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抱著兩個寶貝,看著他們的胡鬧,一時忘記了憂傷,給他們出起了注意:“我看啊,你們兩個別掙了,你們可以剪刀、石頭、布啊,誰贏了聽誰的。”
“好主意,就這么辦。”
于是,病房里開始了猜拳聲。
林文浩一陣歡呼:“我說吧,終歸是要跟我的名字吧,小浩,凌小浩,好,不錯。”
這個王婆不忘自賣自夸。
“不對,不是凌小浩,而是徐小浩。”我的話音未落,正在嬉鬧的澤宇和文浩都愣了。
“曉慧,你真的要和墨哥脫離關系嗎?”
“到了這一步,我還有什么死心不死心的呢?我有了寶寶,以后,他們就是我生活的目標。”我微笑,決定把所有的往事都放下。
“既然兒子有了名字,那我就幫女兒起個名字,叫小凌好了,雖然他背離了我,可是,我會讓孩子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林文浩拍著手:“徐曉慧,我真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真的夠偉大。”
七天后,林文浩出國深造,去了澳洲。而出了院的我,帶著孩子們又回到了老宅。
為了方便照顧我們母子,沈澤宇還特意請了個保姆,日子雖然過的暗淡,但也是衣食無憂。
人們總是在說,光陰似箭,放在我的身上還真是合適,有兩個小家伙攪合著,日子過的真是很快。
這一天,我推著嬰兒車,在院內曬太陽,保姆攜著菜籃走過來說要去賣菜,我答應了。孩子有八個月了,我自己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她出去一會兒,我還是能應付的來的。
門口邊蹭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他四十多歲了,一臉的滄桑,滿身的邋遢,帶著一副可憐相。
他見到我就是哭起來:“姑娘,求你了。”
說著還跪了下來。
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急忙將他攙了起來:“您這是……”
那人鼻涕眼淚橫流:“好心的姑娘,我家女兒喜歡上網,結果說是和網友見面就一去不回了,我家老伴急的住了院,沒辦法,我自己跑來找她,可是人沒找到,錢已經花光了……嗚”
我動了惻隱之心,想著自己出來生活的艱辛,我的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那我能幫你什么呢?”
“姑娘,我不求別的,只是餓了,想求點吃的。”
我沒等他說完,叫他等著,立刻到廚房給他找吃的。
尼克的叫聲突然打起來。
“尼克,別叫,我馬上就出去了。”
尼克果真很聽話,逐漸止住了叫聲。
可等我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那人卻不見了。
“真是個怪人,怎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我奇怪的把吃食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嬰兒車里,小浩的哭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剛剛只沉浸在中年男人所編織的痛苦里,都忘記了孩子的存在,真是失誤啊!
“來,小浩,小凌,我們給喝水了喲!”我笑著走到他們的身旁。
我的頭上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間倒在地上。
“小凌,小凌……”我的小凌不見了,我知道她自己飛不走。
一定是被人帶走了……那個說著什么丟女兒的男人,他把我的小凌偷走來了。
我用顫抖的手撥通了沈澤宇的電話,哭著向他說著一切,我發了瘋的在電話里喊他:“沈澤宇,你快來,小凌丟了,快來,我要去找他。”
可是,被人偷走的孩子哪里還找的回?
盡管我們搜遍了大街小巷,卻始終一無所獲。
無助的我只能懷抱著小浩,終日以淚洗面。
除了看好小浩,我什么都做不了。
小凌不見了,尼克也跟著不見了,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從沒有見凌子墨哭過,大男人哭起來好難看。
今天我見到了,在我聲淚俱下的講完失去小凌的全過程的時候,凌子墨哭了。
“為什么不去找我,你知道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氣,你應該知道的。”我說過,男人哭起來很丑。
“凌子墨,你別這樣,當初讓我滾的人是你,我該知道什么呢?我知道在我懷孕的時候,你說你不要孩子。”我鎮定的很,像如來佛祖波瀾不驚。
他不哭了,一臉的無知:“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凌子墨,該難的時候,我也難過了;該哭的時候,我也哭過了,這其中沒有你的參與,所以,現在站在你的面前,我理直氣壯,小浩跟你沒關系。
“他是我的種,一萬年都改變不了。”
“那好,你等一萬年以后再說吧。”
“你這個女人怎么沒感情呢?孩子不見了,你不能和我一起哭嗎?”凌子墨怒了,他那樣子像是要抓住我的頭發狠狠的撕扯。
我苦笑:“凌先生,您可能忘了,這事過去多少年了,如果我天天哭,不哭死嗎?我哭過,傷心過,可能生活還在繼續,小浩需要我的照顧,我不能因為一個而再失去另一個。”
他看我,像看外星人,半天才說:“徐曉慧,你變了。”
雖然我拒絕凌子墨的要求,不同意和他復合,但是他似乎鐵了心要補償我們母女。
這不,一大早就派人來收拾我的房子。
可我并不領情:“凌子墨,我不需要,只要你不在工作上克扣我休息時間,那么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我的小浩。”
凌子墨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錯,不是你的小浩,而是我們兩個人的。”
我“嗤”的一聲,對他的糾正不屑一顧。
喜歡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對小浩,我絕不放手。
我威脅凌子墨,如果把我逼急了的話,我會帶著小浩一走了之,他信了。
我慶幸我的計謀得逞,看著他遠遠的看著小浩,喜歡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報復的快感。小說.小野貓擒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