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澤宇在沉默。
只有凌子墨奇怪的笑問:“浩,說什么呢?什么公主、王子,都是誰家的,還有,那小凌又是誰?”
林文浩像吃了蒼蠅,他這才注意到我和沈澤宇的陰翳,還有凌子墨的不明所以:“誰?誰的?”
他靠近凌子墨:“墨哥,你不是玩真的吧,還是你在玩我?”
輪到凌子墨吃蒼蠅了:“這件事我該知道嗎?”
林文浩猛拍著自己的頭:“上帝,你殺了我吧?!?
我知道,我和沈澤宇在心底苦苦維護的那個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回憶的閘門再次打開,時間又退回到了六年前。
護士扶我下了檢查床,醫(yī)生微笑著走過來:“孩子很好,一切正常,只不過兩個小家伙會吸收更多母體的營養(yǎng),你要做好準備,努力的吃飯,才能生出健康的寶寶。”
“兩個?”我一時沒有明白醫(yī)生的意思。
“對啊,徐小姐,你難道還不知道呀,你懷的是雙胞胎,真是令人羨慕啊!”護士小姐在一旁不停的恭喜。
尼克似乎也聽懂了護士的話,高興的圍著我不停的轉(zhuǎn)圈。
可是,我該高興嗎?凌子墨走了,而我孑然一身,身無分文,一個孩子已經(jīng)讓我心力交瘁,這第二個又該當如何呢?
從娘家出走的我,住回了原來的老屋,一方面等著孩子的降臨,一方面等待著凌子墨的回心轉(zhuǎn)意。
在接下來漫長的日子里,雖然有澤宇和文浩的陪伴,卻始終等不到凌子墨的出現(xiàn)。
我失望了,我知道他是真的放棄了我。
我極力的想忘記凌子墨,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孩子的身上,而只有我知道,夜晚的每滴淚水、每聲嘆息都是為了誰?
就要臨盆了,我手扶著大大的肚子,幻想著未來將有兩個小生命陪伴著我,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沈澤宇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看到我卻轉(zhuǎn)身去找林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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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宇,有什麼事嗎?”
“沒有,什么事都沒有,我想和浩出去逛逛?!?
沈澤宇的目光閃爍,臉上明明就是寫滿了有事,卻死不承認,更讓人懷疑。
我偷偷站在樓梯上,聽著下面兩個人在激烈的爭吵著。
“不能告訴曉慧,會要了她的命的!”
“宇,你覺得能瞞得住嗎?與其將來她知道了,還不如讓她從現(xiàn)在開始就面對現(xiàn)實來的好?!绷治暮频穆曇籼岣吡税硕取?
“要死啊,小點聲。我還是認為不告訴她。萬一她受傷,會傷到她腹中的孩子的,你是醫(yī)生,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沈澤宇頓了頓:“墨哥去美國,就讓他去吧,大半年的時間他都不來看我們,說明他的心里沒有了曉慧,也沒有我們兄弟的位置,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么好留戀的。”
他要走?我那自以為堅強無比的心又被他輕易的帶走了。
我在樓梯上喊著兩個人,一邊要走下樓:“你們兩個,瞞我干什么,我已經(jīng)不在乎那個人了?!?
樓下的兩人下了一跳,互相埋怨著:“都是你,大聲喊吧,把曉慧都吵吵來了?!?
又異口同聲:“曉慧,你慢點,馬上就要生了,要小心,我們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了讓你靜養(yǎng)?!?
“嗯,我知道?!蔽易焐洗饝?yīng)著,可是那心卻是疼的不知如何解脫。
在我的心里,我要去找凌子墨,不管他接不接受孩子,我還是要努力一下。
“曉慧……”我慌亂的步伐沒有跟上我活躍的思維,重重的從樓梯上摔落下來。
劇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襲來,鮮紅的血順著腿流了下來,浸濕了我的整條裙子。
“怎么辦,這怎么辦?!鄙驖捎罨艁y的脫下他的襯衣,蓋在我的身上,一邊急切的詢問著林文浩。
“我正在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院,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啊。”浩也失去了以往的油腔滑調(diào)。
我在清醒與混沌中掙扎著。
我知道我上了救護車,我被推進手術(shù)室,好像我不知道的更多……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用手摸摸肚子,平平的,天!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孩子呢?”
“曉慧,你醒了,老天,嚇死我了,幸好我們的身邊有浩這個醫(yī)生在,不然……”沈澤宇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
“孩子呢?”我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xù)著我的問題。
“奧,孩子沒事,是龍鳳胎喲,兩個都很好,浩推他們?nèi)雰菏伊?。?
“我想看看。”
“別急,一會就會回來的。”
“那凌子墨呢?他走了嗎?”
沈澤宇猶豫著:“他……走了?!?
我徹底絕望了,用力的捶打著沈澤宇:“你為什么不留住他,你沒有告訴他,他是孩子的爸爸,他還沒有看一眼。”
沈澤宇沒有動,任由我發(fā)瘋的廝打,我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憐惜和受傷,只是一味的發(fā)泄著我的痛苦。
等我發(fā)完瘋,他才扶我躺好:“墨哥他聽不進我們的話,如果他心里有你,幾個月錢就來了,不是嗎?”
我語塞。
這時候,林文浩推著兩個寶寶進了病房。
孩子的啼哭聲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林文浩抱著男孩笑著說:“我喜歡男孩,為了報答我對他的恩情,我認為他應(yīng)該跟我叫小浩。”
“不行,我認為應(yīng)該跟我叫小宇?!?
“為什么?”林文浩一聲怪叫。
“因為家屬簽字時是簽的字,我是家長,我決定一切?!?
“靠?!绷治暮埔桓币粤松驖捎畹臉幼?,“如果你不簽字的話,要我在手術(shù)者和被手術(shù)者上都簽我的名嗎?”
“呵呵,那就沒辦法了,家長我是坐定了?!鄙驖捎钜娢倚?,就不停的和林文浩攪合著,逗我開心。
“哎呀,真是沒天理了!”林文浩越發(fā)的瘋狂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