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依舊面癱著一張臉進進出出忙乎著,可知音有些忍不住上前道:“小姐、你怎么每天都這么累啊?晚上都不睡嗎?”她在懷疑鳳王跟小姐每天干嘛?下棋下一夜嗎?以前他們也會這樣啊?可從未見小姐起過這么晚。
左冷凰掃了一眼知音,鄙視道:“找暗月問去。”
她才不給知音上免費的課,這事還是暗月親手教比較好。不過話說回來,也的確是她將知音維護的太好了,以至于知音到現在都不懂男女之事,暗月以后有的吃苦了。
但經過蕭遙那家伙洗禮的人,應該都不是什么好人,這一點看鳳梟音就能看出來。
抱著枕頭剛要翻身繼續睡,就看到玲瓏騎在窗臺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樣子很是尷尬。
沖著她招了招手,左冷凰索性賴在被窩里道:“干嘛不走門?”
見左冷凰不起床,玲瓏笑的越發歡快道:“干嘛不起床?”
一個枕頭丟了過去,正好砸在玲瓏的腦袋上,砸的玲瓏就是一個倒仰,左冷凰這才微微起身道:“膽肥了是不是?敢貧嘴!”
干笑兩聲,玲瓏上前道:“昨日我去了趟天牢,可真是熱鬧啊!”
“怎么?開撕了?”
“何止?水月臉都花了,我看這容貌毀了。”
“背信棄義的東西,既然不知好歹,也沒必要同情她,辰亦君怎樣?”
“好不到哪去!秋后處斬的皇子,還能蹦跶什么。”玲瓏信心滿滿,毫不在意辰亦君的一舉一動,讓左冷凰心中就是一晃道:“暴風雨前的寧靜,看樣子涼京城要變天了。”
“什么意思?辰亦君還有后路?”玲瓏身體一震,抬頭看向左冷凰。
側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木盒,從里面取出一方印鑒,剛要遞給玲瓏卻又收了回來,低頭把玩這這方印璽自言自語道:“我是該信任他的。”
玲瓏不明白左冷凰在猶豫什么,看著左冷凰道:“長老閣所有人都下了大獄,唯獨上官薇薇不知去向。”
“在宮里!”左冷凰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口。
玲瓏驚疑道:“她還有用?”
“長老閣培養出來鳳王妃的人選,就是不能入鳳王府,那也是有大才之人,無論丟給哪個官員,都能籠絡一二,上官薇薇還不是廢子。”
“也就是還能用嘍?真可惜、我還想著把她弄來,揭了她的美人皮做張小褥子那!”血淋淋的話在她口中說出來,就跟玩似的。
眼眸略抬,左冷凰看向玲瓏道:“你就不怕她勾搭殘月?”
“也是、我還是不要她的美人皮了。”雙手環胸靠在窗子上,玲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左冷凰一下子想起了蕭遙,如今他該是出了星辰國吧!
嘆了口氣,左冷凰道:“最近風向要變,你派人去護一下宋青書。尤其是九皇子身邊暗衛人手加三層。”
“你們真是兩口子想的都一樣。”玲瓏眸光霍霍,滿臉的揶揄之色。
左冷凰眸色一凜,另一只枕頭直飛向玲瓏,玲瓏輕輕松松便接了過去道:“謝王妃賞,回頭讓我家殘月給我照著做兩個,我們兩個也享受一下王爺跟王妃娘娘的待遇。”
“殘月,把這個不省心的給我帶回去好好訓練,你最近的家教越來越不嚴了。”左冷凰伸著脖子喊,玲瓏面色就是一紅,抱著枕頭飛出了窗子疾奔而去。
鳳梟音緩步而入,笑著看了看窗子道:“在生氣也別拿本王的枕頭出氣啊!本王晚上枕什么?”
話音落時,一股陽*息撲鼻而來,鳳梟音已經做到了床上,一把抱住了左冷凰。
左冷凰面色就是一紅推開鳳梟音道:“大白天的干嘛?”
“大白天怎么了?這是本王府邸,誰敢說本王白日*,本王扒了他的皮做褥子。”
“咦!你也不嫌惡心。”說著話,左冷凰就要起身下榻,卻被鳳梟音一把抱回到床上道:“本王困了,要睡覺。”
“這才幾時?怎么又要睡?”她才剛剛起來好不!
“午時三刻,正是午睡的時候。”理由很正不能拒絕。
用力地掙了掙,左冷凰執意道:“行、你睡,我去給爹跟你準備午膳。”
雙臂一緊便將左冷凰箍入懷中,鳳梟音嬉皮笑臉道:“我跟岳父剛剛吃過了,岳父也在午休,況且你扔掉了本王的枕頭,本王枕什么?”
“又不是我的錯,你去找……·”
左冷凰的話未說完,鳳梟音張口便咬上了左冷凰的舌頭,雙手一點都不老實的在左冷凰身上上下點火。
天牢里,辰亦君蓬頭垢面哪還有當初三皇子的氣度,坐在陰冷的地面上不知在規劃著什么,突然一個紙團飛落在他身旁,他毫不猶豫的撿了起來,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六月驚雷,天空烏云密布,傾盆而下的大雨連綿不斷三天三夜,百官冒雨上朝奏報各地災情不斷。
繼雪災之后剛剛平靜沒多久的涼京城在次忙碌了起來,戶部尚書臉色陰郁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了,為九皇子承擔下的債務還沒還清,這接踵而至的各大災情越演越烈,讓他倍感頭疼。
剛剛打發走各路監軍幾乎掏空了國庫,如今銀庫中恐怕都長了草了,他這個戶部侍郎算是當到頭了。收起油紙扇他嘆了口氣,最終決定還是得請太子出面與鳳王交涉,估計普天之下只有鳳王能救得了星辰國百姓了。
年邁的老御醫,捏著胡子坐在左冷凰身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一點異樣,鳳梟音焦急的踱著步,恨不得將老太醫掐死才好。
左冷凰被鳳梟音轉悠的頭暈,看著他笑道:“你別走了,我頭暈。”
聽聞左冷凰頭暈,鳳梟音強壓下耐性道:“到底怎么樣了?昨日凰兒就頭暈,今天早晨連站都站不穩了!你倒是說個話啊?”
老太醫面色平靜的收回手,起身整理自己的藥箱像似沒聽到鳳梟音說話一般,氣的鳳梟音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