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可以,我的規(guī)矩一向很簡單,給錢就行。”冷靈璧道。
“多少錢?”婦人吶吶地問。
“白銀十萬?!?
“喝!”衆(zhòng)人倒吸一口涼氣。
林蘇暖震驚地下巴都掉地上了,她聽到了什麼,十……十萬!
救一人要十萬!
天吶!
開玩笑的吧?
“老婦……老婦的相公不過是山裡一介樵夫,哪裡出得了十萬這麼多……還請邪仙公子不要取笑老婦?!?
“既然沒錢就讓開?!崩潇`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狹長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溫度。
“邪仙公子是藥王谷的神醫(yī),救人不過舉手之勞,爲何要如此爲難老婦,老婦真的沒錢??!”婦人絕望地跪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林蘇暖著急地在冷靈璧和婦人之間看來看去,扯了扯冷靈璧的袖子,道:“那個……要不……”
“姑娘是邪仙公子的朋友嗎?”婦人突然抓住林蘇暖的衣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的看著她:“還請姑娘求求情,幫忙救救我兒子吧!大恩無以爲報,你就算要老婦的命老婦也給你!”
“是啊,就救救他吧。”人羣中有人看不下去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人命纔是最重要的!”
“邪仙公子就幫幫她吧,再拖下去那男人快沒命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即便衆(zhòng)人你一句我一句勸個不停,冷靈璧還是淡著一張臉,眼裡滿是不耐。
“我說你啊。”林蘇暖蹲在婦人面前,無奈地看著她:“你求他是沒用的,你也不想想,邪仙公子救活的那些人,最後還不是一樣要被毒死,你這樣賠了錢又賠了兒子,真的好嗎?”
婦人愣了愣。
“我記得百草堂醫(yī)館就在前面不遠處,那裡的沈黎川沈神醫(yī)也是藥王谷的弟子,而且還是個行俠濟世的大好人,你爲什麼不去求他?”林蘇暖很不解。
“老婦……老婦……”婦人一時間有些怔愣。
“而且,你身上帶著這麼多兵器也不怕傷著自己。”
老婦臉色白了白。
“你說你是山裡樵夫的妻子,我認識一個女孩也是山裡人,她說山裡的女人個個都擅長唱歌,所以聲音比較尖細,說白了就是天生大嗓門,但你的聲音很低沉,一點也不像是會唱歌的樣子……”林蘇暖摸著下巴不解道。
說到這,衆(zhòng)人的心裡都突了一下,隱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呵呵?!崩蠇D低著頭輕笑兩聲,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動作極快地向林蘇暖刺去,似乎想要拿下林蘇暖這個人質(zhì)。
林蘇暖趕緊側(cè)身一躲,然而卻發(fā)現(xiàn)匕首並沒有刺下來,只見婦人舉著匕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臉色忽青忽白,身體更是一動不動。
“哼,不自量力?!崩潇`璧輕蔑地輕哼一聲,將林蘇暖提了起來,“走吧,真是浪費時間。”
林蘇暖跟上冷靈璧,回頭對婦人道:“那個,過一會兒應該就能動了?!?
冷靈璧寒著臉走過。
衆(zhòng)人連忙作鳥獸散。
百草堂醫(yī)館。
這會兒醫(yī)館裡聚集了好多人,都是前來找沈黎川治病。
掌櫃一眼就看出冷靈璧是邪仙公子,聽到是來找沈神醫(yī),連忙將冷靈璧和林蘇暖請到了沈黎川住的院子。
此時沈黎川正坐在院子裡的涼棚下煎茶,看起來很是悠閒。
“沈師兄,別來無恙?!崩潇`璧打著招呼。
“我昨天聽說師妹去找你,沒想到師弟會親自過來看我,有心了?!鄙蚶璐冻鲆荒睾偷男Γ白伞!?
“你好?!绷痔K暖禮貌地鞠躬。
“請坐?!?
“謝謝?!绷痔K暖坐在了冷靈璧旁邊,突然發(fā)現(xiàn)手裡還提著禮物,連忙送到沈黎川面前:“這是??蛠砭茦堑奶厣〕?,奶茶和櫻餅?!?
“多謝?!鄙蚶璐c點頭。
這時,夥計送來了茶水和點心。
“沈神醫(yī),差不多到時辰了?!扁酚嫻Ь吹?。
“嗯,我馬上就去?!鄙蚶璐☉?。
“師兄要去坐堂就診嗎?”冷靈璧問。
“是啊,難得師弟來看我卻沒辦法好好招待,如果不嫌棄就留下來用午飯吧,我很快就回來?!?
“聽師兄的?!?
沈黎川走了。
林蘇暖眨眨眼,道:“你們師兄弟之間,還是挺友好的嘛?!?
“是嗎?”冷靈璧反問。
林蘇暖嘴角微抽,轉(zhuǎn)移話題看向院子裡曬的一桌藥材:“話說,好濃的藥味啊?!?
