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充耳不聞,瞬間消除所有的阻礙。
當一切都赤果呈現,美麗的花兒在夜色的掩護下,散發著誘人的幽香。
“你別這樣……”她迷離了雙眼,嘴上卻仍是拒絕。
是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讓她揮舞著軟弱的雙臂,去推開他。
蕭耀堂死了,作為兒子他怎么可以……
可這在蕭斐然聽來,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冷哼吹出冰冷的氣息,強勢而粗暴。
她急忙躲閃。
幾乎沒有一絲的停滯,他發泄般地侵占!
關于她,他除了這點欲望,卻還有絲絲的愛戀。
如果不愛,就不會為她守身。
如果不愛,就不會讓她到現在還活在世上。
如果不愛,就不會在得知她再次逃離后,喝了個酩酊大醉。
幸虧他想起了魏老,想起了魏宅,幸虧他收到了律師的信函,否則他真不知該怎么辦。
他太沒有用,竟然還迷戀著她。
可,她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啊!
思已至此,他突然抽離。
像她這樣的女人,再也沒有一星半點的資格,做他的妻子了。
他迅速穿上衣褲快步來到門前,在轉動門把手之前,他沉沉道:“晚安。”
重重地摔上門,他站在門外重重地喘息。
是心虛。
他告誡自己,這次是最后一次!
今后再見面,他們就是永遠的仇人,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
房內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親昵,還有這來去匆匆的親昵對象,尹沫沫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卻是感覺清晰的一場夢。
她確確實實的和他做了,他們確確實實地相互‘包容’了,可就像是電影的片段銜接得不夠好,她突然回到了冰冷的房間,他的離開帶走了所有的溫暖。
這痛深入骨髓,一旦想起與他的過往,就會一陣陣的抽痛。
蕭斐然走出大門的時候被方小甜攔住了,可她并沒有制止他離去,而是一路跟隨。
暗夜籠罩下的森林小道上,兩個疾行的身影,一前一后。
就在即將走出魏宅的范圍時,蕭斐然終于頓住腳步,帶著一絲不悅,沉聲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可方小甜的回答卻大大出人意料,“您父親燒了嗎?”
聞訊,蕭斐然微微側身,眼神一凜,道:“你說什么?”
方小甜清秀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你回答我,像魏老那樣燒了嗎?”
蕭斐然終于轉身面向她,“誰告訴你的?”
方小甜道:“如果你不想蕭伯伯出事,還是盡快告訴我的好。”
聞訊,蕭斐然死死地盯著方小甜,黑瞳綻出炙熱的光,仿佛要將她灼穿,久久,他終于搖了搖頭,說:“沒有……”
他還有后話,但方小甜并沒有讓他接下去,“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說罷,她坐上了副駕駛室,而后撇了他一眼,道:“這一切都不關尹總的事,我們邊走邊說。”
她的話猶如圣瑪利亞的福音,雖然是那么地不清不楚,可蕭斐然還是抓住了重點,她說不想讓他爸爸出事,就得盡快!
他父親還有救?!
他再也不敢怠慢,邁開長腿繞到駕駛室,拉了手剎,咆哮著的發動機預示著他蓄勢待發。
“去張家。”方小甜冷靜指揮,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蕭斐然嫻熟地駕駛著瑪莎拉蒂飛快地駛出了魏家禁地,奔馳在去往城北張家的高速路上。
一路走,方小甜一路解釋:“那天尹總把您父親的手印按完就走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蕭斐然凝眉直視前方,不忘質疑道:“我可以理解為是她指使你干的嗎?”
方小甜嘆:“無所謂你信不信,反正一切都與她無關,我為蕭伯伯注射了柯南3號,不知道是不是他年老體弱的關系,不能自行醒來。”而后她轉向蕭斐然,深沉地看著他,道:“所以我要去找發明人要解藥。”
“什么?”蕭斐然突的慢下車速,轉頭向方小甜,越加的疑惑。
方小甜攤手,道:“該說的我都會說,你不明白也好,反正蕭伯伯只是假死,如果你還想他活過來,千萬不要像對待魏老一樣對待他。”
蕭斐然好看的眉皺得更緊了,把她所說的話在腹中百轉千回,一點一點的消化,最終梳理清楚,才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別亂說。”
她似乎誤會了他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說不上來。
方小甜勾唇笑道:“是嗎?可江城的規矩不是死人都必須吊喪三天嗎,魏老為什么沒有?”
原來是因為這個。
聞訊,蕭斐然眼前一亮,猜測她的質問定是來自于尹沫沫,可有些東西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因此,他毋須多做解釋。
蕭斐然并微微抬起下巴,道:“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她這是在為尹沫沫抱不平,本來她根本就不想幫助蕭斐然,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對尹沫沫做出的事,她就妥協了。
以前在作為尹沫沫貼身保鏢的時候,她不是不清楚雷子和尹萱依的下場。
方小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然而,一心想要看蕭斐然內疚的方小甜,卻沒有在他臉上發現半點有關于內疚的神情,反而是就快擰成麻花的眉,還有傷痛。
一瞬即逝的傷痛,最終被無盡的冷冽所覆蓋。
久久,他沉沉道:“今天我和你的談話,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方小甜撇了撇嘴,心道,他是不想讓尹沫沫知道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裝酷。
當車駛進了張家的專用通道,蕭斐然又道:“魏老的事我會跟沫沫解釋清楚。”
方小甜沖口而出,“解釋為什么立馬就把魏老燒了?難道不是為了錢嗎?”
未免事情越描越黑,蕭斐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問:“你是帶沫沫這么問嗎?”
方小甜道:“我也很好奇啊。”
蕭斐然笑:“你對她真是忠心耿耿,我倒放心了。”
方小甜故作驚訝,“是嗎?那如果我今天沒跟你說這些,你是不是也要把尹沫沫扔到金三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