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豔女皇在大朝會上接見了來見使者。跟著馳蘭冠走上大殿的只有前來社交的媚宇和暗沙雨。與馳蘭冠一起的還有其他與會人員。女皇入座後,有禮賓高呼朝拜,星豔朝臣以及前來攀附的屬國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行參拜大禮。
馳蘭冠以及一些沒有攀附意思的來使禮節性的對著女皇拱手以示尊重。禮畢,來會各國、各地奉上了自己的特產作爲兩國來往的信物。雪界奉上的是一池冰蓮,以及幾顆冰蓮種子。冰蓮用可以存儲活物的空間法器儲存。由於禮物比較大,不好當衆展示就用小缸養了一缸來做展示。
冰蓮是新培育出的品種,二代種植就變成普通的蓮花種子了。馳蘭冠爲了延續冰蓮的壽麪還特意贈送給了女皇一盒種子。以此向衆人炫耀自己這些天的研製成果。
女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蓮花,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就多誇讚了兩句。
除了女皇外,馳蘭冠的冰蓮還引起了一個“植物研究專家”的興趣。這位“植物研究專家”盯著馳蘭冠的花看了半響都快收不回目光了。那人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如此灼熱的目光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馳蘭冠盯著那人看了會兒確認了身份。此人一身桃紅色的淺豔長裳,頭戴桃花,眉眼柔潤,風度翩翩。仔細看去這人的衣鞋冠帽都蘊含著桃花元素,看樣子是愛極了這種美物。但馳蘭冠不是這樣想的。一個人在怎麼喜歡一樣東西也做不到全身上下都是這樣的東西。這個溫潤柔弱、風姿不凡的偏偏公子分明就是一個大桃花妖。大桃花妖這樣的說法也不準確,此人的身份應該是伴花而生、以花爲靈、與花契約的花中精靈纔對。確定了男子的身份,就好推斷此人爲什麼對冰蓮有這樣大的興趣了。
桃花精靈代表的花界是一個純純的中立國。花界與世無爭,很少與空間聯盟的人聯繫。據說他們現任花神突破了空間的界限,第一次發現了宇宙空間的存在。但是花神對花界以外的事情毫不關心,不感興趣,在發現了聯盟內部繁雜的關係後就一直在找關閉空間的方法。然而不得,花神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與世無爭的花界也不參與外界的紛爭,很少與外界聯繫,甚至還禁止空間商人到花界發展。
這麼些年也就只能在女遊節這樣的地方看到花界的影子,來表明他們中立的態度。等馳蘭冠確認下男子的身份,桃花妖已經收回了熾熱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低沉的氣息。
馳蘭冠雖然不知道桃花妖作爲一個花中精靈爲什麼會對冰蓮如此狂熱,卻是知道對方爲什麼失望的。冰蓮畢竟只是一種強行注加而成的僞品種,不是自然生成的,又不能影響到下一代對於花界的精靈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價值。不過馳蘭冠是不會主動告訴星豔女皇這是假冒僞劣產品就是了。
她不在看花界使者,裝做沒有看到他失望的目光,轉過來盯著其他人的禮物看。輪到花界,桃花精靈從位列裡出來呈了一瓶叫“花精”的東西給女皇。女皇輕輕點頭就讓人收起來了,並沒有一點波動。看來花界對星豔國的態度很敷衍吶,想必是爲了刷身份表態度才勉強來參加這個女遊節的。馳蘭冠再次把目光在桃花精靈的身上轉了轉有些心動。來會的這些勢力,除了一箇中立的霧都有點意思,就只有這個花界吸引人了。這兩個都是大牌的中立國在宇宙法庭的位置也不低,值得結交。
其他大多是星豔國的附庸沒有什麼結交價值。回去以後馳蘭冠還在考慮與霧都、花界結交的事。她將想法與一同前來的媚宇、暗沙雨分享了。希望他們有機會接觸接觸兩地的使者。
媚宇聽了皺了皺眉說:“中立的勢力大多是爲了明哲保身。真正想與其他地區和平相處的並不多。至少這兩個一個爲了保存自己,一個不想參與爭鬥,都不是好接觸的。”
他說的馳蘭冠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嘆了口氣頭疼的抵住額頭對兩人擺擺手說:“ 你們爭取一下吧!若沒成也不必強求。”
兩人看出馳蘭冠沒有繼續議事的意思得令後就退下了。媚宇也對這次出行的成果不滿意,不過這纔剛到星豔國,還有時間好好物色物色。他皺著眉退了出去,走到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馳蘭冠說:“王上,星豔女皇邀您下午御園賞花。”馳蘭冠嗯了聲答了句知道了,沒有在動的意思。媚宇聽到馳蘭冠的回答退出了屋子,順帶著關上了門。
可沒等他走出院子就聽到門外的士兵在外通傳說是一個叫澹臺田的人說他頑劣的弟弟澹臺網在雪界住的院落旁消失了,他想要進來找弟弟。希望雪王開恩放他進去找一找,並保證絕對不打擾雪王休息。
媚宇正心煩著呢,聽到這樣滿是漏洞的說辭很是憤怒。都不樂意聽他多言,叫人將其攆走了。
被趕出去的澹臺田很著急。他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都不願意聽他把話說完。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弟弟的頑劣之處,他可是深有體會。他倒是不擔心澹臺網做出什麼對雪王有害的事來,就怕他那個莽撞的弟弟衝撞了雪王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他梗著脖子燒紅了臉拉扯著架著他往外走的士兵的衣袖,提著嗓子對著院子裡面喊:“家弟頑劣,不敢叫其打擾雪王,就讓小人進去帶他出來吧。”架著他的士兵嗤笑了一句說:“有我們守在這裡誰會到王上院子裡去。你當我們是擺設呢。快走吧。別想著打什麼壞主意。”
澹臺田著急,可是士兵將他丟在街道上就走了。他去敲門就被士兵驅趕,然後找了個人送他回家。澹臺田被人看著在也沒有接觸雪王院子的機會了。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無論他怎麼跟送他回家的士兵說,人家都搭理自己,這讓他無能爲力,只能提著一顆心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