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與蝶舞經過一場大戰之后,雙雙累倒,醒來之后,小心把蝶舞帶到了一個小山村中,蝶舞醒來,卻是讓蕭巽與他一同到那十萬大山中去,蕭巽聽了蝶舞的話,便開始思索起來,而蝶舞,則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論蕭巽去不去那十萬蜀山,蝶舞都會這樣一直跟著蕭巽。
蕭巽想了許久,依然不知如何回答蝶舞,若自己真的去了那十萬蜀山,便從此,與正道再無任何瓜葛了,從此,他也將背上一個叛徒的罪名,若是自己不去,他知道蝶舞的性格,蝶舞絕對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回去,若是如此,蝶舞便要跟著自己受苦,他實在不忍心這樣一個女子,為了自己而受這許多的苦。
他看著蝶舞,之后輕輕的道:“我與你一起回去,去那十萬蜀山中。”
蝶舞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想不到蕭巽為了自己,真的放棄了一切,與自己一道,從此與正道分離,從此,便背上了魔教妖人的名聲,從此......
“你真的......”蝶舞想問蕭巽是不是真的,說出了三個字,卻是不敢說下去了,她害怕自己這一問,蕭巽又改變了想法。
她就這么看著蕭巽,是那般的深情。
蕭巽淡淡的笑著道:“明日一早,便啟程,去那十萬蜀山。”
是什么,改變了這樣一個男子的想法?
是什么,讓他盡然愿意拋棄了一切?
蝶舞突然抱住蕭巽,倒在他的懷里,輕輕的、悠悠的道:“謝謝你,謝謝你......”
“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十年來,你的苦楚,我都清楚,你為我付出了這許多,要感謝的,應該是我才對。”蕭巽道。
或許,這該是一個最好的結局,否則,那月兒何以顯得這般高興;否則,那夜蟲何以叫得這般歡快。
翌日,兩人便直接向著那十萬蜀山中飛去,一路上,也沒再遇上正道之人。進了那十萬大山,蕭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再出現在這里,那曾經的一幕幕,那地獄一般的感覺,至今想起,他還覺得頭皮發麻。
紅火似乎也知道這十萬蜀山的險惡,突然從蕭巽的肩頭,滑落到他的懷中,似乎擔心遇上什么東西一般。這般飛了不知多久,便能看到從那地面上,飛出一道道顏色不同的光芒,近了一看,才知道那飛上來的,都是人。
這些人一出現,便擋在了蕭巽二人的身前,喝到:“來者何人?”
蕭巽還未說話,蝶舞便上前一步,這時,便有一道紅光從地面飛起,直接上前,對著眾人喝到:“瞎了你們的狗眼,小姐都不認識了。”
來人正是紅菱,她上前喝了眾人之后,便對著蝶舞行了一禮,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這一去,都一年了,我出去尋你,卻聽說你們在被正道人士追殺......”
蝶舞卻是笑著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教主若是知道你回來了,定然會很高興的,這一年來,教主可是一直派人出去尋***,只是,卻任何消息都沒有,這一年來,他都急壞了。”紅菱領著蝶舞,道。
聽著紅菱的話,蕭巽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中年男人來。
蝶舞道:“其實,我也挺想念爹爹的。”
“你們幾個還在這里做什么,小姐回來了,還不快去告訴教主。”紅菱看著還在站原地不動的幾人,不滿的道。
“是,風使者。”眾人應了一聲,急忙向著地面落了下去。
紅菱這時才對著蕭巽道:“喲,這不是蕭公子么,怎么又回到這十萬蜀山來了。”
或許,她本沒有別的意思,但蕭巽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不爽,只回了一聲冷哼,便把頭看向一邊。
蝶舞看著紅菱,道:“紅菱,休得多言,以后他便是我教中之人了。”
紅菱似乎并不明白,但蝶舞這么說,她也就不再說什么,對著蝶舞道:“小姐,走吧,教主怕是要出來了。”
蝶舞點了點頭,對著蕭巽道:“走吧。”
蕭巽并沒有動,或許,到了這個時刻,他任然還是有些遲疑吧。
這一下去,便永遠不可能回頭了。
這般想著,他最終還是引動法決,向著地面落去了,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他又何必在想其他呢。
落到了地上,便又許多的人,從前方一個樹林中走了出來,頭前一人,正是上次蕭巽在這十萬大山中,與蕭巽喝酒之人,后面一個,便是上次在云火門,搶奪那仙寶之時,與蝶舞站在一起的年輕人,他似乎什么時候都帶著笑容。
這中年男人出現,蝶舞便跑了上去,一邊道:“爹爹。”
“蝶舞,你終于回來了。”那中年男人笑著道,看來,他便是蒼鷹教教主伏世了。
兩人擁抱了一會,蝶舞似乎突然才想起了蕭巽,便對著伏世道:“爹爹,我還帶回來一人,以后,還希望爹爹留下他。”
“哦?”伏世聽了蝶舞的話,便看向一邊的蕭巽,之后笑著道:“蕭公子,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蕭巽對他抱了拳,道:“想不到你就是魔教教主。”
眾人一愣,包括伏世,之后,他便突然笑了起來,道:“若你早知道,怕是就不會與老夫喝酒了吧,如今,你既然知道了,不知我們還能不能喝上一杯呢?”
