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景王轉頭,看向了共工身后的尚若若,眼神流露的**裸的侵犯,“若若,這幾年你去那兒了?這么久不見,我的王兄可不知怎么想你呢?而這幾年看來你大為出落了啊,長得越發漂亮動人!咯咯,既然你回到了帝都,那么王兄想必也會很快自邊疆返回,重新到貴府提親的。/首/發”
景王無疑清楚尚若若與元源之間的關系,避開共工,選擇尚若若作為突破口,雖然不清楚元源為什么沒有露面,但他不相信,如果尚若若受辱,這家伙還能夠繼續龜縮不出。
尚若若自從見到景王,一直臉色畏懼,盡量縮在最后面,此時聽景王的話,臉色更是發白,又羞又惱,恨恨的瞪著他,卻說不出話來。感情尚若若之所以到諾亞城那么所低賤的貴民學院進修,竟然是為了逃,——帝都,來自皇室的求婚,即使以她的家族,其壓力也是難以承受的。
尚若若冰雪聰明,見景王帶著一臉瘋狂囂張的血牙,來勢洶洶,雖表面說是第一、帝都兩大學院的名頭之爭,實則分明是沖著元源來的,她雖然不清楚瘋狼的恐怖,也不認為元源不是他的對手,但謹慎起見,特別是景王自幼就是出了名的陰毒難纏,行事周密老辣,向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因此雖然心頭又恨又懼,尚若若卻是毫不做聲,并不打算將閉關的元源給搬出來。
景王大為意外了,冷哼一聲,道:“你們也太不識相了,我王想做的事情,還有做不到的嗎?你們以為不讓那臭小露面,就可以躲過這一劫?真是太可笑了!”
共工沉聲道:“殿下,還望你自重,不要逼人過甚!”
“逼人過甚?哈哈,那臭蟲一般的存在,也配我逼他!”景王“咯咯”笑道,驀然語氣一變,陰冷冷的尖聲叫道,“元源小,你第一貴族學院地老朋友血牙前來拜會,你就甘愿讓一個女人、以及你的弟兄為你出面擋災,而自己卻無恥的做縮頭烏龜嗎?是爺兒們的,就出來堂堂正正干一架,免得讓帝都的星師學員看了笑話?!?
共工等齊齊臉上變色,沒有想到景王竟然要生逼元源出來。
共工大急,眼神如電,不覺跨前一步,對景王逼了過去。
景王身后的廖標,立時也踏前一步,護住了景王,與共工對峙。
共工差點沒有氣笑了。對廖標這位原本地小弟。語氣譏諷地道:“沒有想到。你改換門庭地速度倒是快!”
廖標微微低下頭去。臉色微微羞赧。卻固執地站立不退。
共工三枚星環釋放。肌膚驟然轉為淡金之色。粗大銀戟出現手。對景王沉聲道:“我就先來見識見識?!偫恰{吉地手段好了!”說著銀戟飛速旋轉。在頭頂上空幻化出無數道光影。疏忽又歸于一根。直指瘋狼。氣勢洶洶散發。
在他銀戟地逼刺下。納吉居然仍舊穩穩站立。紋風不動。似乎共工隨時都有可能發動地雷霆一擊。并不能夠對他構成絲毫威脅。
還沒有開戰。僅僅起手局。共工與瘋狼便立時判出了高下。共工忽然感覺一向干燥穩定地雙手。滲出了密密細汗。原本對自己無比自信地銀戟。忽然產生了動搖。
“瘋狼”納吉罩頭地頭罩內。一絲寒光放射而出。頭罩緩緩搖動:“你不是我地對手。”也許是久不說話。納吉地聲音無比地沉澀生硬。如同生鐵碎裂。
景王目光嘲弄的看著騎虎之勢的共工,大搖其頭,然而對于還未露面的元源,卻也不覺生出了些許地警惕:這家伙居然能夠令共工這等出身名門世家的弟,甘愿為他擋槍消災,看來并非易與之輩,幸而自己見機的早,今日找上門來,徹底了結他的,否則任由他活下去,恐怕真個成了禍患!
共工一咬牙,手銀戟陡然銀芒散發,就要對瘋狼一戟刺出,——他卻是打定主意,拼卻落敗受辱,也要為元源擋過這一劫了!
