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在耳測呼嘯呼嘯而過,彎彎看著下面不斷快速往後的灌木樹叢,突然有一種在做雲(yún)霄飛車的感覺。
心中不禁感慨,果然這有輕功就是好啊,瞧瞧,多方便……
正想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火光,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上,一座無頂?shù)募t色大轎子正穩(wěn)穩(wěn)地停在那,四個與一鬼穿同樣衣服的男子站在四面。
豔麗的紅綢四角而垂,銀色的晶石嵌滿了整個轎底,即使是夜裡,也是那樣的璀璨無比,四面轎門那繡著桃花的粉紗正被夜風(fēng)吹著半空飛舞…..
額…..彎彎的嘴角頓時抽了抽,如此騷包的轎子,不用說,一定就是這妖孽的。
果然,阿九帶著她沒落地,直接從空中坐入了轎中。
這轎子的空間很大,即使是坐了兩個人,彎彎仍覺得蠻空的,可阿九的手卻緊緊的抱著她的腰,絲毫沒有要放的意思。彎彎稍稍掙扎了下,誰料腰間的手反而抱得更緊,額....她撇了撇嘴,也就隨他了,雖然這樣坐在男人的懷裡真的挺讓她尷尬的,可誰叫人家剛剛救了她呢,想想還是先隨他吧。
其實(shí)剛剛彎彎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時,真的蠻驚訝的,之前想過一鬼會去找救兵來,卻沒料到阿九竟會親自來。
一個人在已經(jīng)有些絕望的狀態(tài)下,突然有個人現(xiàn)身救你脫離危難之中,這種感覺…..
說不感動是假的,特別是女人,都有所謂的英雄情結(jié),彎彎也不例外,突然覺得心底某處一種異樣滑之而過…..
“阿九…….”
他從剛剛進(jìn)來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彎彎雖然背對著,也知道這傢伙一直在盯著她,因爲(wèi)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背上那冷得幾近如冰的視線。
他在生氣?彎彎心裡猜測,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哪兒得罪他了,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了,可誰想她剛脫口叫出兩個字,身子突然被翻了翻,接著…..
啪,屁股上傳來一陣痛感….
彎彎的臉?biāo)查g爆紅,立刻捂著屁股從他身上跳了起來。
“你……你幹嘛…..”
她眼裡有尷尬,有惱怒,因爲(wèi),這人竟然打她屁股。
“知道自己錯了沒?”他望著她,眼裡的惱怒卻也不下於她。
錯?彎彎愣了愣。
“我哪錯了?”囚犯在定罪前還先數(shù)落罪行呢,他倒好,一句話沒說,就直接動手了,打得還是她得…..屁股。
想起這個彎彎心裡就惱。
“哪錯了?”她竟然還敢還問他哪錯了,碧色的眸子頓時微微瞇起。
“今日這陳淑儀會遇難之事,你敢說你事先不知道?”
彎彎一愣,隨後有些心虛的撇過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纔會不顧一切跑出宮的。
擡眼間,他的身子已在微微逼近,望著她,冷聲道:“你明知這西月山會有強(qiáng)盜,還是毫不猶豫的朝這邊來,完全將自己逼入了險境,還說自己沒錯?”
一鬼將她今日的異常行爲(wèi)和他講時,他就猜測這個女人一定早知道那個陳家小姐會遇到些什麼,才如此不顧一切的出宮。
他雖然很喜歡看這女人使壞樣子,有時候狡猾的如一隻可愛的小狐貍,也喜歡放手讓她解決自己的事,但並不代表他允許她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當(dāng)他聽見一鬼說她滾下半山腰而失去了蹤影時,天知道他的心突然顫了顫,那種感覺從沒有過,
“我…….”彎彎咬咬脣,確實(shí),她是明知道有危險,明直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仍舊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就過來了,這才造成剛剛那個局面,不止沒救成小儀,差點(diǎn)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jìn)去了。
只是……
她有些不解的歪著腦袋道:“這與你有何關(guān)係呢?”。
不料阿九卻看著她,本就惱怒的碧眸漸漸沉下,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寒,最後涼得幾乎那冰雪洞裡的寒潭…..
“再 說 一 次?”四個字冷得幾乎從牙縫中擠出…..
彎彎被他的眼神嚇得往後縮了縮腦袋,這傢伙幹嘛啊,眼神這麼嚇人,她覺得自己沒說錯啊,撞著膽子又道:“本來就是嘛,這與你又有什麼…….唔…..”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人怎麼…..又吻她?
