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感情,白衛情坐在離馳寒瑕一尺遠的地方不敢看他,后知后覺的感覺有些難為情。與此相比馳寒瑕就像沒有感情一樣,表現得一如既往地淡定。他向白衛情打聽生源府的動靜得知狐孤居然在平姜而且還是和自家妹妹一起的,瞬間大怒。一怒,燕燁遙沒有看好自家妹妹甚至私自放她出來胡鬧;二怒,狐孤不要臉居然為了達到目的去接觸一個小姑娘。
不過這樣的憤怒只在他臉上停留了不到一刻的時間。細細思索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了解自家小妹妹那可是很記仇呢!他倒是要好好看看狐孤要如何忽悠她。
白衛情看到馳寒瑕收起了怒火一愣,想著這人不會是自己的妹妹都不放在心上吧?難道他真就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可舍去所有可以舍去的人?那他得有多大的目的才能夠對得起這場散盡天良的取舍。想到此處,白衛情心中一寒深深的打了個冷噤,小心的問他要不要把馳蘭冠帶走。
馳寒瑕對她的猜測并不在意,他抬眼往平姜城的反向看了一眼對白衛情說:“再過兩刻等雀羽敗下陣來,你將事情處理好了就出城到天柱峰頂寒池邊,我有事情讓你做。”
白衛情疑惑的應下了,有些好奇的看了馳寒瑕一眼正想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馳寒瑕就起身消失在了房間里,她只好把問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認命的出去迎接那群敗軍之將。
馳寒瑕也并沒有走遠,他想了想還是怕自己那單純的小妹妹會被狐孤騙去,打算先去見見她。瞬息間,剛剛走出飛羽宮的馳寒瑕就出現在了平姜城城主府。他閑庭若步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假思索往一個方向走去。四周仆婢匆匆可似乎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一路暢通無阻。
城主府內一個靜雅的房間里,一個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拿著筆費力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玩得不亦樂乎。彩色的顏料濺得滿桌花花綠綠,但小姑娘手下那張大宣紙卻干干凈凈的除去小姑娘的涂鴉一滴墨色也沒有滴在上面。
宣紙上墨色深淺相交,花紅柳綠是一幅品像不錯的山水畫卷。看小姑娘東一筆西一畫毫無章法,可那出手的作品卻并不是不堪入目。小姑娘畫得正起勁,抬手在畫卷上又添了一筆,沒等她收筆手下的畫卷就被人從身側抽了出去。
小姑娘惱怒跟著畫卷看到哪打擾自己的罪魁禍首,張牙舞爪就要搶回。罪魁禍首將拿著畫卷的手抬過頭頂錯開小姑娘向他伸來的小爪子,同時另一只手繞到小姑娘身后將小姑娘抱到懷里也不在意被她故意沾到身上的染料。
沒有搶回畫卷的小姑娘撇起嘴巴拿著毛筆對著身邊的人一陣亂抹,抹完之后就咯咯地笑個不停。被小姑娘報復的人無奈的把畫放到桌上又搶過畫筆放在一旁跟小姑娘算起賬來。“你可真能胡鬧。誰讓你偷偷跑出來的?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不知道嗎?”
小姑娘委屈的看了一眼厲聲批評自己的人,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我帶了近侍。”
“呵”那人被小姑娘氣笑,掏出帕子一邊給她擦臉上的染料,一邊質問“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那小侍衛藏在什么地方呀?我這一路進來怎么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小姑娘底下頭虛心的不敢說話,她可不會承認自己半路就把隕雷遣回去的事實。
馳寒瑕見馳蘭冠不回答也不在意,他將小姑娘放到地上讓她去洗漱整理說是一會兒要帶她出去玩。聽到要出去玩,小姑娘開心起來了,高高興興的換衣服去了。
馳寒瑕把馳蘭冠帶到了與白衛情約好的天柱峰,他們到時白衛情已經在哪里了。馳蘭冠見到白衛情有些好奇,不過在自己哥哥面前她并沒有露出好奇的神情,更沒有熱情的貼上去。不過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姨姨身上的氣息。
wωw?тt kдn?CΟ
白衛情在見到馳蘭冠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還在想著如何接近小公主呢,寒尊這就把人給帶來了。對此她更加疑惑了,不過馳寒瑕不說她也不敢問只是對著馳蘭冠笑了笑。
把馳蘭冠放到地上馳寒瑕摸了摸她的頭問:“我們和這位姨姨一起玩好不好呀?”馳蘭冠開心的點頭答應得很痛快,相比之下白衛情的表情則有些扭曲。別以為她不知道馳寒瑕的年紀可是比自己大很多呢!至少一百歲!他妹妹居然要叫自己姨姨怎么聽都別扭。不過,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也是馳寒瑕的姨姨了呢?心里別扭的白衛情恨恨的想著。
神經粗大的馳大公子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在一旁提議她們兩個下雪玩。這個提議讓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都十分為難。白衛情憂愁的是自己無法控制住自己,若要全力而出降下雪來那可是如何都控制不住的。馳蘭冠憂愁的則是自己還沒有辦法控制天氣降下霜雪。難道要讓她在姨姨面前丟人玩手動降雪嗎?能不能拒絕!
見兩人不出聲,馳寒瑕好像沒有看到兩人糾結的表情指揮著要兩人一起開始。馳蘭冠面色古怪挪了挪小腿很不情愿,白衛情神色還算自然想著有寒尊在一旁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不過馳寒瑕的話向來說一不二,兩人最終還是在馳寒瑕不可抗拒的目光下同時調動了四周的靈力。
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與平時降雪時的不一樣。白衛情發現自己運用冰雪的能力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流暢了,感覺就像回到了自己剛開始修行的時候。馳蘭冠則發現自己那小小的身體似乎可以容納更多的天地靈氣了,靈力在體內運行沒有以前那么吃力了。
馳蘭冠和白衛情都驚訝的看向對方,兩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笑容。見此馳寒瑕拂了拂衣袖讓白衛情繼續引導馳蘭冠,說自己要去會一會狐孤,就留下兩人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