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同樣溫柔的目光,回了子墨一個愛意的眼神,肯定地答道,“是的,我愿意。”
司儀的嘴角劃開一絲微笑,“好,我以圣靈、圣父、圣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子墨伸出雙手,一手緩緩摟住我的腰,另一手輕輕點起我的下巴,微紅的薄唇慢慢向我而來,準確地觸碰到我的紅唇,柔柔地吮吸一下,才離開我的櫻唇。
此時此刻,我的情緒很復雜,看著子墨,我總覺得他離我好近,即使是第一次身體的接觸,我也從沒感覺到這么強烈的心跳聲。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吻也變得異常,不是一件壞事,而是一種幸福,即使是那次他跪在我面前,說著后悔之類的話,也沒有今日的幸福。
“曉慧,我們一路走來,有酸楚、有痛苦、有快樂、有幸福、有苦澀、有甜蜜、有辛酸、有悲傷、有凄涼、有悲哀、有開心、有歡樂、有幽怨、有悲涼、有憂郁、有猶豫、有迷茫、有躊躇、有惆悵、有離別、有傷痛、有激動、有冰冷、有熱情、有冷漠、有冷冽、有愛撫……以前,我輕看了你,把你作為一種交易,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愚蠢的事,如果有人給這個愚蠢加一個時間的話,那就是一萬年。”
我看著子墨的眼睛,邪魅得讓人不敢逼視,很多人都夢想著自己是灰姑娘,總有遇見王子的一天,而有些灰姑娘卻不知道改變自己,灰姑娘終究會是灰姑娘,而我就是得到了水晶鞋的灰姑娘,所以說綁住王子的,是水晶鞋,而非灰姑娘,而我的王子就是子墨。
“子墨,不要這么說,如果沒有你的主動,我們永遠都會是一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叉點,如果我們只有做平行線的份,那么我寧愿被你冷待,因為愛你,所以愿意一切。”
既然走到了今日,我再也不會想以前那么任性,更不會搬出我們窮人該有的自尊,更不會莫名其妙地排斥你,子墨,我答應你,今后的一切時間,我都將隨你左右,無論生老病死,我的身、我的心,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
“曉慧,我向你保證,以后一定收起大少爺的總裁樣,做一個模范的丈夫,永遠幫助你、愛護你,做你的護花使者,不以貌取人,不養別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地緊抱住子墨,兩行眼淚瞬間而下,子墨,你知道嗎?此刻,你說這樣的話,最讓我覺得感動,我寧愿我是一只小鳥,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我也寧愿自己是一只小鵝,永遠浮游在你的面前,我寧愿我是一只小狗,永遠汪叫在你的身后,我也寧愿自己是一只小貓,永遠凝視在你的周圍。若要給這些加上一個期限,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說,一萬年。
子墨,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管以后是你先去,還是我先走,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我更不會朝三暮四,以前的痛苦,以前的傷痛,就讓我們一起忘卻吧,就算難忘、難舍、難以割棄,我們也該當機立斷,我相信,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倆的幸福。
酒席差不多進行到一半,我該去換一身藍色的婚紗,工作人員也不知到了哪里,沒有人替我拉這長長的裙擺,我環顧四周,子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并沒有多想,大概是去了哪個包廂吧。
這時,我的裙擺突然被人拉起,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夢雪。
“雪姐……”我遲疑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怎么會這么熱心,她來參加婚禮,我就已經很驚喜了,居然還會主動幫我,難道她真的放下了子墨嗎?
夢雪嗤笑出來,“瞧你這新娘子,都嫁人了還冒冒失失的,這樣長的裙擺也敢自己走,不怕跌倒了,我倒怕人笑話了我的朋友。”
朋友?她居然說我是她朋友,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要不就是出現了百年難遇的哈雷彗星,或者我的耳朵被隕石砸壞了,居然從夢雪口中聽到了“朋友”這兩個字。
“雪姐,你這樣,我有點……”
“受寵若驚?”夢雪一下看穿了我的心事,我忙點了點頭,她也只慷慨一笑,嗤笑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減退,“我說過,你和子墨都是我的朋友,難道你忘了,你就算忘了,也不該不拿我當朋友吧?怎么會受寵若驚呢,小傻女,都結婚的人了,要學著穩重了啊。讓咱們的子墨總裁看看新娘的蛻變,一定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哈哈哈。”
我害羞地低下頭,難為情地說道,“雪姐你說什么呢,我都不明其意了。哦對了,你知道換衣室怎么走嗎?我一開始還怕迷路呢,現在有了你,倒是放心多了。”
“我知道啊,這里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路子都熟悉得很,我拉著你的裙擺,你根據我的指令走就好了。”
今日的夢雪也變了,不像以前的偽善,更不像以前的兇惡真面,而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其實我和子墨的事,她也算是牽線人之一,我該相信她的,更應該謝謝她。
我按著她指的路走著,昂首挺胸,覺得今日的自己是所有人中最美麗的一位,“雪姐,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和子墨大概也不可能互相理解,更別說是在一起了。謝謝你。”
“誒?這你就謝錯人了,你應該謝謝自己,如果不是你的風姿卓越,光我們外人參合,你們也不大可能在一起啊。”
夢雪很客氣地說著客套的話,我們相視一笑,路過一間客房,門是開著的,剛好聽見了子墨的聲音。
“我已經把那個女人娶進門了,你可以告訴我程序的設計方法了吧。”我穩住腳步,盡量不發出高跟鞋的聲音,夢雪隨我的腳步而停,我沖她擺了擺手,她會意地點了點頭。
子墨的話好生奇怪,娶進門?程序?按著我的理解……雖然我很不想面對,但是,他的意思確實應該是,他娶我是為了一道程序的設計方法。
我慢慢地探出頭,仔細看了看房中的情景,確實是子墨,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白總,我下意識地偷偷瞄了夢雪一眼,夢雪的眼中滿是得逞的微笑,我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