不似第一次那般腦子當(dāng)機(jī),這回,她錯愕了片刻便知道自己該反抗,可阿九彷彿知道她要做什麼般,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完全禁錮住了她的雙手,她完全動彈不了。
而這回的吻不似第一次那般淺嘗,而是帶著一股子霸道和侵佔(zhàn),他不停的*著那片甜美的芳澤,如軟似雲(yún),香甜入蜜,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佔(zhàn)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深入….彷彿永遠(yuǎn)嘗不夠般….
漸漸得,彎彎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覺得自己需要新鮮空氣,可當(dāng)她雙脣微微開啓時,一片柔軟的溼熱突然橫衝而入,肆意的舔膩著裡面的每一處敏感之地….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腦中一片嗡嗡,四肢癱軟的完全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卻不讓她後退,大掌有力的拖住她的後腦,越發(fā)深入的吻著那馨香的脣瓣,不停的輾轉(zhuǎn)著,最後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他霸道的索取著她口中的一切…..
片刻後….
“阿九是誰的?”
他將她摟在懷中,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白皙的勁間,口中的炙熱不停噴射著她的耳根…..
彎彎軟軟的癱瘓?jiān)诹怂膽阎校X中仍是一片嗡嗡,想也沒想就道楚二字。
“我的……”
可話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臉頰一紅,羞得幾乎要找個洞鑽進(jìn)去,該死,都怪這妖孽,當(dāng)初說什麼‘阿九是公子的’的話,弄得她幾乎條件性反射就說出來的。
阿九確實(shí)滿意的彎了彎嘴角,繼續(xù)道:“那彎彎呢?是誰的?”
彎彎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阿九是彎彎的,所以…..”
碧色的眸子直直的與她對方,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彎彎….是阿九的,爲(wèi)了阿九,彎兒必須讓自己…..毫髮無傷….”
最後四個字,讓彎彎心底的某處頓時震了震,半天沒說出話來。
遠(yuǎn)處火光點(diǎn)點(diǎn),一看就知道來了不少人,小昭從半空落下,朝阿九拂了拂身道:“主子,凌峰他們來了。”
彎彎坐在轎中往外探了探頭,她哥怎麼來了?
彷彿看出她心中所相般,勾著她耳旁的一縷碎髮把玩著,阿九淡淡道:“我以你的名義給他捎了封信。”
片刻後,一鬼將小儀放在一塊石頭上。
彎彎正要下轎,阿九突然拉住了她,接著,一件紅袍披頭蓋下,她這時纔想起,自己如今只剩一件裡衣了,而那件薄薄的裡衣早被被樹枝及棘草劃破的不成樣子了。
“彎兒,記住阿九的話……”
說完這一句,她的手中被塞入一個瓷罐子。
接著,粉色的紗簾緩緩垂下,四個與一鬼穿同樣衣服的男子擡起轎子,腳下一輕,升入半空,頓時消失在黑色的幕夜中。
而那些帶著面具的黑衣人,不知何時早已如鬼魅般消失了身影。
彎彎望著轎子消失的半空,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毫髮無傷嗎?
記憶深處,似乎也曾經(jīng)有個人這麼和他說過,可惜....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又在哪呢?
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苦笑。
不,她是彎彎,她是自己的,並不是任何人的,就算要毫髮無傷,也是爲(wèi)了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凌峰來得很快,當(dāng)他看見昏迷的小儀時,項(xiàng)來寡淡的臉上出現(xiàn)了從沒有過的慌亂,彎彎知道,其實(shí)自己這個哥哥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如此的冷漠。
回去的途中,小儀醒來了,看見凌峰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看了一眼彎彎,卻什麼也沒問。
回到凌府,陳慶和凌忠齊正在大堂裡焦急的等待著,聽到下人來報,說人找到了時,兩人齊齊的匆忙迎了出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兩個如此傷痕累累的女兒。
陳慶的性子有些衝,當(dāng)場就紅了眼,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都捧在手心裡寵著,如今卻突然傷成這樣,叫他心裡怎能沒有火氣?
凌忠齊畢竟當(dāng)了多年的將領(lǐng),理智的按住陳慶,搖頭道:“還是先讓她們把傷口處理了,換件衣服,咱們再慢慢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一個時辰後,彎彎和小儀再度進(jìn)入大堂時,凌峰已經(jīng)把自己今日收到小儀的信的事大概講了下,而小儀坐下後,也將自己今日收到凌峰的信的事大概敘述了下,衆(zhòng)人便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凌忠齊與陳慶都是朝廷裡的老將了,怎麼會不明白背後那人如此操作的目的,只是他們不明白的事,挑唆了凌家與陳家的關(guān)係,與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彎彎自然不能說。
之後,陳慶又問小儀在西月山發(fā)生的事,小儀很聰明,該說的一句沒漏,不該說的也一句不提。
陳慶對彎彎是千謝萬謝後,便帶著小儀先回府休息了,今日已經(jīng)太晚,有些事還得從長計議。
當(dāng)他們離去後,凌峰突然問了句:“宛兒,你怎麼知道小儀會有危險?”
