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袁司延以爲(wèi),林清樂是要跟他求情的。
所以沒設(shè)防,卻沒想到會被她一腳踹下了車輾。
只不過袁司延武功高強(qiáng),在落地之前他迅速穩(wěn)住了身體,顯然沒像林清樂摔的那麼慘。
但是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被林清樂踹了一腳。袁司延這個太子的面子,自然是掛不住的。
他就怒吼著道:“放肆!林清樂你這個女人想死是不是?”
“哈哈,”看袁司延氣得跳腳,林清樂反倒得意了起來。
“袁司延我覺得你腦子多少有點(diǎn)毛病,這活著不好嗎?你怎麼非覺得我想死呢?”
“你……”看著林清樂這囂張的樣子,袁司延那個氣啊。
想都沒想他就提氣躍上車輾,伸手就要抓林清樂。
而林清樂眼疾手快,在他上來前的前一刻,直接就逃回了車輾裡。
然後一把掀開南宮莧的被子,直接就倒了下去,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抱住南宮莧。
等到袁司延進(jìn)來的時候,南宮莧被林清樂死死的抱住。整個人都呈驚恐狀態(tài):“司延哥哥,你快救我呀!”
見狀,袁司延自然是氣的要死。
他一邊伸手來抓林清樂,一邊怒吼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究竟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就想待在這暖和的地方。總之我不要走,大不了我們就三個人一起躺在這裡,反正這是我身爲(wèi)太子妃的權(quán)利!”
死死地抱住南宮莧,林清樂誓死要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
“荒唐!”聽到林清樂這麼說,袁司延真想把這女人的腦瓜子擰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一腦袋的豆腐渣。
所以他抓住林清樂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就往下拽。
感覺到胳膊上的疼痛,林清樂死死的咬牙箍緊了南宮莧的腰。
疼的受不了了,她就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太子要?dú)⑻渝玻√锰玫拇笤訉欐獪缙蘩玻 ?
“你閉嘴!”這女人胡亂喊一通,袁司延的臉色由黑變青,又由青變黑。
再看看南宮莧因爲(wèi)被林清樂死死抱著,疼得眼淚汪汪的模樣,他的心都快碎了。
而外頭的人聽到林清樂的叫聲,也紛紛的圍了過來。
尤其是擔(dān)心林清樂的左時林,最先開口:“太子殿下,我妹妹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竟讓殿下如此對待她?”
左時林的話音一落,汪太醫(yī)又接著道:“是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天真爛漫,善良又可愛,太子殿下千萬不要打她呀。”
“嗯,”一旁守著的封楊也點(diǎn)頭。
“太子妃之前說過,一個男人如果家暴的話,不會有太大出息。屬下也覺得,這話甚有道理!所以還請殿下控制自己言行,莫要欺負(fù)了女人!”
這麼多人在外頭看好戲,就算袁司延再生氣,再也不敢碰林清樂一下了。
他就只能咬著牙,氣呼呼的瞪著八爪魚一樣死死扣住南宮莧的林清樂。
“好,本殿下可以不碰你!但是你立馬從莧兒身上下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不,”林清樂纔沒那麼傻,她知道自己一旦放手,絕對會被袁司延揍。
所以林清樂就說:“反正我不管你和南宮莧誰在這兒,我也要在這兒。你們讓我沒面子,那大家都別要面子了!”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還不能比袁司延丟得起人嗎?
“司延哥哥……”被林清樂這麼死死抓著,南宮莧都哭了。
“不然我還是回去吧,你和太子妃就別吵了。”
聞言,袁司延就怒吼道:“不必,莧兒你在這裡呆著。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她敢對你做什麼!”
說完這話,袁司延就狠狠的瞪了林清樂一眼,然後轉(zhuǎn)身出了車輾。
“司延哥……”看袁司延一走,南宮莧就很慌的樣子。
她掙扎著想推開林清樂的手,去追袁司延的。
可是她剛剛一動,林清樂就滿嘴酒氣的道:“不準(zhǔn)動,你要是敢動的話,姑奶奶我咬死你!”
“你……”林清樂現(xiàn)在喝醉了,南宮莧可不敢保證,林清樂會不會真的咬她。
她就回過頭去,眼淚汪汪的看著林清樂:“太子妃娘娘,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我不在這兒待著還不行嗎?”
“當(dāng)然不行!”林清樂冷笑。
“你那麼費(fèi)盡心機(jī)的想要呆在這裡,那幹嘛放棄呀?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陪你待在這兒的。你想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跟袁司延獨(dú)處,你想得美!”
“本太子妃現(xiàn)在要睡覺了,你最好給我閉嘴,不要裝哭。我林清樂可不是袁司延會憐香惜玉!”
說完了這話,林清樂可不管這個女人高興還是不高興了,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你……”而南宮莧看著林清樂這個樣子,是又急又氣,卻又不敢推開她。
因爲(wèi)林清樂打死不肯從蛟龍輾上下來,袁司延又不忍心讓南宮莧繼續(xù)回去坐馬車,他就只能讓林清樂和南宮莧一起待在馬車裡。
任憑南宮莧哭了好幾回,他心疼得咬牙切齒,林清樂都不爲(wèi)所動。
一直到他們的軍隊(duì)在天色黑盡之後,趕到了到達(dá)長安城外的最後一個瑪州時,軍隊(duì)這才停了下來。
而此刻的瑪州城外,被貶作瑪州知府的林易,早就已經(jīng)帶了瑪州各地的知縣以及其他官員,在那裡等候了。
見到了袁司延的車輾,林易就恭恭敬敬的道:“罪臣林易,參見太子殿下,參加太子妃娘娘。”
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音,進(jìn)到車輾之中伺候的桃兒,趕緊的搖醒睡了一整下午的林清樂。
壓低了聲音道:“小姐小姐,我們已經(jīng)到瑪州了,林易那個老匹夫可在外面!”
“啊?”被桃兒這麼一搖,林清樂這才清醒了過來。
因爲(wèi)下午凍了一下,她顯然是有些受寒,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
“……”本來南宮莧就被她抱著,林清樂這麼一打噴嚏,飛濺的唾沫自然都到了她臉上。
而清醒過來的林清樂,看著南宮莧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
她就尷尬的笑了笑:“對不住了小綠茶,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這話,林清樂就直接起身出了車輾。
桃兒一邊偷笑著,一邊拿了林清樂的狐毛披風(fēng),跟著出來給她披上。
還壓低了聲音道:“小姐,幹得漂亮。”
“哈哈,”林清樂得意一笑:“ 小樣跟我鬥,我可是治婊達(dá)人!”
只是林清樂話音一落,袁司延就已經(jīng)到了車輾邊。死死的盯著她:“你給本殿下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