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宮飛雪飄飄,宮道里一個宮娥手持宮燈邊走邊抱怨:“小殿下都出生這么久了,怎么這雪還在下!這鬼日子要什么時候才到個頭???”
“什么,什么意思?”宮娥隨口的一句抱怨讓從她身邊路過的風百陌抓住了,他有一種直覺,那宮婢嘀咕的與他一直想知道的隱情之間一定有聯系。
有了這個想法他就更不能錯過了,抬步就要跟上卻被他身邊的燕燁遙攔住了。
“大尊主可是在等著呢!你要讓大尊主等你嗎?膽子可真肥!”燕燁遙拉著風百陌的手不由分說就將他往前宮內閣去了。
等兩人離開后,一個身著淺綠柳裳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兩人離開的地方。綠衣男子看著被燕燁遙強行帶走的風百陌不屑的悠悠道:“真有必要?”說著他閃了閃他那不著紅塵的雙眼,不知什么時候手中的劍就脫手而去割斷了宮娥的脖子。
幾乎同時那綠衣男子又收回了劍并且冷漠的揮袖焚盡了痕跡。之后在不看一眼冷酷的轉身離開。
被燕燁遙帶走的風百陌十分的郁悶,但又不能掙脫就這樣一路被燕燁遙拖著到了前宮。被拖著走了許久他也放棄了掙扎,心里想著等有時間一定要去找找那個宮娥。
不知不覺兩人就到了大尊主所在的前宮,但燕燁遙卻沒有立刻帶風百陌進去反而在前宮殿前停了下來。這讓小百陌不高興了,他還在想弄明白今天所聽到的呢。雖然沒聽清但他有直覺那宮娥的嘀咕定與他所想有關。他本該去一探究竟的,但此時卻在此處干等著,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風百陌終于等不了了,就開口問燕燁遙他們為什么不進去。
奇怪的是燕燁遙也沒有明確的告訴他,而是不停的往來時的路看去。風百陌也注意的了燕燁遙這個奇怪的動作,又問:“燕哥哥,你在看什么?”
燕燁遙聽著風百陌的話不在意的應付著:“沒看什么,沒事我們進去吧?!闭f著他拉了拉一旁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的風小公子又整理好情緒這才讓人前去通傳。
不一會大尊主就召見了兩人。對此風百陌沒有什么感覺,但燕燁遙確是十分震驚的。只要是靈宮的人都知道最近大尊主脾氣不太好為此燕燁遙還特地去請了一幫手,可惜的是他這個幫手看樣子是不會來了。
不過大尊主此時的召見倒是給了他足夠的底氣。風百陌跟在燕燁遙身邊踏進了一座恢宏無比的閣樓。一進屋一股暖氣就朝他們撲面而來,驅散了他們身上的寒氣。
這樣溫暖的氣息自來到天靈以后就在沒有感受到過了,因此這股氣息讓風百陌感到很舒服不由得沉浸在這種溫暖中。還沒等他回過神一股強大的壓迫就向他襲來,強烈的危機感讓他那顆小心臟顫抖了下就失去了知覺。
滿腦空白的他抬起頭入目的是清水一般的藍色衣袍。慌忙的尋找過后才看到了那人的臉。這樣慌亂的感覺風百陌自然沒有遇到過,此時的他感到十分丟人,小臉一下就紅了。
來人則不管這些事,一把提起風百陌的衣領,就往里走。
強大的壓迫感讓風百陌的心顫抖著,他試著掙扎了,可是并沒有什么用。這個人將他牢牢擒住,掙扎根本改變不了什么!這一刻他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絕望,他要反抗同時他也這么做了,于是他質問:“你要干什么?要帶我去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在膽怯,但同時他又在暗暗表揚自己,真的說出來了。
只是小百陌或許沒有發現他說話時的聲音有多么的小多么的底氣不足。這樣的質問到大尊主馳昊天這里就視同空氣,根本驚不起一點波瀾。
大尊主自動忽視了小百陌的反抗大步流星的往后室走去了。燕燁遙看著被大尊主帶走的風百陌投了一同情的目光,不過他并沒有跟著去,反而問閣內的侍從:“你們家公子呢?為什么沒來?”
被問到的侍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朝燕燁遙行一禮不痛不癢的道:“燕少主,我家公子讓小人轉告您,他有事先回了圣塔,就不陪你見大尊主了。”
“呵,有事!”燕燁遙被柳笛怨這句有事逗樂了,他會有事?整個天靈沒有比他柳笛怨更加清閑的人了吧!他這是在幫他擺脫苦海,可這人呢?非要回去點燈。燕燁遙在心里不知把他虐打了多少次,可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此時的他倒是有些擔心那小家伙了。也不知道大尊主把他帶到內室做什么。
于此同時內室里,風百陌攤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臉蒼白的看著大尊主。而此時的大尊主則是十分不放心的盯著床榻上的小嬰兒。
“唉!我馳昊天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可笑,真是可笑?!贝笞鹬骺戳四切雰汉镁?,突然他轉過頭來把目光投向了遠處朗聲高嘆。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馳昊天風百陌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凄涼,同時又感覺不那么討厭他了。
風百陌正盯著大尊主出神,突然那雙深邃的目光向他投來,他一心虛心跳漏了一拍。心中尷尬的他更加著急了。
然而事實總是與想象有些不同。大尊主看著這個稚嫩的孩子突然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馳昊天的問話風百陌一時有些沒回過神,愣了下又急著答到:“風百陌”。
“哦!風纏薄的兒子?!敝钡浆F在馳昊天才對風百陌有了一點興趣?!昂撸芩钦l的兒子,只要是到了我天靈就是我天靈族人。你也不必想著要回去了,從現在起與你的過去做個結吧!看在風族長的面子上,你可以保留霏佩族姓。但這個名就不要。本尊賜你‘馳’字,寓意‘馳騁’,一生效忠與我天靈”。
馳昊天的決定讓他本能的想要反駁想要反抗,可當他看到馳昊天目光的目光時又說不出話來了。此時的他感到十分委屈,他十分不甘,他一方面想要反抗另一方面又十分懼怕大尊主。
這種復雜的感覺在他心里,久久揮之不去,當時小小的他不理解是什么感受,但當他真的長大了以后,此時的這種感情就成了他背負一生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