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傲巖的眼裡帶著說不清楚的情緒, 低頭看著喬可欣,冷冷地說了一句,“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說著從她身邊繞開, 走過的時候卻不小心被她身上的銀飾給勾到了, 差點把她給弄摔了, 條件反射似的拽住了她, 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她雙眸流露出的無辜和深情讓他的心不禁顫了兩三下,只是看著她什麼都不說。
喬可欣咬緊了下脣,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 看著他臉上冷峻不帶溫度的神情,發(fā)現(xiàn)連一句‘好久不見’或者‘身體好些了嗎’都說不出來, 她不敢張嘴, 害怕不小心說些什麼, 他下次連救她的閒心都沒有了。
看到喬可欣並不意識搭理自己,而且把自己當(dāng)作異星球的生物, 於傲巖不禁冷笑了兩三聲,“喬可欣啊,不過一個多月沒見,有必要當(dāng)作陌生人嗎?”他緊緊地盯著她,很適時地鬆開了手, 因爲(wèi)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在凝聚力量, 卻又害怕因此傷害到喬可欣只好鬆開她, 看到她一下退了兩三步, 實在覺得可悲, 不再說話,胡謅了一句就轉(zhuǎn)過身。卻不想喬可欣小心翼翼的話傳來, “謝謝。”
於傲巖回頭看她,“是謝謝我救了你,還是謝謝我就這麼走開?”低沉的聲音想敲鐘般敲擊在喬可欣的心頭,狠狠地顫動了好幾下,她頓時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看著喬可欣不肯回答,於傲巖實在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和藉口逗留在原地,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了。
喬可欣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什麼都說不出口,其實她有很多話要說,但是說不清楚爲(wèi)什麼在於傲巖面前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之前在腦海裡重複過數(shù)次的話語在此刻,卻是這般無能,只能抿嘴看他從自己眼前離開。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即使在最開始認(rèn)識鬥嘴的時候,他都不曾這般冷漠地看過自己,不曾有過這般冷冽的眼神,她的心裡亂成了一團,她也在害怕,如果自己的努力和迷戀,最後在他眼裡只能是一場笑話又該怎樣?
“你怎麼還在這,婚禮都快開始,找伴娘都找得快瘋了。”丁悅焦急地拍打喬可欣的肩頭,“在看什麼?”
喬可欣猛的回頭,然後大笑,“沒有啊,走了,良辰吉時不能錯過。”笑得很燦爛,卻一下疼到了心裡。丁悅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的,便走在她旁邊壞壞地說,“其實可以再慢點,急死他們小兩口。”喬可欣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聽到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和於傲巖冷漠的言辭,意猶未盡的語意,循著剛剛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似乎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卻在心裡泛起大波大浪,所謂“千里煙波”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結(jié)婚進行曲》適時的歌唱起來,似乎一切都籠罩在新婚的喜悅之中似的……
在本地進行婚禮的話就要入鄉(xiāng)隨俗,這裡有一個絞新娘的活動,就是可以讓新娘和新郎做任何事情,新娘必須接受,這樣的一個活動傳說能讓婚姻更加美滿幸福,所以就一直傳承下來。
丁悅壞壞地笑著,“我先說,新郎把新娘背上樓吧。!”肖宇盯了丁悅一眼,又看看江凌一眼,“把衣服拉好,我試試。”顧潸潸敲敲丁悅的腦袋,“你笨啊,是絞新娘,不是絞新郎啦?!倍偤苷J(rèn)真地點頭,“好吧,來,江凌把肖宇背上樓?!比珗鏊腥吮┖?,程騁難爲(wèi)情地拉過丁悅,“她酒喝多了,腦袋漿糊了,別理她,肖宇你就把江凌背上去好了,我們北京人有這習(xí)俗?!毙び畎咽稚系亩Y物放到了伴郎安辰暮的手裡,安辰暮走上前方開路去了。尾隨著大家的尖叫生,肖宇把江凌背上背,很隨手的摸著她的大腿,不巧的是江凌特別怕癢,只是摸了兩三下就亂動,肖宇本來喝了酒就站不穩(wěn),被她一弄,新郎新娘很狼狽地摔在了一起,現(xiàn)場爆笑。有人揶揄道,“肖宇,都還沒正式開始就這麼醜態(tài)百出,新娘子會笑話的。”也又有人說,“太激動了,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边€有人說,“新娘子怕癢啊,肖宇你辛苦了?!薄S色笑話一有個開頭就氾濫開來,弄得新郎新娘直接坐在地上,誰都沒有爬起來的意思,這場景——怎是一個囧字瞭解。
喬可欣也笑,不過想過去拉江凌,不料被一隻手給拉住了,“這是人家小兩口的幸福別搗蛋?!被仡^的時候看到於傲巖很坦然的笑容,雙眼很清澈地盯著她,她輕輕點頭,害羞又期待地盯著他。他沒有閃躲,直直地盯著她,“你今晚很漂亮?!?
喬可欣剛想回答什麼,卻被艾小雙推開了,“他今晚酒喝多了,我送他回去?!膘栋翈r卻不依,看著艾小雙說,“沒喝多,我很清醒,不要吵?!闭f著甩開了艾小雙的手,走過去扶住喬可欣的肩頭,剛想說些什麼,又被艾小雙給攔住了,“你看清楚,我纔是艾小雙,她不是!”她喊得有些歇斯底里,把前面熱鬧得紛紛揚揚的注意力都給勾回來了,不知道是艾小雙喊醒了他,還是大家的注視,他的酒勁一下退了下來,鬆開了喬可欣的肩頭,抱歉地一笑,“認(rèn)錯人了,光線太暗不好意思?!?
喬可欣一下子呆滯在那,看著艾小雙拉著於傲巖雙雙離開,心裡又泛起一層酸意,真的,只是認(rèn)錯了人嗎?爲(wèi)什麼她會覺得那個眼神那麼真摯,他的言語是那般溫柔,然而卻只是那麼一瞬嗎,難道這所有的一切只屬於艾小雙一個人嗎,她原本只是失去的痛苦,又加上了妒火,越燒越旺,落寞地擡頭,才發(fā)現(xiàn)衆(zhòng)多異樣的眼神,卻不好說些什麼,只好說著,“新郎新娘你們怎麼沒反應(yīng),伴娘都差點被綁架了?!贝蠹耶悩拥难凵窭u有所緩解,又回到調(diào)侃新郎新娘上。
人羣散開後,喬可欣的淚落了下來,說不清爲(wèi)什麼,眼淚就那樣洗禮她自己,她嚐到了自己淚水的味道,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和於傲巖還能不能有交集的機會,如果有,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