蝶舞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眼中,似有萬千的迷茫,就好像嬰兒初到這個世上一樣。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蕭巽。
蕭巽看著終于睜開雙眼的蝶舞,欣喜激動之情盡顯臉上,道:“你終于醒了。”之后,又對著外面道:“來人,來人!快去告訴教主,小姐醒了。”
蝶舞想要坐起,卻覺得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對著蕭巽不解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蕭巽扶著蝶舞,道:“你傷得很重,好好躺著,千萬別亂動。”
這時,蝶舞的大腦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這才記起了什么,她覺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就好像千萬年那么久,便對著蕭巽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蕭巽道:“從那件事以后,到今日,已有半年之久了。”
“......”半年?自己盡然昏迷了半年這么久!
這時,伏世走了進(jìn)來:“舞兒,你終于醒了,你可擔(dān)心死為父了。”說著,便坐在了床上。
他看上去,顯得那般的高興。
“女兒沒事,都是女兒不好,害得父親為女兒擔(dān)心了。”蝶舞吃力的道。
“你們先出去吧。”伏世突然對著眾人說道,其實,這里面也只有紅菱與蕭巽。
兩人聽了伏世的話,便都出去了,伏世看著蝶舞,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會受傷昏迷這么久?”
蝶舞回想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道:“那一日,中魔笛突然不受控制,先是反噬了我,之后,便與驅(qū)魔蕭爭斗起來,還把蕭巽帶上了空中,當(dāng)蕭巽落下之后,便從身體中發(fā)出了一股很強大的氣勢,隨著我便昏迷了。”
聽著蝶舞的話,伏世似乎在想著什么,過了一會才笑著道:“那你便好好歇息吧,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伏世說著,便走了出去,之后便是蕭巽與紅菱走了進(jìn)來。
※※※※※※
蝶舞醒來已過了數(shù)日,她看起來也比剛醒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至少能坐起來了,說話也沒先前那般吃力。這一日,蕭巽依然守在蝶舞的身邊,卻是突然跑來一人,對著蕭巽道:“小的見過小姐,云使者。”
蕭巽看著他,問道:“有什么事么?”
“教主叫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商議。”
蕭巽淡淡的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走了之后,蝶舞便對著蕭巽道:“你去看看吧。”
蕭巽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注意身體,我去去便來。”
蝶舞點頭,之后想起了什么,又道:“等等。”
蕭巽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蝶舞道:“若是父親要你去做什么事情,便答應(yīng)他,如今,你在教中雖已是云使者,但卻是沒有什么功勞,這樣下去,我怕教中之人對你不滿,也對父親不滿。”
蕭巽看著蝶舞,過了許久,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舞兒已經(jīng)醒來多日,至今病情卻不見好轉(zhuǎn),聽說仙宗有一株千年仙蓮,能治百病,本教讓你們來,便是去那仙宗,拿到這仙蓮,不論你們用什么方法,也要把仙蓮拿回來。”伏世看著眾人都到齊后,直接道。
“此仙蓮乃仙宗之寶,仙宗定然不會輕易交出,我蒼鷹教與仙宗并無往來,此次行事,定然萬般阻攔,若有不想去的,可以留下。”伏世看著蕭巽說道。
“為小姐,我等萬死不辭,定然拿回仙蓮。”眾人齊聲道。
“好,你等準(zhǔn)備一下,便啟程吧。”伏世滿意的道。
眾人都下去了,蕭巽則是向著蝶舞的房間走去,他沒什么準(zhǔn)備的,他本不想為這蒼鷹教做什么事情,自己之所以答應(yīng)了前去完成這件事,一是因為蝶舞的話,二是因為這次拿仙蓮是為了蝶舞能快點好起來,只要能讓蝶舞好起來,他做什么都行。
蕭巽見了蝶舞,便說自己要去外面一段時間,并沒有說自己前去所謂何事,他知道這一次,一定有很多危險,他不想蝶舞為自己擔(dān)心。
此次前往中原的有百八十人,個個都是蒼鷹教的精英,為了不引起正道誤會,這些人并不是一起前行,而是三三兩兩分開,到那仙宗時再集中。
與蕭巽一起的,是蒼鷹教的地使者薛當(dāng),也就是上次在云火門爭奪仙寶時,與蝶舞站在一起的年輕男子。另外一人蕭巽并沒有見過,但蕭巽能感覺到,此人的道行不低。
與自己相比,他卻是不知道如何,從上次驅(qū)魔簫與中魔笛讓自己昏迷之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道行究竟到了何種程度了。
三人就這般駕馭著法寶,向著北方飛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并沒有遇上正道之士,或者說,就算遇上了,這些人也不認(rèn)識蕭巽。過了七八日的時間,三人終于到了目的地。這里,陰風(fēng)習(xí)習(xí),遍地怪石嶙峋,叢山峻嶺,在那山峰之上,云繚霧繞,飛瀑流澗,宛若仙境一般。
這里的美,完全不低于云火一門,甚至與那劍花亭,也有得一比。
林中猛獸出沒,上古妖獸,成精樹草,之中兇險,實不低于那十萬蜀山。
三人便開始尋找著蒼鷹教的印記,之后,便向前行去,很快,便遇上了幾個蒼鷹教的人,所有的人,便在此處安營扎寨,等待剩下的眾人。
蕭巽第一次來到這里,不想這魔教還能占據(jù)這樣一方寶地,這仙宗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他完全不知道,同時,也多了一份期待,或許,蕭巽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對于一些不知道的事情,總是充滿期待的。
此處離那仙宗,已經(jīng)不遠(yuǎn),只待所有人聚齊,便直接上那仙宗去,這仙宗勢力如何,沒有人知道,但對于那仙蓮,所有的人,卻是勢在必得,特別是蕭巽,那東西既然能救蝶舞,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要拿回去。
這般過了五六日,所有的人,便都已經(jīng)到了,眾人便開始商議著如何拿到仙蓮,完成任務(wù),對于眾人的商議,蕭巽卻是完全的不在意,或許,他一直獨來獨往慣了,一下與這么多人行事,確實有些不習(xí)慣。
當(dāng)所有的人都商議好之后,他便直接向著前方走去,卻不知,前方無盡的危險,正等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