“住手!”一個沉穩緩和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道。聽著這個無比熟悉溫和的聲音,共工陡然全身一陣松弛,居然難以抗拒,這一戟也就刺不出去。
但見遠處一座學院樓下,忽然數道劍光沖天而起,接著化作滿天劍芒,憑空射來。一聲悶雷般地劍嘯響過,半空落下一人來,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瀟灑飄逸,正是元源。
元源渾身散發的劍氣劍芒,如同潛流激涌地浪潮,洶洶迫來,景王一干人等不覺被逼退數步,即使穩立原地、如若山岳的瘋狼納吉,也不禁身軀一陣微微搖晃。景王等人齊齊臉色微變,血牙更是臉色難看,雙眼射出畏懼、仇恨、不忿地光芒:這小幾日不見,居然明顯星力又有大幅提升!
納吉的頭罩下,雙眼灼亮地寒光驟然大盛,霎也霎的死死盯著元源,呼吸都微微激動起來,如同遇到了勁敵的斗雞。
“你就是元源?”景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元源一番,隨口問道。
共工此時上前一步,將此事的前因后果對元源說了一遍,并且將自己的憂慮也隱約點明,元源既然出面,他也就不能夠執意替元源出戰了,畢竟這是關乎一個男人的臉面問題,如果元源此戰做了縮頭烏龜,必然遭人恥笑,這一輩也就到此為止,難以翻身了。
“廢話少說,你想怎么比,痛痛快快的劃下道來,我很忙,沒有時間配你們這群垃圾嗦,解決你們后,我還要與弟兄們趕去吃午飯呢,—真不明白,接連三屆被弄的死去活來,居然還這么生龍活虎,巴巴趕來受辱,我看第一貴族學院,以后改名‘受虐’學院就不錯?!痹匆荒槻恍蓟旌现荒?,冷冰冰的道。
既然知道這位景王的算盤,情知他是為血牙出頭,打算置自己于死地的,他自然也就沒有絲毫與他敷衍的耐心,干脆利落、無比惡毒地嘲弄道。
果真,景王臉色一白,被
話給賭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痛快!”景王漆黑幽冷的雙眼,流露出極為危險的光芒,顯然動了殺機,對于元源的挑釁居然忍了下去,道,“既然如此,就在這兒比好了?!彼p足在地上重重一頓,身軀外四枚星環釋放,一團暗黃色土元素聚集向他身軀周圍而來,在他身前無比平坦的地面,突然拔地而起,高高隆出,如同有什么怪物,在地下將地面生生頂了起來一般。
四四方方、邊長十米的一座比賽擂臺,瞬息間出現在帝都貴族學院的廣場之上,景王長吸口氣,收斂本命屬性,沉聲道:“納吉!”
瘋狼納吉閃身上了比賽臺,目光冷冷地看著臺下的元源。
元源沒有想到景王的本命屬性居然是土,并且無比輕易就立成了如此一座高臺,也不禁大為意外,對景王本命屬性的精純與自如運用,暗自驚異。
元源微微側頭,深深看了血牙一眼,嘆息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了當晚那一腳,卻是踹的輕了些啊?!?
血牙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如同受了驚嚇地孩,緊張、憤怒、怨毒,卻又無比畏懼的看著元源,嘴唇劇烈顫抖著,在元源毫不掩飾、裸赤赤的殺機流露地眼神的逼視下,卻就是說不出一個字的抗議、反罵之言。元源當夜那猛踹他褲襠的一腳,在他心理直留下了無比嚴重地陰影,讓他心生畏懼,根本難以當面生起抗爭的念頭。
元源一臉不屑,如同猛虎在看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土狗,轉而對景王淡淡道:“這就是你所吹捧的帝國‘貴族’?一群欺軟怕硬、令人惡心的寄生蟲而已,哼,君之澤五世而斬,身份與血統不過來自于地位與權勢,真個失去了這兩樣東西所附加身上的鮮麗耀眼地光環,貴族說穿了還剩下什么?比平民又高貴那兒去?”
說完,不等臉色大變的景王忿而說些什么,元源轉身躍上高臺而去。
“動手吧,我不管你來自那個角落旮旯,既然你甘愿做這等卑鄙無恥之徒打手,為虎作倀,也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痹慈缎黔h釋放,靜靜望著站立身前的納吉,冷冰冰地道,語氣卻是充滿了高高在上、指頤使氣的味道,好像站立面前地,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不是早在數年前就名動第一貴族學院、號稱星途遠大的天才星師。
“小,你很有種!”納吉深深看著元源,沉默了半響,才緩緩艱澀的道,“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我要與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一邊說著,納吉將自己身軀外所罩的那件寬大的有些可笑的星師袍,緩緩解了下來,丟在了臺上。露出真正面目的瘋狼,與他當年天才的名頭,實在有些不甚匹配,身材矮小干瘦的可憐,如同沒有發育完全,而一顆腦袋卻是大得出奇,就如同一個大南瓜安在了上面,與軀體完全不成比例;脊背微微駝起,卻使得他看上去更加萎縮、矮小,不堪一擊;臉色是毫無血色的蒼白色,瞳孔渙散,似乎經年不見陽光,手臂、脖頸等裸露在外的肌膚,卻密麻遍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元源眼神明顯有些訝然,定定看了他半響,才緩緩道:“看來你這些年,日似乎并不怎么好過?!?
