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峰的哭喊聲,顯然他是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了,進不來。
袁司延臉色一冷,這才道:“讓南宮候進來。”
“是,殿下。”聽到袁司延的聲音,門口的侍衛才退到了一邊。
而一身狼狽的南宮候,就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
哭天抹淚的:“殿下,殿下,你可要爲老臣做主啊。那左家軍是瘋了,趁著殿下您昏迷不醒。想要聯合叛軍造反!”
“老臣拼死阻攔,那左時林就帶著人,就把老臣打成了這個樣子。老臣死裡逃生,這才趕回來報信的呀!”
“左少將軍造反了?”聽到南宮峰這麼一說,袁司延就皺眉。
“南宮候,這種話可不能亂講!你這麼說可有憑證?你若是沒有憑證的話,這不僅僅是污衊了左將軍。更是欺瞞儲君,當以軍法處置的!”
“老臣說的都是真的呀,殿下!”看見袁司延不相信,南宮候撲通一下就跪倒在袁司延的面前。
指著他那一臉的傷道:“殿下您看,老臣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難道說的話還有假嗎?”
“而且那左時林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把我們家莧兒殺掉。因爲他們怨恨太子沒有一心一意的對待林清樂,他們這是伺機報復呀!”
“呵呵,”瞧這南宮峰胡說八道,林清樂就冷笑了起來。
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我說南宮候,你說這個話,你以爲太子會相信嗎?太子之所以能夠成爲儲君,少不了我們左家的大力支持。”
“反倒是南宮候,在太子雙腿盡廢,不被所有大臣看好的時候。他上門求南宮候相助的時候,南宮侯可是數次把他拒之門外。”
“怎麼現在太子剛剛登頂儲君之位,你就變得如此忠心耿耿了?說到底你也只是爲了這國丈的位置,費盡心思罷了!”
“林清樂夠了!”林清樂說的是事實,袁司延卻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然後他又回頭看著南宮峰:“看在莧兒的面子上,本殿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胡說八道,可就別怪本殿下不念舊情了!”
“這……”看袁司延的模樣,彷彿真是知道什麼,南宮峰心裡頓時就沒了底。
最後他還是決定賭一把,低下頭便道:“啓稟殿下,老臣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殿下迅速控制左家軍,以免造成巨大的損失!”
看來南宮峰是打定了主意,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袁司延很憤怒,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接著怒吼道:“封楊,把人帶上來!”
“是,殿下。”守在帳篷外頭的封楊,一聽到指令,急忙就領頭進來,身後跟著被押著的十好幾人。
而一同進來的,還有臉色陰沉的左時林,身後同樣跟著兩名少將。
一見到袁司延,左時林便扶手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在帳篷中抓到一可疑人,乃是南宮候的手下。”
“發現他身上帶有模仿微臣筆記的書信,居然是與越涼城的叛軍來往的。顯然他是南宮候指派派過來,想要栽贓陷害微臣的,還請殿下爲微臣做主!”
“你胡說,這不是本候做的,跟本候又有什麼關係?”沒想到左時林居然會發現了他派去的人,南宮候頓時就十分心虛。
而此時封楊卻站出來,恭恭敬敬的說。
“啓稟殿下,不只左將軍發現了可疑的人。屬下也在左將軍的麾下,找到了南宮候派去的眼線。並且還找到了他們串供誣陷左將軍的供詞,人證物證俱在,還請殿下過目。”
說完了這話,封楊直接就把那些供詞遞到了袁司延的面前。
而袁司延拿起來一看,瞬間就怒不可遏,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茶椅上。
怒吼道:“人證物證皆在,南宮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這不是真的呀殿下,這是左時林在冤枉老臣啊!”看袁司延如此生氣,南宮候顯然不敢承認。
倒是左時林冷笑,一字一句的道:“照侯爺這個意思,封侍衛所言也是冤枉了你了?封侍衛是殿下的人,難道殿下也要陷害你?”
“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臣絕不是這個意思啊!”
沒想到他一時不查,居然說出冒犯袁司炎的話,南宮候頓時就嚇得慘白了臉色。
他還要辯駁,怒不可遏的袁司延則憤怒的,一把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幾。
怒吼道:“南宮峰,枉費本殿下如此信任於你!都把莧兒給你做女兒了,你居然如此膽大妄爲。在大軍作戰之際,誣陷忠心耿耿的左家軍,你簡直是罪該萬死!”
袁司延一發怒,南宮峰就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呀……”
只是不管他如何求饒,袁司延都不打算心軟直接就怒吼道:“來人啊,把南宮峰……”
過袁司延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突然就從主帳外頭,衝進來一個女子。
穿著一身粉藍色衣裙的南宮莧,淚流滿面的衝了進來。跪倒在袁司延面前道:“殿下,求殿下息怒,不要殺我爹爹呀。”
“殿下知道的,莧兒打小就命苦,沒有父母親的疼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家,求殿下不要剝奪了莧兒的家。”
“莧兒,”看到了南宮莧,袁司延明顯是不忍心了。
一把將她扶起來,聲音溫和的道:“對不住,都是本殿下沒有替你選好人家。但是沒關係,本殿下還會幫你找好的爹孃的,南宮候他不配!”
“不要,侯爺對莧兒挺好的。求求殿下看在莧兒的面子上,饒過侯爺這一次吧。”不管袁司延如何說,南宮莧都是淚如雨下的。
說完她又回過頭,撲通一聲跪倒在林清樂的面前。
不停的磕頭求饒:“太子妃娘娘,莧兒求求你就饒過我們家這一次吧。”
“我爹爹都是因爲愛女心切,纔會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我保證,以後都以太子妃娘娘爲尊,再也不敢僭越了!”
“呵呵,”聽了南宮莧所言,林清樂就要笑死了。
“我說南宮小姐,南宮候因爲愛你心切,就可以污衊我大哥聯合叛軍要造反。這要是誰敢動了你一根汗毛,還不得被他抄家滅族啊?”
“所以南宮候如此所作所爲,我和我左家都不會原諒的。究竟要怎麼處置,就請殿下看著辦吧!”
反正南宮家這羣卑鄙小人,對他們以德抱怨是沒用的。
看林清樂把皮球踢回袁司延面前,南宮莧只能眼淚汪汪的,回頭瞧著袁司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