彎彎一愣,隨口說道:“我不知道啊,只是小儀昨日說好了會進(jìn)宮的,今天突然沒來,我不放心,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後來會這樣……”
“是嗎?”凌峰一臉懷疑。
“是的那….”彎彎裝作很累的打了個哈切:“哥,我好睏啊,我先去休息了。”
心裡確是無奈的摸了吧冷汗,她這個哥哥啊,能不能不要那麼精明啊。
“等等……”凌忠齊卻在後面叫住了她。
彎彎揹著身蹙蹙眉,該不會連凌忠齊也起疑心了吧。
訕訕的回過身,一臉睏意的揉揉眼睛:“爹,什麼事啊?”
卻見凌忠齊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她道:“宛宛,你可知,今日宮裡出事了?”
宮裡?彎彎愣了愣:“出什麼事?”
凌峰與凌忠齊對視了一下,然後道:
“今年進(jìn)宮選秀的三十多名秀女,七名中毒,五名被毀了容….”
彎彎頓時呆住:“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出宮的時候都還好好地….”
才一天的時間,怎麼會發(fā)生這麼多事,又是中毒又是毀容的。
“兇手抓到了?”她急急問道。
凌忠齊看著她,然後點(diǎn)點(diǎn)頭:“抓到了,她還招出了幕後指使者。”
“誰?”
“當(dāng)今皇后。”凌忠齊道。
啊?彎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麼?我?”
她立刻揪深了眉:“可是爹,我真的沒有,這回秀女大選的負(fù)責(zé)人就是我,我怎麼會如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知道不是你,可皇上一定不這麼想啊。”凌忠齊嘆了一口氣道:“原先我還在想,是否是後宮裡的誰想要針對你而弄得這些手段,可剛剛經(jīng)過淑儀的事後,我發(fā)現(xiàn),也許這一系列事並不是針對你,而是要針對凌家。”
彎彎眨巴了把眼睛,沒再說話。
確實(shí),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太奇怪,她的宮裡的事以及小儀與他哥的事,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什麼,原本她還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現(xiàn)在經(jīng)凌忠齊推測,怕是不用懷疑了,必定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推倒凌家。
凌忠齊心裡如今有了警戒,這讓彎彎的心裡頓時輕鬆不少,一個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暗處放冷箭,讓你防不勝防。小儀的事讓陳凌兩家的心裡都有了戒備,這其實(shí)事件好事,至少不用擔(dān)心兩家的關(guān)係被挑唆而破裂了。穿越來那麼久,第一次將前世中記憶裡的事情成功扭轉(zhuǎn),彎彎心裡說不暢快是假的,小儀的命救下了,陳凌良家的關(guān)係也不會再如前世記憶裡那樣破碎掉……
呼~~~,彎彎覺得自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雖然知道明日自己進(jìn)宮還有場硬仗要打,可這天晚上,她仍睡得無比踏實(shí),可謂是穿越過來後睡得最安心的一晚。
第二日,她一進(jìn)宮,果然,被十幾個宮人圍著帶去了御坤宮大殿,彎彎也很配合,乖乖的跟他們?nèi)チ恕?
經(jīng)過的大殿外的石道上,十幾個穿著朝服的官員正齊齊跪在地上,看見彎彎時,竟都是一臉怨恨的眼神。彎彎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怎麼了?都吃錯藥了不成,她又沒得罪他們。
跨進(jìn)大殿內(nèi),身後的門突然砰的一把關(guān)上了,那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裡頓時迴盪了下,惹得彎彎心裡不知爲(wèi)何震了震。
大白天的,關(guān)什麼門啊,真是的。
她擡頭瞅著上頭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不確定的喊了聲:“皇上?”
對方似正在專心看著手裡的奏摺,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淡聲道:“上前些來吧。”
彎彎低著頭,難得順從的往前多走了幾步,這個大殿那麼多,隔得遠(yuǎn)說話確實(shí)很累人。
她走到御座的臺階下便停住了,誰料上頭那人又道:“再上來些吧。”
彎彎猶豫了一下,又上了兩個臺階。
而這時,楚燁又不說話了,垂眸只是看著手中的奏摺。
彎彎站在那等了片刻又片刻,龍椅上那人卻跟被點(diǎn)了穴似得,一動不動,也不擡頭,不開口說話,她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這人怎麼了,找她來,又不開口,就這麼晾著她是什麼意思?她如今身上還有傷,可站不了多久。
想了想,還是道:“皇上,你是不是在忙?若是沒空,那臣妾下次再…..”
