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君並不畏懼辰傾鳳的翻臉,看著辰傾鳳的眼中多了一絲懷疑與疑慮道:“我現在真的猜不明白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難道你爲了鳳王要······”
“不可能,只要有左冷凰在的一天,我與鳳王之間就不會聯手,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可是·····”
“沒什麼可是,爲了這個妙清,我差點損失了我最好的影衛,要不是他逃得快,也許現在他也沒命了,不信你就問他當日發生了什麼事吧!”說話間,辰傾鳳輕擊雙掌,隨即一抹身影飄然而落,迫使辰亦君的眸光一沉。
他的武功便以不賴,卻半絲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見對方武功絕對在他之上,要不是對方呼吸間有些絮亂,他還察覺不到對方身上似乎有傷,而且傷的不輕。
“你是?”
“我的影衛,自幼便跟在我身邊,是父皇打我出生時便安排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那日的事情就是由他去偵辦的,若是連他都信不過,那我就無話可說了。”辰傾鳳將皇帝賜給她的人搬了出來,辰亦君便不得不信了。
擡眸看去,只見這名影衛臉色蒼白卻也不失俊逸之氣,只是眉目中帶了絲沉沉的死氣,一看就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對任何事情都不畏懼,即便是身爲皇子的辰亦君,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殿下,公主說的不假,當日之事的確是我督辦的,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鳳王已經在裡面了,並且與妙清的人打了起來,我本想救下妙清,卻被太子搶了先機,在我之前殺了妙清。
並且太子跟鳳王的人聯手,我們不是對手,只有我逃了回來。”他的言辭雖短,說的卻都是重點,唯一抹去了辰傾鳳想要得到那部分勢力的的想法。
雖然心口還是有些堵得慌,可辰亦君也是無話可說,畢竟他與辰傾鳳聯手已是事實,若這個時候窩裡鬥,無疑對他有害而無利。
想到這裡辰亦君只好嚥下了這口氣道:“鳳兒,爲兄在你身上可是損失了最大的助力,這個妙清沒了等於去了我一條臂膀。”
多的話辰亦君不用多說,辰傾鳳已經明瞭他要說什麼,於是放軟口氣說道:“你且安心,我既與你合作,便絕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天門會有人來支援我的。”
“若是天門的人不來那?”辰亦君面色無波的看著辰傾鳳,對於她的自負他實在是毫無把握。
聽到辰亦君的話,辰傾鳳淡然一笑道:“這就是你小看我了,我雖不是出生在天門,卻也自幼便在天門成長,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再則即便沒有天門,你以爲這些年來我就沒有自己的實力嗎?”
辰傾鳳的斬釘截鐵讓辰亦君放心不少,雖然還是心疼妙清這股勢力,卻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那我們就這麼束手待斃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得勢嗎?在這麼下去這皇位遲早是太子的。父皇現在對太子越來越青睞,你不覺得我們該做點什麼嗎?”辰亦君側頭看著辰傾鳳,對於她的命格,他現在有些懷疑了,什麼鳳定天下?到如今她屢屢輸在左冷凰的手中,他都開始懷疑所謂的鳳定天下是不是他父皇捏造出來矇騙世人的。
不知辰亦君在想什麼,辰傾鳳邪邪的笑道:“束手待斃?我何曾束手待斃過?我不過是在試探她的底限,如今她的一切我已經八九不離十的掌握了,接下來就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黎熙半個月左右便能迴歸。而這半個月正是我們籌謀的最佳時機,左冷凰我看你怎麼跟我鬥。”
辰傾鳳眸光森冷,絲絲火光似要噴薄而出,對於某人她勢在必得,對於那些敢於與她爭奪的人,她絕不放過,21世紀她都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何況區區古代,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如此自信滿滿的辰傾鳳纔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傾國公主,辰亦君懸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辰傾鳳還未放棄,那麼他這一次並未白來。
“既然如此我便不在此多留了,你若是在有什麼事情派個可信的人前來報信。”
辰傾鳳點點頭,目送著辰亦君離去。直到辰亦君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宮殿外後,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影衛詢問道:“公主,您爲何會挑上三皇子?奴才看不出他有什麼潛能。”
辰傾鳳冷然一笑,光潔的蓮足輕踏地面,仿若步步生蓮般走向宮殿深處,她沒有回答影衛任何問題,只有她心裡明白。左冷凰的夢境絕不是虛假,那個龍袍加身的辰亦君是擁有帝命的,只不過從活一世,左冷凰又怎麼會讓辰亦君在次稱帝。
可惜的是這一世左冷凰遇到了她辰傾鳳,上一世的事情她固然不知,也不知自己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可這一世裡只要有她辰傾鳳在的地方,左冷凰就別想得逞。
既然上天註定了辰亦君擁有帝王之命,那麼她便助他成皇,到那時龍袍加身,他也不過是她的傀儡,而她想要擁有的卻是整個天下,以及能陪她笑看天下的那個人。
沒有得到回答的影衛剛要隱入黑暗,卻被辰傾鳳一聲低低的嘆息牽引住了腳步:你可知這世上曾出現過一位女帝!
似詢問、又似篤定!
本以爲太子會過來詢問寒山寺之事,沒想到太子沒等來,卻等來了左相。
內室裡左冷凰面色淡淡的坐在踏上,左相則坐在屋子中央的圓桌前,看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女兒感慨頗多:“鳳王妃比試之事,爲父做的是有些過了,你千萬不要怪爲父就好。”
左冷凰面色訕訕的放下手中茶盞,看向這個跟他只有養育之恩的父親詢問道:“不知爹今天前來所謂何事?”
知道左冷凰終究跟自己不是一條心,也知道左冷凰之所以會這樣,都是自己將這個養女推了出去怪不得別人,左相只能嘆了口氣道:“爲父想明白了,伊雪跟依晴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幫哪一個都不對,所以爲父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