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師姐”更是盛氣凌人,斜眼看著我,一眼不發(fā)。
“師姐,請你搞清楚,這是公開課,我有權(quán)利選擇我想聽的課程,至于你們喜歡的林教授,本人沒興趣?!北緛硐胍蛔吡酥奈遥蝗粦Y氣似的又重新坐了下來。
大師姐倒也不慌不忙,頗有風(fēng)范的走到我的面前。
“霍,嘴倒是挺厲害的,你有什麼了不起?一個有爹養(yǎng),沒娘教的孩子狂氣什么?還不躲一邊去?告訴你,我可是錦程集團(tuán)總裁的女兒,你爸前幾天還到過我家,說我們是師姐妹什么的,和我爸拉近乎,希望我爸投資呢!你要是惹惱了我,你爸爸的公司可就完戲了,哈哈哈……”
聽著她的笑聲,我的手攥成了拳頭:“師姐,你說的沒錯,我是有爹養(yǎng)沒娘教,但是我懂得為人謙誠有禮,總比那些有爹有媽卻仗勢欺人、傲慢無禮的人好過百倍吧?!?
大師姐的臉被我說的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她氣惱的抓起了我書桌上的資料,從講堂的后門扔了出去:“你這個賣唱女,你和那個李文華到酒吧的事,我們幾個可是都見過的,別妄想在什么地方都能釣到凱子!林文浩可不是你這種人能高攀的上的。回去告訴你爸,我不會讓我爸給你家投資的。”
“我不是什么賣唱女,也不想釣什么凱子,請你尊重別人的人格!”我逼視著她,氣勢上我不能輸給她,除了這個,和她比起來,我身無長物。
看著講堂外我整理的講義,滿天飄下,我氣惱的沖上去要和她理論,卻被大師姐身邊的人層層圍?。骸皢眩趺吹模粞绢^,還想動手嗎?找死啊。”他們推搡著將我推出了教室。
講義在走廊里紛紛落下,猶如我的心被撕成碎片凌亂的堆積了起來。
我蹲下身去收拾著講義,那可是花費(fèi)了大半夜的時間做好的,如今已是雜亂不堪。
眼淚,又是眼淚,怎么那么不爭氣的想要落下。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讓她有機(jī)會掉落下來,至少,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我不允許它掉下來。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我回頭看去,是他,奪走我初吻的家伙-凌子墨。
我厭惡的沒有理會那張遞過來的紙巾:“謝謝你的好意,我沒哭,不需要這個?!?
“還挺倔的,是不是被戳到了痛處?”他收回遞過紙巾的手。
“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好意,那我多謝了,這點(diǎn)小事不會擊垮我的;如果你是看我笑話的,我相信你不會看到的?!蔽曳创较嘧I。
“喝!反擊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不過在我看來,看不清形勢,不懂得掌控利害關(guān)系,盲目的反擊,就是迂腐,更是愚鈍。”
他的話語重心長,可惜已被氣瘋了的我沒有聽進(jìn)去,現(xiàn)在的我像一只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對誰都想扎上兩針。
“你覺得你有錢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嗎?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懂得什么是形勢?什么是利害關(guān)系。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有自尊,我要自愛,我不允許自尊被人隨意的踐踏?!蔽艺酒鹕?,將雜亂的講義重重的砸向他。
他伸手接住飛過來的講義,似乎并沒有因?yàn)槲业牟活I(lǐng)情而氣惱,“喔,是嗎?不過,那個大師姐說的事情,我倒是有興趣的很,說給我聽聽好嗎?”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很抱歉,先生,我沒有您那么悠閑,有時間為你講故事?!?
他優(yōu)雅的走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一只手,將講義放在我的手中:“這個年頭,嚷著要自尊心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你還真是個稀有動物呢!你不是喜歡挑戰(zhàn)嗎?”他將自尊心三個字的語氣加重,像說明,又像嘲諷,“我接下了你的挑戰(zhàn)?”
“真是個怪物”,我心里暗想著,托了托大大的眼鏡,奇怪的看著他,“你才是奇怪的動物,我什么時候向你發(fā)起過挑戰(zhàn)?”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卻順手摘掉了我的眼鏡:“這個眼鏡不好,擋住了她的主人該有的美麗和風(fēng)情,你妹怕你搶風(fēng)頭求你戴的吧,這你也能答應(yīng),你這個大姐當(dāng)?shù)倪€真是夠格。”他砸著嘴,似乎不撕掉我所有的偽裝不肯罷休。
我搶過眼鏡重新戴上:“先生,我的事您管不著,我知道您有錢有地位,但這不代表您可以任意侮辱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按住我的唇,制止了下面的話:“女孩子說話不要太尖銳,這樣會損傷淑女形象的。”
他的手溫?zé)嵊辛?,?xì)致有型,給人以莫名的悸動。
我是誰?堅(jiān)毅不摧的灰灰哎,怎么能受這樣的誘惑?我迅速的打掉他的手,鄙視的看著他:“怎么,又想占我的便宜,告訴你,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
“小野貓,爪子夠利,我承認(rèn),你的伎倆足以勾起了我的挑戰(zhàn)心。”他的身體慵懶的倚在走廊的窗邊,魅惑的雙眼閃爍著我從沒有見過的異樣的光彩,那兩顆黑漆漆的眼瞳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將我的眼光通通吸了進(jìn)去。
完了,完了,我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心臟在瘋狂的跳動著,失去了原有的節(jié)律,是因?yàn)樗强穹哦肿孕诺难哉Z,還是因?yàn)樗翘貏e的眼瞳?我說不清。
他很滿意我注視他時眼神的游離,半晌,他輕咳了一聲,將我拉回到現(xiàn)實(shí)中。
像被看穿了秘密般,我逃也似的跑掉了,這個家伙,碰上他總是發(fā)生奇怪的事。
但是……靠近他,都會讓我心跳加速,好討厭這樣的感覺啊。
正要走進(jìn)講堂的林文浩,看看跑遠(yuǎn)的我,再看看定定站著的凌子墨:“墨,怎么啦?”
“喔。”凌子墨拍拍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狡黠的目光看著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人,“沒事,剛剛碰上了一只有意思的野貓。”
“野貓?什么時候變成動物學(xué)家了。喂,老兄,我是不是不該硬拉你來陪我啊?”
“怎么會,我覺得很有趣啊?!绷枳幽馕渡铋L的答道,眼睛卻仍然沒有收回。小說.小野貓擒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