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清樂一番話,顯然把袁司延給問住了。
他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林清樂你我是夫妻,既然……”
“好了,你不必說了!”袁司延的話沒說完,林清樂就直接打斷他。
“南宮莧的智謀並不遜色於我,就算她做了你的太子妃,同樣能跟你攜手安定天下。所以你就不要企圖綁住我了,姐姐我不吃這一套!”
說完這話,林清樂轉身就走。
袁司延還想攔住她,卻被林清樂一個眼刀子甩過來,他就站在原地不動彈了。
倒是躲在旁邊,把她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的袁司明,這才偷摸著走出來。
幸災樂禍的道:“五哥啊,五哥,我說你也太笨了吧!五嫂就是要讓你心裡有她,你說喜歡她不就完了嗎?”
“本太子不想撒謊,”看著袁司明是笑非笑的模樣,袁司延就瞪了他一眼。
倒是他這麼說,袁司明就奇怪了:“什麼叫撒謊呀?五哥本來就喜歡我五嫂啊,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五哥難道忘了,五嫂嫁進王府前,你是個什麼樣子了嗎?比起那個南宮莧,五哥你顯然更喜歡我五嫂啊!”
怎麼五哥聰明一世,卻連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懂?
“胡說,”對於袁司明的說法,袁司延顯然難以接受。
他就冷冷的瞪了袁司明一眼,接著也離開了。
而等到袁司延一走,袁司明臉上的笑容,這才逐漸散去:“五哥,我一定會抓住南宮莧害你的把柄的。這個女人是個禍害,我一定不會讓她繼續迷惑你!”
越涼之戰結束了之後,功勞最大的左家,被大力封賞。
左家軍數名將士被晉爲將領,領兵打仗功勞最大的左時林,被封爲平涼將軍。而左峰教子有方,也被封賞爲鎮國大將軍,賜金銀千兩,良田百畝,戰馬百匹。
功勞不小的封楊,也被封爲平涼少將。還賜不少的金銀珠寶以及府邸。
不過封楊忠心耿耿,並不願意住去新的府邸,依舊留在袁司延的身旁伺候。
林清樂除了袁陽煦答應她的那個,暫時欠著的條件。又吃了很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下來,看得林清樂眼睛都花了。
她自然不含糊,命人連同之前袁陽煦一同賜下來的,全部都搬去了將軍府。
只是唯獨讓林清樂不滿意的,是袁陽煦對南宮家的處置。
南宮峰父子只是被罰奉一年,然後面壁思過三月,就小懲大誡了。
與他們父子沆瀣一氣的南宮莧,更是因爲在越涼城中替袁司延擋了一刀,直接功過相抵了。甚至聖旨之中都沒有提到南宮莧的名字。
林清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是袁司延在中間搞的鬼。
桃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自然也是不平的。忍不住便道:“這個南宮莧都如此亂搞了,太子居然還在被她迷惑,這也太糊塗了!”
“南宮莧今天可以害左家,以後就能夠仗著太子的寵愛,陷害更多的忠臣良將!再這麼下去,大元朝的江山早晚亡在這個南宮莧的手上!”
“可不是嗎?”就算是不關心國家大事的雙兒,也覺得桃兒的話有道理。
“我聽說這幾天,太子爺一直帶著那個南宮莧,到軍營之中去處理政務。封將軍都看不下去了,還直言不諱說了幾句,結果還被太子打了板子。”
那可是太子的心腹之人啊,連封楊都不能說了,更何況是別人了!
只是雙兒話音剛落,從軍營那邊回來的袁司延,這就進了門。
他的臉色顯然很不好看,走到林清樂的面前便道:“太子妃身邊這兩個丫頭膽大妄爲,居然敢議論主子。看起來太子妃需要好好調教調教,好叫她們知道什麼叫做奴婢的本分!”
“若是太子妃捨不得,那麼本太子就……”
而袁司延此言一出,並不想理會他的林清樂,突然就擡起頭冷冷的看著他。
幾乎一字一句的道:“袁司延,你想要慣著南宮莧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能動我的人!”
“雙兒和桃兒不只是我的丫鬟,更是我的姐妹。你敢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林清樂這話說的很認真,從她無比堅定的眼神當中,袁司延也知道這兩個丫頭是動不得了。
他便嘆了一口氣,冷冷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的人本太子也就不管了。”
“只是你們這兩個丫頭聽著,往後這種離間本太子和太子妃的話,絕不能再說!否則就算是不動你們,本太子也絕不會再讓你們留在太子妃身邊!”
“是,”本來說這些話被袁司延聽到,桃兒和雙兒就已經嚇得要死了。
現在聽到袁司延這麼講,她們當然不敢有半個字反駁,就乖乖的答應。
然後就低著頭,趕緊的退了出去。
等到兩個丫頭一走,袁司延這才伸出手來。輕輕的拉住林清樂:“怎麼,你還在因爲那天宮中之事,跟本太子賭氣嗎?”
“呵呵,”林清樂冷笑:“孩子想多了,我有什麼好氣的?”
說完她就想抽回手,然後趕人!
不過袁司延卻料到她的脾氣,死死拉著林清樂的手不肯放。
見林清樂實在掙扎,袁司延突然便道:“好了林清樂,本太子承認,確實是喜歡你的!或許一開始很討厭,但是有你在身邊,確實是讓本太子開心很多。”
他問過封楊和杜樊天,這兩個傢伙都說。林清樂進府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多了,更像個活生生的人。
他想了許久,發現這並不是假話。
只是他對林清樂和莧兒的喜歡不同,林清樂這女人能讓他開心,且安心。
可莧兒是他的命,若是沒有莧兒,他會死!
“你……”林清樂顯然沒想到,袁司延會突然告白。
她愣了愣,都沒有來得及回答。
杜樊天就急匆匆到了門口:“啓稟太子太子妃,宮裡來聖旨了。”
聽到宮裡來了聖旨,林清樂和袁司延自然不敢磨蹭。
兩人什麼話都沒多說,直接就去了前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