蕭巽一愣,想不到這魔教教主,到不像傳說那般,一時之間,對這所謂的魔教教主,好感不減反增,道:“既是教主相邀,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哈,好,蕭兄弟果然爽快,比起那些整天把正義掛在嘴邊的人,強得多了,老夫喜歡。來人,備酒,我要與蕭兄弟痛飲一杯。”聽了蕭巽的話,伏世便大笑了起來。
蝶舞原本還擔心自己的父親不惜花蕭巽,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到似乎有些多余了,見兩人這般,心中也很是高興。對著伏世道:“爹爹,那你們喝,女兒便先回去了。”
酒很快便備好了,兩人獨自在林中喝著,周圍并沒有任何的人,喝了也不知多久,蕭巽只知道,兩人說了許多話,至于說了些什么,他也忘記了,他只是覺得,這魔教的教主,并不像他聽到的那般不堪。
蕭巽醒來的時候,是睡在一間屋子中,這屋子并不大,但擺設都很齊全,床的一邊,墻角處,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放著許多卷軸,在正中央,放著一張桌子,上面除了一盞油燈,便空無一物,窗戶底下,有著一張書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
這個房間的擺設,看上去給人以一種清爽舒適的感覺,顯得那么的干凈;顯得那么的有序;顯得那么的一塵不染。
過了一會,便有人敲了門,蕭巽坐了起來,披上外衣,便道:“進來吧。”
那人推開了門,來人正是蝶舞,看著蕭巽,便笑著道:“住得還習慣吧?”
蕭巽點了點頭,道:“都好,只是流浪慣了,一下安定下來,有些不自在。”
“如此,我便陪你道外面走走吧。”蝶舞說著,便上前來。
兩人還沒走,便又來了一人,看樣子是來找蕭巽的,因為他看到蝶舞之后,先是一愣,之后便道:“小的見過小姐。”
蝶舞一愣,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回小姐,教主命小的請蕭公子去一趟,說是有事情要與蕭公子商議。”那人回答。
蕭巽與蝶舞都是一愣,自己才來到這十萬蜀山,才進這蒼鷹教,教主便突然找自己,還有事商議,又會是什么事情呢,蕭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教主可能想從自己的身上,了解正道的實力,了解云火門的底子,若真是那般,他是萬萬不能說的,云火門畢竟有著養育他的師父師娘,畢竟有著疼他愛他的師兄師弟,還有,還有師姐,他如何能讓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呢。
“你先下去吧,我與蕭公子說幾句話,這便一起來見教主。”蝶舞似乎知道蕭巽在想什么,便打發那人出去了。
蕭巽站在屋子中,卻不知在想著什么事情,蝶舞看著他,道:“你怎么了,不想去見我爹么?”
蕭巽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
蕭巽還未說完,蝶舞便道:“放心吧,我爹不是那樣的人,你若擔心,我便陪你一起去吧。”
蕭巽看著蝶舞,似乎覺得自己想多了,不免覺得有些愧疚,對蝶舞,又有些歉意,道:“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而今,我也是蒼鷹教的一員了,教主有事吩咐,我自當遵從。”
蝶舞道:“那好,若是他說了什么你不想做的,便不要頂撞于他,事后,你先與我說,我再向他推辭,父親脾氣不好,我怕你惹怒了他。”
蕭巽點了點頭,帶著一絲的不解,與蝶舞一起(蕭巽不知路,由蝶舞帶著。),向著伏世的住所走去了。
出了屋子,蕭巽才發現,這屋子完全被高大的樹木所遮擋,在上空,根本看不到下方的情況,更不知這里會住著人,怪不得,正道人士這么多年來,也找不到魔教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