冷靈璧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疊藥單,對林蘇暖道:“過來?!?
“要做什麼?”林蘇暖走了過去。
“你試著按藥單上的方子配幾副藥,這些藥材都在這裡,配好了給我?!崩潇`璧將藥單交給她,“我去前面看看,你配好了就過來找我?!?
“哦?!绷痔K暖點頭,看向長桌,這上面少說有上百種藥材吧。
“麥冬五克,黃連三克,蒲公英五克……”林蘇暖艱難地找著,“五克?五克是多少?”
沒有稱嗎?
林蘇暖左右找了找,瞥見正對著長桌的臥室門半掩著,那桌上好像就是她要找的小型稱。
林蘇暖跑了過去,想要推開門,又覺這樣貿(mào)然進人家屋子好像不太好。
“我只是拿東西而已,拿完就出來?!?
這樣想著,林蘇暖靜悄悄地推開門,左右看了看,屋裡沒人,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稱,不經(jīng)意間,林蘇暖看見臥室裡頭最顯眼的那張大牀。
總感覺……不對勁。
心裡這樣想著,林蘇暖快步走過去,擡腳踢了踢牀,隨即快速掀起被子和牀墊,連續(xù)按下牀頭的五個暗釦,只聽見牀板吧嗒一聲清脆,林蘇暖伸手將牀板往後一推,牀板下面便整個露了出來。
“哇……”林蘇暖震驚地看著眼前一幕,腦海裡唯一想到的一個詞便是,壯觀!
好多……肚兜啊!
紅的、藍的、粉的、白的,一件件整整齊齊地擺在牀板下,肚兜上面的刺繡也各式各樣,不過多以花朵爲主。
欸?肚兜上的刺繡多以花朵爲主的,那不是少女纔會穿的嗎?
不過,這麼多肚兜,真的好壯觀??!
不知道爲什麼,林蘇暖內(nèi)心有些激動。
“你在做什麼?!”門口傳來低喝的聲音。
林蘇暖回頭,赫然發(fā)現(xiàn)沈黎川正站在門口,驚詫地看著她。
“我……”林蘇暖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面上有些尷尬。
沈黎川瞥見牀板下滿滿的肚兜,臉色一白,風一般的走過來,啪地一聲將牀板歸回原位,迅速蓋住牀墊和被子,遮住牀板下的風光。
“想逃?”沈黎川沉沉的如鬼魅般的聲音響起。
準備悄悄溜走的林蘇暖動作一頓,回頭,頓時嚇得心臟猛跳。
只見沈黎川周身黑色繚繞,一雙眼睛就好像地獄裡的死神一般,帶著兇光和殺氣,那充滿戾氣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她,就好像一隻盛怒的老虎緊盯著想要逃跑的小白兔。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绷痔K暖莫名感覺心驚肉跳,爲了掩飾害怕,訕訕地笑了笑,“我只是進來拿稱……無意間就……”
“無意間?”沈黎川陰鷙的笑了兩聲,“你竟然能解開我設(shè)下的機關(guān),看來本事不小,都看光了吧……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那就不能留你,就算是你是師弟的人也不可原諒!”
說罷,沈黎川手指間夾著兩枚銀針就要射出。
千軍一發(fā)之際,林蘇暖大叫道:“等等!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
看到林蘇暖凝重的神色,沈黎川有些猶豫:“快說!”
“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你能不能……放過我?”林蘇暖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不、能!”
“等等等!”林蘇暖嚥了咽口水,心一橫,叫道:“不就是喜歡收集女孩肚兜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喜歡收集男人內(nèi)褲呢!”
沈黎川一怔,陰狠的神色散去了一些:“是嗎?”
完了,她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林蘇暖強撐著笑道:“男人喜歡收集女人肚兜很正常,我經(jīng)常撞見這種人,他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呃……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癖好,只是有些癖好被大家接受,有些難以接受而已,所以,有什麼樣的癖好都很正常……哈……?!?
“你覺得,正常?”沈黎川暗含期待的看著她。
“嗯?!绷痔K暖重重的點頭,“沒什麼不正常的!男人嘛,喜歡女人自然也會喜歡女人的東西,沒什麼不可以。”
沈黎川斂去殺氣收起銀針,半垂著頭,俊秀的臉色有些潮紅,睫毛微顫,似乎有些羞赧。
半響,沈黎川兩眼有些晶亮:“我很喜歡女兒家的身體,覺得女人就是上天的完美之作,而肚兜就是體現(xiàn)她們更加完美的東西,每次看到它,就會構(gòu)想穿上它的是怎樣美妙的女子,莫名的執(zhí)狂,相比之下,男人的身體實在太粗糙了,皮膚不夠細膩,還全是粗毛,一點也不完美!”
“呵……呵……”林蘇暖扯著嘴角訕訕地笑了兩聲,“我倒覺得,男人挺好的,強壯有力?!边€沒有姨媽的困擾。
“嘛,女人對男人和男人對女人的見解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沈黎川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