還沒說完,一直低垂的眸子突然擡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彎彎,狹長的眸子幽深得似那九霄泥譚,目光銳利深邃,讓彎彎不由得閉上了嘴巴,條件性的收住了後面的話。
她突然感覺……今天的楚燁似乎有些不一樣….
“皇后….可愛朕?”他望著她,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大殿裡。
彎彎愣了愣,隨後答道:“回皇上,臣妾的心那日不是已經(jīng)和皇上將清楚了?臣妾如今不求別的,只求後半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在這後宮呆下去……”
楚燁仍就這麼看著她,又道:“那你可還愛朕?”
彎彎蹙蹙眉,這人今天怎麼了?他是沒聽懂人話嗎?怎麼又問?上次她不是都把話說明了?
但她心中雖孤疑,可嘴上仍乖巧的道:“那是自然的。”
她還是他的皇后不是嗎?敢說不愛他?除非她不要命了。
黝黑的眸子就那麼看著她,似要把她看穿了般,彎彎也就這麼低著頭讓他看著,雖然對方那幾乎侵佔(zhàn)性的視線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片刻後,突聽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接著他道:“下去吧,朕要看奏摺了。”
彎彎一愣,就這樣?
不是說昨日那下毒的秀女說幕後指使是她嗎?他也不問問?而且她昨日撇下秀女大選擅自出宮,他也不罰?這楚燁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她若是不走那她就真腦子秀逗了。
“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穿越過來,彎彎還真的是第一次如此中規(guī)中矩,低著頭行了個告退禮,便立即退了出去。
當(dāng)?shù)铋T再度合上的那一剎那,楚燁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望著手中那幾乎已經(jīng)看了半個時辰的奏摺,頓時眉間蹙了蹙,有些煩躁的仍在了地上。
該死的,他剛剛到底在期待什麼?明知道她的答案會是這樣,他竟然還如此問,想起那個女人剛剛那一臉虛僞的表情,他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封住那張敷衍的小嘴…..
隨後他又一愣,封住她的小嘴?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他似乎….真的從沒碰過那個女人啊,眸底突然閃過一絲流光….
她是他的皇后,明媒正娶的髮妻,有些事…..他真的早該做了。
如此想著,他的心情突然又莫名的開始雀躍。
而昨日的那些事,他自然知道背後的主謀並不是她,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有些希望是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凌宛宛,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無力的揉揉雙額,一把靠在了龍椅上。
“坤澤~~~”他突然喚道。
一道黑影即可飄下。
“將右相最近的所有行動都一一查清,朕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是。”
彎彎回到景仁宮後,錦月立刻將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跪在御坤宮前面的大臣都是那些中毒或毀容的秀女的父親,他們希望能爲(wèi)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可皇上如今卻是態(tài)度不明,只是說嚴(yán)查,卻沒說要罰她。
彎彎挑挑眉,這楚燁還真是轉(zhuǎn)性了,要是以往,有這麼個好藉口,他估計早就帶著人上門質(zhì)問了,而如今卻如此平靜,好反常啊,難道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接下來幾日,彎彎都窩在景仁宮安心養(yǎng)傷呢,那天在西月山小儀傷得不重,她身上可是傷得夠嗆,沒有大傷口,但細(xì)細(xì)小小的劃痕數(shù)了數(shù),幾乎有幾百道,雖然彎彎不是那種及其注重皮膚的人,可也沒有那個女孩子希望自己滿身是疤的,所以她讓錦月去御醫(yī)那拿了不少去疤痕的聖藥,每天注意著傷口的恢復(fù),儘量別留下疤痕。
細(xì)細(xì)想來,她穿越到這裡後,似乎是動不動就受傷,動不動就上牀養(yǎng)著,彎彎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和這個皇宮有些八字不合?不然怎麼她不惹麻煩,麻煩卻總會自動找上她?
………
傾祥宮
柳音音正在坐在梳妝檯前,貼身宮女佳春正爲(wèi)她畫著眉,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窗口處傳來。
“皇上都好幾個月沒來了,淑妃娘娘這眉是要畫給誰看啊。”
柳音音在聽見那聲音後,臉色突然白了白,揮揮手讓佳春先下去,勉強(qiáng)的扯出一個笑容轉(zhuǎn)身道:“不知大人這回要讓音音做什麼?”
那窗口的身影緩緩上前,遞給她一封信。
“看完記得立馬燒了。”
柳音音打開信封看了看,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點(diǎn)燃燭臺,將信一點(diǎn)點(diǎn)燒盡。
“大人說了,只要淑妃娘娘將這次的任務(wù)完成,你的弟弟便立刻能從荊州調(diào)回來。”那個身影道。
柳音音心裡暗歎了一口,點(diǎn)頭道:“希望大人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