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見小浩時的似曾相識,到孩子脖頸上的貓鉆,再到問及小浩年齡時的刻意回避。
原來,原來那只為一個原因。
凌子墨懊惱的捶擊著自己,天啊,他究竟錯過了多少?
凌子墨就要沖出去,被沈澤宇攔住了:“墨哥,干什么去?要去找曉慧嗎?”
“當然。”凌子墨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說。”
“你相信她了嗎?還是去質問她。”
“你錯了,宇,我相信她,能夠將拋棄她的人的孩子生下來,我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當初,曉慧跟我說,你說的不要孩子,她當時傷心欲絕,恐怕不會輕易的原諒你。”
凌子墨低頭不語,他看得出,沈澤宇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你也別忘了你有了孩子小軒,那你肯定是有老婆的,這也是我之前不告訴事情的原因,而現在問題仍在,你該怎么解決的?”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對于這種他認為很愚蠢的問題,他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可是我說過,如果你辜負她,我會將她帶走的。”
凌子墨敲了敲沈澤宇的肩:“別做夢了,這些年你做不到的事,相信之后你也做不到。而我也說過,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凌子墨的話挑戰著沈澤宇的男性尊嚴,沈澤宇不自在的將頭側向一邊:“你說的我承認,我承認在你們分開的這些年里,如論我如何的努力,可就是得不到她的真心。但是我不想放棄,你是我哥也不行,現在的你我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看來我得更努力才行。”
“努力你個大頭鬼。”凌子墨扛住了沈澤宇的肩膀。
“墨哥,你慢點,我剛才跟你鬧呢,說真的,我就是想知道你這次回來是想找回她,還是想報復她?”
凌子墨將臉轉向窗外,不想讓沈澤宇看到他的不自在:“我想見她,不想失去她,可是剛剛回來見到她,就撞到了你兩的親熱場面,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知道她不愿見我,于是才想到這個方法,以前你不是常常喜歡欺負女生,以得到她的注意嗎?”
沈澤宇苦笑:“墨哥挖苦我吧,你也知道,正因為我欺負她才把她送到了我哥的枕邊。”
“哥,那天和曉慧不是她自愿的,你罵我吧!我當時一定被什么東西踢了大腦,頭一熱就吻了她,我……”沈澤宇內疚的撕扯著自己的頭。
“好兄弟,我懂得,不過,我會記得你這筆賬等你結婚的時候,我會討回來。”凌子墨說的有板有眼,“不管怎樣,對徐曉慧我要主動出擊,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
“嘿,墨哥,我感覺我們又回到了以前,這,是我的錯覺嗎?”沈澤宇的眼睛在那一刻濕潤了。
凌子墨也是感慨萬分,與沈澤宇相擁在一起。
“走,喝一杯去。”凌子墨一時間豪情四起。
“墨哥不是去找曉慧的嗎?”
“就讓那個傻女人再等我一天吧。”想到日后的相見時的溫存,凌子墨臉上一片春意盎然。
“奧?墨哥是有了好辦法了嗎?說來聽聽。”沈澤宇逗弄著剛感到柳暗花明的凌子墨。
“想知道,那可不行,這是絕密。”
“絕密?我讓你絕密。”說著,沈澤宇沖著凌子墨抓去。
凌子墨側身躲過,一記長拳刮過。
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想兩個毛頭小子肆意的打在了一處。
第二天,沈澤宇執意送我公司。
“好了,澤宇,我可以自己去的,不必麻煩你來接送,我知道你的公司也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
他笑笑,頗有點神秘感:“沒關系,今天很特別,我想送你。”
奇怪,我的心里毛毛的,怎么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而且他在笑唉,他很久沒有笑過了。
“喂,沈澤宇,有什麼事瞞我,你今天很奇怪?”我在他的臉上來回看著,想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有嗎?”他的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卻佯作不知。
“好了,偉大的清潔工大人,快點進去迎接你心的戰斗吧!”他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戰斗”二字還加了重音,似乎提醒著我今日的不同尋常。
沈澤宇在玩什么鬼花樣?我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還是先應付公司里的那個瘟神吧。
我看看公司的大門,凌子墨,我來了,今天我會用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和你斗爭到底的!
見我進門,沈澤宇坐回車里就要離開。
一輛紅色轎車沖了過來,擋住了沈澤宇的去路,他想按聲喇叭示意車主將車停到一邊,可是,當他看到車上的人時,他的頭“嗡”的一聲變成了空白。
沈澤宇愣愣瞌瞌的坐在車上,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這是什么人啊,拽什么拽?竟然停到我的停車位上,真是豈有此理。”風琪叫囂著從車里竄了出來。
風琪拍打車窗的聲音終于驚醒了沈澤宇,他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車門。
“小瘋子,你好嗎?”沈澤宇用了最低的聲音,但是仍是嚇到了風琪。
風琪驚慌的后退著,細高跟皮鞋害她崴了腳,但是她已顧不上這些,逃走,趕快逃走,才是她此刻真正的想法。
車內的音響唱起了梁靜茹的《情歌》,歌聲時而低泣,時而高昂,而在風琪的耳邊響起的卻是那句:“小瘋子,跟我走吧,小瘋子……”
淚滴如斷線的珍珠潑灑在方向盤上,敲開了久已封存的記憶。
“小瘋子,小瘋子……”沈澤宇一邊扯著風琪的長發,一邊大聲的叫著,引來了全班同學的大笑。
風琪攏了攏已經凌亂不堪的發辮,氣的大罵:“沈澤宇,干什么?你都是大二的學生了,還玩這么幼稚的把戲,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