“看到你,就如同看到當年的我!”納吉雙眼漸漸轉為血紅,放射出瘋狂、暴虐的光,凝視著元源,嘶啞著嗓音道,“這一戰,我勢在必得,因為這關乎我的自由!”說著,一股極度危險、兇厲、狂暴的氣息,自他矮小的似乎不堪一擊的軀體內,散發而出。
面對他所散發出的狂暴、瘋狂的氣息,元源也是暗自心驚,長吸口氣,沉聲道:“來吧!”
納吉盯著元源,搖頭道:“在開打之前,應雇主要求,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元源眉頭一皺,不悅的道。
“我們這場比賽,立下一個賭約,戰勝的一方,有權利處置失敗方的一切,包括生命!——你敢應約嗎?”納吉血紅的雙眼陡然放射出灼灼的精光,無比狂熱興奮地死死盯著元源,一絲瘋狂的氣息散發而出,“如果你不敢,跪地認輸,爬到血牙小公爵跟前,求他饒恕你,也許他會放過你也說不定?!?
“景王,此時我需要一個解釋!”眼見景王一方,果真亮出了他們針對元源的歹毒匕首,臺下共工又驚又怒,對景王高聲叫道,“兩大學院之間的競爭賽,什么時候有這等無恥的賭約了?這算什么?”
景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雙手一攤,一臉無能為力的道:“這是瘋狼自己的主意,是他自己提出的附加條件,與我何干?”雖然瘋狼并沒有按照事先約定,與元源打“生死賽”,但戰勝一方能夠隨意處置失敗方的一切,這個選擇聽起來也滿不錯地,景王的眼神,不懷好意的在尚若若、傅青霜、以及許旭玲瓏有致的身段上來回巡視了一番,也便沒有深思。
“這分明就是你所指使!這場比賽我們不打了,這是一個圈套。
”尚若若小臉通紅,怒聲對景王道。
“可以。只要那小不怕丟人,不怕背負‘臨陣脫逃’的名頭,不打就打,有什么大不了?”景王聳了聳肩,完全一副無所謂的道,他顯然看出到了眼下這一步,元源只要是個男人,就絕對不能夠退縮,那怕刀山火海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而這,也正是他事先早已策劃好地,為的就是一步一步將元源逼上懸崖,讓他拒絕不得。
果真,聽景王的話,尚若若臉色慘白,如同泄了氣地皮球,頹然無力的回頭看向臺上的元源,——以她對元源的了解,這個驕傲到骨髓里地男人,根本做不出不戰而逃的事情來!而今的尚若若,也只有祈禱,元源本命屬性覺醒后實力大漲,能夠擊敗臺上的那頭“瘋狼”,如同當晚悍然擊殺血牙的兩名星衛那樣,雖然明知希望渺茫。
元源歪著頭,上上
著納吉,過了半響才道:“你不過僅僅是一條走這等要求,不感覺太過分了嗎?當然,身為男人,我決定接受你的賭約;但畢竟你地分量遠遠不夠,這是對我身份的侮辱,因此我卻是需要你們一方,再添加上一些籌碼才成,否則我只有拒絕這場比賽了!”
納吉蒼白地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羞惱不堪地看著元源,——被人當做狗來輕視,滋味可不大好受。然而元源所言在理,他亦無可奈何,只得轉而看向臺下的景王。
“你還想我們添加什么籌碼?”景王沒有想到元源會反斬一刀,大出意料之外,盯緊了他問道。
“如果我敗了,固然任由你們處置;但如果你們敗了,卻就丟出這么一條無足輕重地瘋狗出來,根本與你們的利益無損,這對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與我堂堂打上一場,賭約就按照現在所說,可以不變;二是,如果是他與我打,最終敗于我手,你卻要當眾自掌三記耳光,以作為對你肆意挑起此事的懲罰!”元源抱著手臂,目光冷冷的看著景王道。這次卻是輪到他語氣然,占據上風了。
景王臉色就是一變,他忽然發覺眼前這小,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的多,讓他自掌耳光,無疑是看準貴族弟將顏面看的無比重要,因此誠心逼迫他了!萬一瘋狼真個戰敗,景王自掌三記耳光,那個丑可是出得大了,勢必顏面掃地、在帝都徹底淪為上層貴族笑柄不可,——畢竟此事是他先挑起來的,最后再鬧個那等下場,卻是有不自量力之嫌,自然惹人不齒。
然而如同剛才景王逼迫的元源不得不應戰一樣,此時景王反過來被元源將這一軍,也同樣是騎虎難下,拒絕不得,畢竟他總不能說這場比賽不打了,就此作罷,將此事虎頭蛇尾草草收場吧?那樂卻豈不更大?
