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兩旁的緩坡上突然滾下一排排大石塊,這些石塊傷不了這羣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卻會使馬兒受驚,馬兒一受驚,本就狹窄的道路立馬混亂起來,你擠我我推你,加上暗處不斷射來的箭,一時間竟讓人手忙腳亂。
“要去幫忙嗎?”林蘇暖的馬車在隊伍最後面,倒是沒有被波及到。
“他們能解決。”冷靈璧道。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大部隊又繼續前進起來,只是這回大家少了幾分愜意,多了幾分警惕。
很快,衆人趕到了清樂鎮,據武當弟子去向百姓瞭解得知,最近天鷹派的人時常來鎮子裡搶東西,遇到反抗就把人打得半死,多是搶一些金銀珠寶值錢的東西,萬幸的是,沒有人傷亡,天鷹派還算有點良知沒有殺人。
於是,大部隊在鎮上安頓了下來,這會兒,他們要去查探天鷹派的駐地,然後謀劃進攻。
鎮子裡因爲經常遭遇像天鷹派這種搶匪,所以很多人都遷了出去,鎮子裡的人都害怕得緊,更是不敢到大街上瞎閒逛,沒生意做,很多店鋪都關門了。
因爲沒客人,鎮裡的客棧都空了下來,乍然間看到這麼多江湖人士,還是名門正派前來投宿,老闆樂得都快手舞足蹈了。
因爲房間有限不可能一個人一間,所以大家都儘量擠著住。
林蘇暖和冷靈璧一間,封無邪和雪無傷一間,戊辰和沉雨一間,多出來的方沐沐跟九華派的一名女弟子擠一間。
衆人吃過晚飯便回房休息了,只留了幾名弟子負責守夜。
半夜,林蘇暖睡得好好的,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冷谷主,冷谷主?”來人很著急,“不好了冷谷主,您快起來看看我師傅吧!”
冷靈璧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打開門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師傅……我師傅他快不行了!”
林蘇暖已經穿戴整齊,聽之,連忙催促道:“去看看。”
這一喊,客棧裡的人都被吵醒了,問之,才知道是九華派的掌門出了事。
九華派掌門,江湖高手排行榜第十一名,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跟他住在一屋的是同門的大弟子。
“師傅,師傅……”林蘇暖和冷靈璧一進屋,便看到屋裡跪了一地的人,都是九華派的弟子。
“冷谷主,求您救救我師傅!”衆弟子看到冷靈璧進來,紛紛懇求道。
“好了,讓冷谷主看看。”季知清皺了皺眉,許是嫌太吵,大聲呵斥了一句。
冷靈璧看了眼牀上的人,直接摸向對方脖頸間的脈搏,道:“已死多時。”
“怎麼會?!”
“師傅!”九華派的弟子皆痛哭起來。
季知清嘆了口氣,對冷靈璧問道:“可知他是因何緣故而死嗎?”
冷靈璧查看了一番,道:“他的五臟六腑皆錯位,應該是跟人打鬥的時候,被人用內力侵入到了體內,毀了內臟,外表卻看不出一點破綻,這人的內力應該極其高,這些僅是我的猜測,但也只有這一條說得通。”
季知清語氣有些沉重:“九華派掌門素來很少與人結怨,倒是早些年因爲懲處了魔教的一名護法,使得九華派在江湖上名聲大震,會不會是魔教的人來尋仇了?”
“掌門的意思是早就有魔教的人潛伏在這裡了?”冷靈璧道。
“這事還得我細細查問了守夜的弟子和九華派的弟子過後再做定奪。”季知清道,“你們先回去吧。”
第二天清早,季知清盤查了所有弟子,主要是想收集一些線索和有用的信息。
後院的香堂變成了靈堂,所有人的情緒都受到了感染,若真是有這麼厲害的敵人在暗處時刻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他們的處境肯定是十分危險的。
江湖排行榜第十一的高手都被人悄無聲息的殺害了,更別提他們這些蝦兵小將。
發生了這樣的事,就連冷靈璧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前去探查天鷹派的事情也被擱置了。
第二天晚上,衆人都提起了十二萬分警惕,好在一夜無事,季知清也終於有閒工夫分派幾個人去打探天鷹派。
目前爲止,對於九華派掌門的死沒有任何收穫,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被魔教的人殺的,也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被魔教的人殺的,儘管如此,九華派的衆弟子還是毅然決然的斷定是魔教的人下的手。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過了兩日,在衆人以爲風波要過去時,第四天早上,青城派的掌門在屋裡發現自己最心愛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慘遭人毒手,死法跟九華派掌門一模一樣。
好好地一家客棧,瞬間變成奪人性命的地獄,衆人皆惶惶不安。
就連封無邪這個遲鈍的傢伙都意識到危險,跑過來跟林蘇暖說讓他去保護方沐沐,她一個弱女子萬一被人盯上了,那可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去保護方沐沐,那無傷怎麼辦?”林蘇暖問。
“這個……”封無邪糾結了,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邊是朝夕相處的兄弟,想了又想,最後封無邪突然想到什麼,興奮道:“就讓沐沐搬過來跟我和算盤一起住不就得了。”
林蘇暖頭疼的看著他:“只要你能說服沐沐和無傷,我是無所謂。”
雪無傷自然是不介意,大不了到時候跟瘋兔子擠一張牀,把另一張牀讓出來給方沐沐。
不過方沐沐還是以男女授受不親爲由拒絕了,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跟男人共處一室像什麼話。
封無邪鎩羽而歸,很失落。
就在衆人惶惶不安的第五天,又有人在屋裡悄無聲息的喪命了,這回竟然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叔和他的大弟子,那名大弟子已經喪命,不過掌門大叔卻頑強的扛了過來,裝死逃過了一劫。
“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掌門大叔一邊由冷靈璧治著傷,一邊憤憤的喊道。
“你看清楚了?”季知清眼前一亮。
“嗯,是個男人,不過他穿著夜行衣,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我記得他的眼睛,要是再讓我碰到,我一定能認出來!”掌門大叔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