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小口抿一口香氣撲鼻的花茶,越家昊由衷的感嘆著,笑容自然而然浮現在清秀臉上。
“太好了,有靠近一個月沒有泡過了,我還真的有些擔心退步?!?
沒來的及泡自己那一份的蘇哲晴咽了咽口水,移開視線。
之前考慮到她一個丫鬟悠閑悠閑的泡花茶太不符合身份,也就沒有喝過幾次。
“喝嗎?”
“不,不用了,我之后再去泡就是了?!?
“謝謝。”
“不用謝?!?
能夠相遇便是緣分,而且他還有著很特別的身份,她好朋友的后代。
之后的時間過去的很安靜很平和,越家昊沒有掉一滴眼淚,嘴角始終是上揚著的。
他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但蘇哲晴明白,他變的更堅強了。
當丫鬟的時間里遇到的事情很多,遇到的麻煩也很多,收獲到也足夠多。
她有了家人,有了再也遇不到的家人,這樣即使將來不可能和天恩在一起也有個歸宿。
“好弟子,這家老爺夫人已經同意放人了,跟我走吧。”
之后不知過了多久,總之頭頂的太陽從正中間移到旁邊時木段塵出現在了面前。
“去哪?”
“出診?!?
“去哪?”
“皇宮?!?
“咦?”
這一刻蘇哲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
“師父?!?
“干什么?”
“去皇宮就去皇宮,為什么我要被整容?!?
皇帝神醫外加神醫弟子三個人正坐在馬車里,前往皇宮出診。
正在被易容的蘇哲晴無語。
去皇宮不就去皇宮,她為什么要被易容,而且還是在被易容成藍楚。
“為了實現一個老人家的愿望?!?
“老人家?誰啊?”
“太后?!?
“……太后居然有見鬼的興趣?!?
“……”
在天恩的幾個妃子里,太后是最寵愛藍楚的,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自從藍楚死后太后一直睡不安穩,一直做著同一個夢。
一直夢到藍楚出現在她的床邊說這些什么,但她一直聽不清楚說了些什么。
于是天恩和木段塵就想找一個女人假扮成藍楚撞鬼說些安慰的話。
只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一個身形相似相聲音有相似的女人,最后兩個人的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可問題是就算我很像藍楚我又不了解她,怎么可能裝得像。”
“沒關系,到達之前,我會把她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講給你聽,直到你想不記住也難為止。”
木段塵免費奉獻攝人心魄的笑容,整她他開心。
“就沒有別的人選了,比如說服侍藍楚的丫環之類的也比我好啊?!?
蘇哲晴帶著奢求的目光看向天恩,只可惜天恩沒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木段塵。
“服侍藍楚的丫鬟全都遣送回鄉,一時半刻里找不到,太后心病不解身體一直不好,很難撐到找到人?!?
“……”
于是蘇哲晴只能乖乖扮鬼幫人順便嚇人,要是別人死活與她無關,可太后偏偏是對天恩來說很重要的人。
可惡,怎么就找不到另外一個想象的人。
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怕鬼的人裝鬼。
經過那個出現在醫院病房里的少女事件,她完全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出沒,只是一般人絕對遇不到而已。
可她這一次居然必須在半夜裝成鬼,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遇上真正的鬼。
要是事情真變成那樣她不放聲尖叫才怪,喊她來裝鬼安慰別人根本就沒有意義,太容易暴露了。
“真全。”
看著眼前攤開的一堆裝鬼必需品,蘇哲晴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
她有時候真的會把木段塵和天恩當做兩個普通人,這兩個人面對她時太不像神醫和皇帝了。
神醫像個大孩子,執行著各種惡作劇,皇帝沒有一點傲氣體貼到至極。
話說回來要是皇帝有皇帝的傲氣,她就不會喜歡上他,要是神醫有神醫的風格,她也不可能跟他打鬧。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更喜歡她遇到的神醫和皇帝。
“坐下,我給你準備一下。”
“……”
蘇哲晴想撤回前言,她還是更喜歡高傲一點不愿理人的神醫。
那樣至少她不會被惡整。
也不需要扮成鬼去嚇人。
“好了。”
在蘇哲晴臉上涂涂抹抹了一會的神醫收回各種用品,打開扇子笑的得意,笑的讓蘇哲晴很想抽他一頓。
她和他上輩子一定是仇人,不然這輩子怎么可能這么多糾纏。
翻墻這種事情一回生兩回熟,這一次蘇哲晴沒有需要天恩幫忙,自己翻墻爬到了皇宮里面。
皇帝與神醫走后門。
蓬頭散發白衣飄飄,標準幽靈打扮的人不可能大白天出沒,時間定在了半夜。
對于半夜出沒皇宮蘇哲晴有些排斥,上一次這個時間進皇宮可沒有遇上什么好事。
“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知道蘇哲晴害怕鬼害怕孤獨一人的天恩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被忘記的木段塵翻了個白眼。
“好徒弟,記住該說的臺詞了嗎?”
“沒記住?!?
“好徒弟,你半個時辰前不是說記住了嗎?”
“沒記住就是沒記住?!?
蘇哲晴頭也不抬的繼續窩在天恩懷里,關于藍楚的事情她早已記住,可是她討厭他打擾了她的幸福時光
“可以嗎?太后可是撐不住了?!?
俗話說的好,大蛇就要打七寸,威脅人就要戳人軟肋,效果會是卓絕的好,蘇哲晴不情不愿的離開了天恩的懷抱,低著聲音重復著她所要記住的臺詞。
“……”
蘇哲晴的臺詞一句不錯卻沒有抑揚頓挫,聽上去像是再念著客人,一點感情都感覺不到。
明明是安慰的內容聽上去卻特別像是詛咒,特別是她還一直板著一張臉。
半夜時間,微風颼颼,蓬頭散發白色衣裝臉色蒼白食材纖細的漂亮女人面無表情的背著臺詞。
木段塵和天恩都莫名的感覺內心冷颼颼的,仿佛真的遇見了鬼一般的感覺。
兩個男人浮現出同一個想法。
那就是擔心太后會不會被嚇死,要是太后被嚇出病來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