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噙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取笑她了,要是她一會生氣不請我們吃飯怎麼辦?這頓飯誰請啊。”
蘇季菲無奈了,笑著搖搖頭:“你的目標可也是一點都不純粹,有你這樣逼飯的嗎?”
秦蘭毫不慚愧道:“沒辦法,囊中羞澀,不比你老闆娘啊。”
蘇季菲簡直都想給她們跪下了:“要不然這樣吧,你們自己喜歡什麼隨便挑,就當是我送的行了吧?反正之前我就一直在考慮要送大家禮物。”
“爲什麼要送我們禮物,有什麼含義嗎?”鄧洵芙面露疑惑道。
蘇季菲很輕佻地勾了下她的下巴:“看你可愛啊,行嗎?”
還沒有這樣被人調、戲過的鄧洵芙當即面紅耳赤了起來,猛地拍開她的手,整個人躲到秦蘭的身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終於受不了的捧腹大笑。
蘇季菲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芙兒,不是吧?你怎麼能這麼的……”可愛。
可惜後面兩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鄧洵芙就惱羞成怒道:“是你越來越輕佻了好嗎,還好意思說我!”
蘇季菲看她急了,也不好意思再逗下去,只好忍著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說完,她噗的一聲,沒忍住又笑了。
鄧洵芙面色更紅:“哼!衝著你這樣,一會禮物我一定要挑一個貴重點的,心疼死你。”
蘇季菲非常慷慨:“行,你挑。”
秦蘭笑得更加愉悅,也不推拒:“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們大家一定會送一份大禮過去。”
“對。”閻靜姝附聲。“一份大得讓你震驚的禮物。”
蘇季菲微赧。大方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大家坐下來之後,蘇季菲才發現姐妹們來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人上茶,而且原本應該呆在樓上的夥計也一個兩個都不見了,更別提其他客人。
秦蘭等人聽到她的話後,臉上紛紛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閻靜姝面色訕訕:“……可能是被我們的哭相嚇跑了吧?”
聞聲,蘇季菲本能的一愣,隨即又腦補了一下方纔自己上樓的情景,頓時就默了。
她突然有點明白,爲什麼方纔白逸雲會溜得那麼快!
秦蘭見她沒有說話,以爲她生氣了,立馬一臉愧色道:“真是抱歉,店裡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結果卻因爲我們把其他客人都嚇跑了。”
“沒事,跑了就跑了,有種他們一輩子都不來關顧。”蘇季菲絲毫不在意,她朝樓下喊了一聲。“阿鬆,阿鬆。”
阿鬆聽到蘇季菲在喊自己,連忙就撇下樓下的客人跑了上來:“……老闆娘,什麼事?”
蘇季菲蹙眉:“不是說了,不叫老闆娘的嗎?”
阿鬆憨笑地撓撓頭:“一時給忘了……那小姐,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蘇季菲道:“把店裡最好的茶水點心都拿出來,好好招待我這幾位姐妹。”
聽到原來是老闆娘的親友團,阿鬆臉上的笑容瞬間又可掬多了:“好,我這就去。”
阿鬆才走了兩步,蘇季菲突然出口叫住了他,並朝他走了過來。
“喬任宵走了沒有?”
阿鬆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誰,心裡暗自腹悱,剛纔是誰說不認識的,怎麼現在連人家名字都知道了?但是表面上,他還是擺著一副誠實的面孔搖頭:“沒有,還呆在樓下呢。”
蘇季菲抿脣,蹙緊,半天才掀脣困難地又問了一句:“……他最近經常來嗎?”
她剛纔注意到,阿鬆招呼喬任宵時用了一個“又”字。
阿鬆誠實回道:“就這兩三天吧,天天都來,一來就是呆一整天。”
其實阿鬆好想說,人家喬將軍就是來找你的。
可是蘇季菲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把眉頭擰得更緊,就揮手讓他下去,同時還交待了如果這人不走,她們中午就要在這裡用膳,如果走了,就上樓告訴她一聲。
顯然,她是打定主意要賜人家冷板凳。
阿鬆很想告訴她,你這樣樓上就沒法做生意了,但最後考慮到她是老闆,他是夥伴,就什麼都沒說下去了。
阿鬆的辦事效率非常不錯,沒過一會,茶水和點心都上齊了,同時也帶來一個算不錯的消息:那就是喬任宵給了他一瓶金創藥,並囑咐他轉交給蘇季菲後,人就回去了。
蘇季菲手裡攥緊金創藥,心情很亂,只是還好沒人知道她在煩什麼。
大家悠閒地喝茶,吃點心,正歡快地談論一會要上哪玩時,樓上大街忽然傳起一陣吵雜的聲音,好像是官兵在捉什麼人,又哭又罵的,吵得大家實在沒法說話,都好奇地朝窗邊走過去。
大家都還沒有聽出點什麼名堂,閻靜姝便已經完全明白了。
“不用看了,肯定又是因爲那件事引起的。”她突兀的話,引起大家的興趣。
秦蘭好奇道:“你說的是哪件事啊?”
閻靜姝眨眨眼,感覺有心賣弄聰明:“你們都沒有聽說過?”
鄧洵芙沒說話,直接衝她翻了個白眼。
秦蘭擠兌她道:“好啦,別又想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就你那點小靈通,小道消息,還不是從你哥閻大人那兒來的。知道些什麼,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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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樣拆臺的嗎?還是不是姐妹了?”閻靜姝呶呶嘴,但還是把大家招呼到裡面,一副神秘兮兮的把自己聽到的八卦說出來。
原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關於皇帝的一個秘聞突然間在長安皇城裡傳開了,它就像一個病毒一樣滋生傳染迅速。
而這個秘聞就是:當今皇帝,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有知情人士指,原來當年先帝,也就是元帝到了晚年期間,越發看不慣當時的太子賦性暴戾、奢侈成性,於是有意要把皇位傳給其他皇子。後來當時的太子不知用什麼辦法知道此事,於是謀劃進宮逼死先帝,對外則謊稱先帝突然病疾發作而逝世。甚至還有人說,先帝那道已經擬好但是還來不及宣讀的聖旨,如今還藏在皇宮的某一處。
幾人聽完後,非常的驚訝。
“竟然會有這事!”
鄧洵芙轉頭看著她道:“那以你哥當官多年的判案能力,他覺得這事真假成份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