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著劉玉隆面色蒼白的憔悴樣子,劉澤森也有些不忍。
他便回過頭看著林清樂,恭恭敬敬的扶手道:“王妃娘娘,下官知道在龍亭殿的時候,我二叔所作所為著實是過分。”
“但如今他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還請王妃娘娘高抬貴手,放我二叔一馬吧……”
再這么折騰下去,二叔估計就要承受不了了。
“放他一馬,憑什么?”聽了劉澤森所言,林清樂就冷笑起來。
“之前你妹妹冒犯了我三哥,我是看在我皇弟的面子上,才會放了你妹妹的。”
“如今你又要我放了你二叔,難道在你們劉家人的眼里,我林清樂就是那么個沒有原則的人嗎?”
要知道那天在龍亭殿,如果不是自己夠聰明的話,說不定現(xiàn)在早就被砍了腦袋了呢。
“下官當(dāng)然不敢這樣認(rèn)為,王妃娘娘誤解了。”林清樂這一番話,把劉澤森弄得很是緊張。
一個高挑英俊的貴公子,臉紅的不像話了。
他急急忙忙的,就拿出一個盒子來遞到林清樂的面前:“下官知道王妃娘娘醫(yī)術(shù)超群,所以特地獻(xiàn)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尋來的血靈芝。此靈芝長于昆侖之巔,足有百年之久。是補養(yǎng)身體的圣品。”
聽劉澤森這個意思,這是要賄賂她了。
林清樂這才伸手,打開了那盒子一看。
只見盒子里面裝著的靈芝,只有大盤子那么大。而且顏色極深,紋路清晰,香氣誘人。一看就是上上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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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東西很滿意,林清樂才道:“好看在你這么用心的份上,我可以放過劉玉隆。不過你們可記住了,這是唯一一次機會。”
“如果下一次你們劉家還敢跟我林清樂作對的話,可就別怪我不手軟了。”
“是,是,那是一定的。”見林清樂終于肯放人,劉澤森和劉玉隆雙雙點頭道。
見狀,林清樂才把那靈芝收下了。
她轉(zhuǎn)頭又拿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到了劉玉隆跟前:“離開太醫(yī)院之前,劉大人把最后一碗藥給喝了吧。”
“這……”聞著這碗散發(fā)著惡臭的藥,劉玉隆簡直是欲哭無淚。
他聲音都在發(fā)抖:“王妃娘娘,你不是都放過下官了嗎?”
這個林清樂,真是反復(fù)無常,真的是恐怖啊!
“讓你喝你就喝,你那么多廢話做什么?”看劉玉隆不配合,林清樂直接把臉一板。
倒是劉澤森懼怕林清樂,直接一把斷過了藥碗。
他可不管劉玉隆愿不愿意,直接就灌進(jìn)了劉玉隆的嘴巴里。一邊灌還一邊說:“二叔,王妃讓你喝你就喝吧,你說那么多話干什么?”
“咳咳咳,”而一碗黑乎乎的藥下肚,劉玉隆被嗆得不行。
看他那個表情,仿佛恨不得要去死的樣子。
林清樂就滿意笑起來:“行了,劉大人這病是痊愈了,小劉大人你帶他走吧。”
“多謝王妃,”聽了林清樂所言,劉澤森感激不盡的扶了扶手。
然后就沒再說什么,直接把劉玉隆帶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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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邊走,劉玉隆還一邊惡狠狠的道:“林清樂這個女人如此害老夫,老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聽劉玉隆含恨在心,劉澤森立即怒斥他:“二叔,侄兒勸你還是老實一些,莫要跟袁司延夫婦作對了。晉王成儲君已成事實,我們再跟他們斗,無異于以卵擊石啊!”
“你懂什么?”聽劉澤森如此說,劉玉隆卻不認(rèn)同。
接著就搖搖頭,讓劉澤森扶著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只是這二人一走,汪太醫(yī)就跟了過來。
憂心忡忡的看著林清樂:“王妃娘娘,這個劉玉隆就是一小人。這次娘娘得罪了他,他日他恐怕還會害娘娘啊。”
主要是這兩天,他也不知道王妃娘娘給了劉玉隆吃了些什么。
劉玉隆的不安之癥,瞧著可不像好了呀。
“放心吧,他已經(jīng)沒有害我的機會了。”看著老好人汪太醫(yī)擔(dān)心的樣子,林清樂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抱著那顆碩大的靈芝,直接回了晉王府。
接下來的這幾天,林清樂過得還算是太平。
每天沒事的時候,就躲在函毓軒里面看看孤本,練練內(nèi)力和輕功。
時不時的照著孤本里的方法,用那顆血靈芝煉藥。雖然足不出戶,也是充實得很。
只不過偶爾袁司延會讓新管家請她過去吃飯,也用其他的理由叫她過去前院幾次,林清樂都無一例外的拒絕了。
這讓桃兒很奇怪,忍不住就問:“小姐之前不是也愿意跟王爺一起用膳的嗎?怎么這幾天像是故意躲著王爺似的?”
“是啊,”雙兒也不明白,小腦瓜點了點。
“我聽前院伺候的人說,這些天王爺都不太高興,心事重重的。該不會是因為王妃不見他吧?”
聽到兩個小丫頭這么說,林清樂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直接就回頭,給了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個腦瓜崩子。
她義正言辭的道:“你們兩個小丫頭是言情劇看多了嗎?那可是袁司延哎,他怎么可能因為我不見他就悶悶不樂?”
“他都已經(jīng)得到他的太子之位,再過幾天就進(jìn)行授太子大典了,他有什么不高興的?而且他還有南宮莧,咱就不要過度腦補了行嗎?”
而被林清樂彈了腦袋,桃兒和雙兒就捂住自己的額頭,頗為委屈的樣子。
“可是奴婢就是不明白,娘娘好不容易幫著王爺爭取到了太子之位。現(xiàn)在這個時候,怎么又要跟王爺冷戰(zhàn)?”
難道不應(yīng)該逮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跟王爺培養(yǎng)感情嗎?
不然等到那個南宮莧進(jìn)了府,可就沒機會了!
看來她不說明白,這兩個小丫頭是不會懂的了,林清樂就嘆了一口氣。
然后抬起頭看她們:“有個詞呢,叫做避嫌。我已經(jīng)幫袁司延爭取到他想要得到的了,我自然該功成身退了。”
“接下來我只需要等他,兌現(xiàn)他對我的承諾就可以了。畢竟如果我仗著這點功勞,就有其他的想法的話。我想不管是袁司延還是那個南宮莧,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雖然她林清樂不怕他們,但卻不想跟他們斗。
畢竟她林清樂的后半生,怎么可能困在晉王府這一畝三分地兒?
“這……”林清樂的話,讓兩個小丫頭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好這時,門外就傳來了袁司延冷冷的聲音:“原來在王妃的眼里,就是這么看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