凝著元源嘴角那絲無比可惡的淡笑,景王臉色陰沉,默不作聲。心下,他卻在無比緊張的盤算著,將“瘋狼”納吉與元源的實力,再次做了一次細致周到的比較。雖然元源而今具體星力多少級他不清楚,但最多不過三十多級,“瘋狼”納吉卻是足足五十三級,如此相差近乎二十級,按理說收拾元源不過翻手間的事兒而已;唯一讓景王有所顧忌地,就是自血牙口得知,元源似乎還有一招大殺招,能夠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星力提升數倍,從而使得戰力巨增,血牙的黑白星衛,就是死在他這一招之下。但黑白星衛的星力,不過四十五級左右,與瘋狼差之遠矣,畢竟星力越到后期,每一級相差都天地之遠。并且元源施展那一招,似乎還有難以承受的后遺癥,因此他應該絕對不是“瘋狼”納吉的對手的。
心下如此不住衡量著,一瞬間景王終于下定決心狠狠賭上一把,徹底相信一次“瘋狼”納吉的人品。定定凝視著元源淡定自信的面容,景王咬牙斷然道:“好!就這么說定了!”
在他地心頭,卻是驟然一團戾氣涌起。在這一刻,景王忽然對元源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痛恨,恨不得將這敢于挑釁自己的尊嚴與高貴身份的可惡小,給碎尸萬段、挫骨揚灰!而在這一刻,他與元源的仇隙,也再是僅僅局限于替血牙出氣,而完完全全變成他與元源之間的仇恨了!就為了這小敢于如此蔑視他,他就一定要將他給徹底摧毀、讓他萬劫不復,——誰讓景王殿下是個睚眥必報之徒呢?
“納吉,我要這小活著!我要親自將他凌遲處死!”景王目光陰毒地凝視著元源,對臺上的納吉陰聲道,“只要你能夠做到,我不但恢復你自由之身,并且還將封你為貴族!”
“如您所愿,王殿下?!奔{吉臉色不變,對景王微微欠身,刻板的道。轉身,對元源發出一聲巨吼道:“來吧!小!”
說著,納吉雙臂擴張,深藍色風元素夾雜著尖利沉悶地風聲,“呼呼”涌聚向他身軀而來,那條蛟龍形的風勁再次顯出,張牙舞爪,圍繞他的身軀不住盤旋。納吉一聲沉喝,那條蛟形風勁一下潛入他的軀體內不見,下一刻,湛藍、碧藍、暗青、烏黑、赤紅五枚碩大星環,釋放體外,不住閃耀。
他整個人帶起無數殘像,每一條殘像就是一條蛟形風勁,如此密密麻麻無數條風勁聚集一起,整個化成了一陣暴風、一股巨浪、一團濃云,猛然自四面八方對著元源飛撲過來。他地這一撲,直具有天地變色之威,景王平地拔起的這座比賽場,在這團足以撕毀一切的狂暴氣勁下瑟瑟發抖,隨時可能崩塌。風屬性的星師,果真天生擁有速度上的優勢,納吉這一撲,卻是將自身的速度優勢發揮地淋漓盡致。
面對納吉自四面八方重重撲來的風勁,元源雙眼奇異光芒閃爍,雙足不丁不八,淡然站立原地,卻是動也不動,長身玉立地身形更穩如磐石,頗有任憑風浪連天氣、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
眼看納吉帶起地無數條風勁,已然飛撲到頭頂上空,元源終于動了,一聲清嘯,三枚星環釋放出體外,護住軀體;頭頂上空三柄游龍劍射出,擺布成三才劍陣,急速旋轉,形成一面五米方圓的圓形盾牌,對著風勁迎去,——元源卻是嚴陣以待,采取守勢。也是,與五十三級星力地風屬性星師比拼速度,無疑自討苦吃,元源以靜制動,應對無疑極為精準。
納吉帶起的狂暴風勁,一下悍然撞上了元源的三才劍陣!
就在眾人齊齊露出心悸的神色,等待那石破天驚、威勢無擋的一聲巨響時,意外居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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