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宇吃驚的看著我:“你在這個時候還在為他辯護(hù)嗎?他寧可相信一個拋棄過他的人,卻不相信你我,為什么還要選擇他呢?”
“你笑我傻也好,癡也好,我相信子墨會想明白一切的,我要等他,等他回來找我?!?
“灰灰?!鄙驖捎钪钡目粗?,“你可以等,孩子怎么辦?你難道要當(dāng)一個單親媽媽,獨自一個人來照顧孩子嗎?”
他說到了我的痛處,我的心被什么猛烈的扎了一下,我咬了咬嘴唇:“我相信,我能做的很好,不管要經(jīng)歷什么,我一定要在子墨的身邊等待著他回來?!?
聽了我的話,沈澤宇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尊重你的意見,我只希望,如果你有需要的時候,能夠想起我,你說過的,我像你的哥哥,那就讓我把這個哥哥的角色演好吧。”
我輕點了下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把車子開到了我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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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車,走向家門。
家真的是避風(fēng)的港灣,盡管這個家里有許多的不如意,可是每走近家門一步,心里的委屈和不平就會增加一分。想著子墨的離棄,想著腹中悄然來臨的小生命,我的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
真的有許多話要說給老爸聽。
可是,推開家門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老爸。”我大聲喊著,心內(nèi)一陣驚慌。
“怎么啦,灰灰?”沈澤宇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
“我不知道,家里沒有人,都到哪里去了?”我慌亂的四處走動著。
沈澤宇到周遭轉(zhuǎn)了一圈:“你看這桌子上的灰塵,似乎很長時間沒人來住了吧!”
“怎么會,離開了竟然沒有人告訴我?”
老爸呢?就算媽媽會舍棄我,老爸怎么會丟下我呢?
“是誰來了???灰灰??!”我的喊聲引來了鄰居家的大嬸,“你們家搬走有段時間了,怎么沒有人告訴你啊?”
“嗯,大嬸,他們搬去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那個有錢的女婿把他們接走的嗎?你怎么會不知道呢?你媽臨走的時候還和我炫耀說是住到最豪華的別墅區(qū)去,那里一應(yīng)俱全,這個家里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帶走呢!”大嬸似乎恨恨的說,頗有些嫉妒的味道。
可是,這個時候的我哪里還有心情去理會大嬸的話意。
“澤宇,帶我去子墨剛售出的那套新別墅區(qū)吧?!蔽邑讲豢纱纳狭塑?,催促著沈澤宇。
果然,在子墨的“溫馨小筑”別墅區(qū),很快就找到了徐文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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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澤宇道別后,我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曉升,考上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F大后,現(xiàn)如今更顯的英姿風(fēng)發(fā),氣度不凡了。
“回來了?”他看都不看我,就率先走進(jìn)客廳,“把老爸、老媽氣成那樣,還回來干什么?”
“曉升,真的不是我的問題,是……”
“好了,跟我說這些有什么意思,我不是凌子墨,也不是老爸,可沒有閑工夫聽你說這些,本來從學(xué)校請了假回來參加你的訂婚宴的,臨回來時還跟同學(xué)炫耀過,我的姐夫是如何的了得,這下可好了,回去該怎么和他們說才好呢?”
“曉升,你怎么只考慮自己而一味的責(zé)難姐姐呢?你應(yīng)該了解你姐姐,她不是那樣的人,這里邊肯定有誤會,對不對?曉慧?!崩习肿吡顺鰜?,呵斥著曉升。
“老爸?!蔽覜_進(jìn)老爸的懷抱,放聲痛哭起來,似乎想把這幾天所有的痛苦都融進(jìn)去,一次哭個痛快。
“老爸,你們搬到這邊來,怎么也沒有通知我呢,害我剛剛找不到你們呢?!?
“剛開始,子墨說要跟你個驚喜的,誰知道卻弄成這個樣子?!?
“好孩子,不哭,跟爸爸說,如果是那凌子墨對不起你,我決不饒他?!崩习州p拍著我的肩,另一只手揉著我的頭發(fā),滿眼的痛惜。
“喲,這是誰說這么大的話???決不饒他,你打算怎么不饒人家???你的公司人家給的,房子人家送的,就連車子,票子都是人家施舍的,說白了不就是圖你這個女兒?現(xiàn)如今,人家不要她了,你不想想這以后一大家子人怎么過生活,還想替你女兒報仇?真是笑話喲!”后媽一邊說著風(fēng)涼話刺激著我和老爸,一邊從樓上走了下來,滿臉的不屑。
老爸又一次被后媽征服了,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喔,我怎么沒想到這些?”他頹廢的松開了我——松開了他視為珍寶的女兒,“茹雪,你說我們會被攆走嗎?”
“我看啊,既然都被人趕了出來,八成我們也離搬走不遠(yuǎn)了!”
“爸、媽,不要,我才不要離開這,這房子多寬敞,多舒服,我才不要再回那貧民區(qū)呢!”曉升在一旁叫囂著。
“閉嘴,小孩子家,一邊呆著去。”后媽狠狠的瞪著曉升。
“我說的是事實啊,被人趕走多沒面子,以后讓我怎么在同學(xué)面前混啊!這個學(xué)期末還要帶女友回家來的,這下可好了,難道讓我?guī)ツ怯峙f又破的老房子嗎?”曉升小聲嘟囔著,不情愿的上樓。
“曉升!”老爸大聲的喝道。
“好好,不說了,我去做我的事?!睍陨e起手,鉆進(jìn)了他的房間。
“爸?!膘F氣再次升了起來。
“曉慧,別急,沒關(guān)系,你先休息,不要多想。”
“嗯?!蔽尹c點頭,跟著老爸上了樓。
失眠了幾日的我終于回到了渴望已經(jīng)的家,心情也似乎放松了許多,竟然沉沉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因為隔壁屋內(nèi)的一陣乒乒乓乓聲,不用細(xì)想,那定是老爸和后母的“戰(zhàn)爭”。
“你小點聲好嗎?曉慧才剛剛回來,你干什么???”是老爸的聲音。
“喲,徐文成,我沒聽錯吧?你在關(guān)心你的女兒啊,要是真關(guān)心就別把她送給那個凌子墨啊,你那個傻女兒還真行,玩什么不好,玩劈腿,讓人家甩了,怎么辦?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