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執著、熱情、向上,他希望擁有美好的愛情,喜歡不期而遇的邂逅,喜歡人海茫茫中的暮然回首,喜歡默默中的眼神交流。
又或許有那樣一個女孩。
她美麗、大方、積極、果敢,她喜歡數天空中閃爍的群星,喜歡與友們聊身邊的趣事,喜歡走在大街中看人潮攢動,喜歡在田間感受生活的氣息。
某天,他們相遇了,相戀了……
沒想到這首歌大受好評,經理滿意的點著頭,答應放我們離開。
這是今天晚上最好的消息了,我們幾乎是用逃的,就跑出酒吧的大門。
“我的媽啊,我以后再也不到這來玩了,別處要錢,這里要命。”花花緊撫著那顆備受驚嚇的心,與我相視一笑……
我原本以為這是我人生旅途上的一段小插曲。
卻原來這才是我噩夢的開始。
自從歌吧救場之后,我不僅僅是花花的摯友,也升格成了她的救命恩人,這讓我這個原本住在灰色世界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了虛榮心上的滿足。
“灰灰。”花花從背后摟住我的肩,“晚上不要去快餐店打工了,我和耀明都認為你好適合唱歌的,不如去那個格調酒吧去唱歌吧,聽說收入還蠻多的,比你端盤子強百倍呢。”
我看了看她,笑了:“你也知道我怯場啊,上不了臺,總不能每次都拉你做墊背吧!”
“那有什么,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我陪你是應該的啊!”
我托了托大大的眼鏡框,用懷疑的眼光看看她:“我沒聽錯吧,是你發燒了,還是腦袋銹掉了?你平時不是最討厭跟我去打工場的嗎?讓你替個班都不肯,今天……”
花花躲避著我眼光的追逐,閃爍其詞:“哎呦,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嗎?早早賺足了錢,早一點脫離家中那只母老虎啊。”
我忍無可忍,猛的一拍桌子:“李文華,說,什么事?”
全班的同學都被我的舉動駭的停住了手,齊齊的看向我。
我伸伸舌頭,揪住她的耳朵,壓低了聲音:“還裝?”
“好了,好了,我坦白還不成嗎?”花花咽著口水,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現出少有的扭捏:“說好,你知道了,可不要兇我!”
“快,說!”我的耐性被折磨到了極點。
她終于投降了,哭喪著臉:“那家店的老板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我,要我去他那家店里助唱,不然就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老爸,所以我只好答應了。”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灰灰,聽說那老板超有手段的,我側面問過我爸,老爸都惹不起他,何況是我呢?所以……”花花的臉皺成一團,分明貼著哀求兩個字。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拿到的薪水我一毛錢不要,都作為你的辛苦費,如何?”她繼續著游說著。
可是我不想答應,想想那天我在那人面前出糗,就直覺的搖頭。
“不去?那我豈不死定了。”花花用力的搖晃著我的胳膊,點頭哈腰,就差五體投地了。
嘆口氣,我就是心太軟,關鍵時刻總是因為花花而不能堅持立場:“你去跟經理說清楚的好,不要像上次那樣再讓我偷偷摸摸了。”
花花看到我答應下來,高興的摟住我的脖子:“救命恩人啊!你在后場的事,他的老板已經知道了,只要你去,一切都ok啦!”
“啊?他知道了,完了,這會兒,人是丟大了。”我咧了咧嘴,“還是不要去了。”
“灰灰。”她見我要反悔,似乎用盡了全力的拉住我,“不帶這樣的!既然答應了,可不興反悔的。”
真的被她打敗了。
“奧,我知道了。”我苦笑著答應下來。
真不知道這樣去了,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格調酒吧。
再次來到這里,就發現與上次的確有了不同。
舞臺被明顯加高了,將歌手與觀眾明顯的分割開來,這樣防止了因為觀眾過多而造成踩踏、擁擠;而后臺的幕布也被換掉了,改成了一面2米高的透明玻璃墻壁。
“經理,真抱歉,我想我朋友已經跟你提過了,像這樣的透明墻不行,我看見臺下的觀眾唱不出的。”我帶著歉意,小聲的說。
“徐小姐,這個你不要擔心,這面墻壁是特制的,你可以站在這一面清楚的看到觀眾席上的一切;但是觀眾是看不到你的。”
“真的嗎?”我半信半疑的跑到舞臺上往后臺看去,果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灰灰,說不定這可以幫助你糾正怯場的毛病呢。”花花興奮的說。
“你啊,少給我惹這種麻煩就好了,我可不需要這樣的機會來鍛煉自己。”我凜了一眼花花,“況且老爸又不會同意我唱歌,要是讓他知道我到這來打工,不打斷我的腿才怪呢,到時候,怯不怯場又有什么關系?”
我轉身怯怯的看向經理:“經理,我想問你們老板平常不會來吧?”
“老板?”經理愣了一下,“徐小姐是說總裁嗎?他每天晚上的九點都會來的。”
“那,我們的演出九點之前可以結束吧!”
經理看看我:“徐小姐可能不了解我們酒吧,九點可是我們的黃金時間,所以你們的演出就安排在九點后。”
“啊?慘死了。”我的頭爆炸了,那個阿瑪尼還會再出現,我害怕看到他那嘲弄的目光,忽然有了逃走的想法。
但是我那游離的目光泄露了我所有的心事。
手被花花一把抓住了:“怎樣?你又想要撇下好朋友溜號嗎?”
“不行啦,我那天太丟人了,不走,等著他來嘲笑我嗎?”
黃耀明學著他的女朋友的樣子,對我發動著溫柔攻勢:“灰灰,你是文華的好朋友,不可以丟棄她啊,求你了,不然我們就完了。”
我只好無奈的再次坐下,繼續煎熬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