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知道這件事又出現(xiàn)了讓他頭疼的變數(shù),按照他的想法,一名剛剛通過星力感應儀式的小孩子,修煉速度再快,半年光景星力撐死也就三四級,對他這名諾亞城的貴族、手握實權、本身又是十三級星力的星侍來說,不過螻蟻一樣,弄死也就弄死了!哪知道他居然會中大獎,碰上一個、不,兩個星力過了十級、與他一般無二都已經(jīng)是星侍的變態(tài)?
許正自然明白,星士的星力一旦過了十級、達到了星侍地步,星辰所都有備案,進行重點關注,畢竟星士的產(chǎn)生率爲萬分選一,但星士進入星侍,至少又要刷下一半的人選,因此每一名星侍,對帝國、對星辰所來說,都是至爲重要的。
而十歲的年紀,星力居然就突破十級,達到了星侍的境地,對於學院、甚至城中的星辰所來說意味著什麼,許正心下更是一清二楚。然而事情鬧得這麼大,又死傷了這麼多下屬、兵士,就此輕輕揭過,許正又如何甘心?
如此想著,許正的肥臉慢慢越來越猙獰,雙眼兇光放射,揮手大喝道:“給我上,將這兩個小兔崽子亂刀砍死!”一瞬間,許正已然打定將元源與尚若若徹底自這個世上除掉的主意,只要手腳利落,到時死無對證,按上一個襲殺帝國官員的罪名,以自己民需司司長、十三級星力的星侍,也足以擺平星辰所與學院的憤怒了。
聽到許正的命令,二百多名押運衛(wèi)同時發(fā)出一聲低吼,左腿前、右腿後,彎腰倥背,側(cè)豎馬刀,對元源兩人衝了過來,——二百名全身武裝的悍卒,攻擊力絕對堪稱恐怖,即使是一名星力高達三十級的星使,也是不敢硬拂其鋒的。
除了二百名押運衛(wèi),在許正的身周圍還站立著一百名彎弓控箭的弓箭手,箭矢也正正對準了元源兩人。
元源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名民需司的司長,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殺兩名身份高貴的星侍,——他剛纔之所以敢那麼囂張,殺起押運衛(wèi)來毫不手軟,憑的就是自己星侍的身份!進入學院這半年的時間,元源對於自己星侍身份可是有了很深的瞭解,知自己現(xiàn)在也屬於特權階層了,只要不是叛國謀逆,殺幾名違法亂紀的官兵,實在算不了什麼。當然,一下子報廢了這麼多押運衛(wèi),難免會引起城中一些權貴的怒火,但只要進了星辰所,有所長兼院長的維利給撐腰,又有誰敢奈何自己?哪知這名民需司的司長,居然無視自己兩人的身份,卻是超出了元源的想象。
面對二百多名全身甲冑、手執(zhí)各式兵器的押運衛(wèi),元源實在心下無底,不知自己兩人能夠不能夠撐住!
“我來拖住他們,你逃往星辰所去,——只要到了那兒,他們就不敢對你亂來。”元源低聲對尚若若道,心下打定既然沒有把握、也就不要拖累了她的主意。
尚若若倒也乾脆,青藤揮出,將一名衝近的押運衛(wèi)腦袋抽了個粉碎,甜甜對元源一笑,語氣輕柔卻無比堅定的道:“有福同享,有刀劍同挨!”小姑娘不知是什麼來歷,居然拿人命根本不當回事,下起手來又狠又辣!
元源心下一陣感動,也不再多說什麼,斷然道:“好!”右手操縱游龍劍,左手對尚若若伸出。
尚若若伸出右手,緊緊與元源的手相握。雙手合攏,搭建起了一個天地橋,兩人體內(nèi)的星力再次完美融合一起,水銀滾珠般作著大周天運行,暴增了一倍不止;而兩人周身浮動的六角星環(huán),也隨之漲大了一圈有餘,湛藍光芒大盛,大有不可一世之勢。
尚若若青藤蜿蜒竄出,在兩人身周圍不住律動著,布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主守;元源將游龍劍召回,放射成三尺長短,劍芒飛射,凌厲犀利,主攻!兩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居然搭配的天衣無縫。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苦訓,兩人而今無論是戰(zhàn)鬥經(jīng)驗、還是戰(zhàn)鬥技巧,都有了十足的長進。尚若若一聲清叱,元源體內(nèi)星力狂輸如她的體內(nèi),陡然間粗大了一圈、長了足足數(shù)尺的青藤,巨蟒般向外一彈、一甩,攔腰將四名押運衛(wèi)給擊飛了出去。
尚若若一擊過後,星力衰竭;元源將她向身後一帶,腳踩北斗七星,一招游龍九訣之掛字訣揮出,游龍劍羚羊掛角、渾然天成般輕靈劈出,卻是密麻布成了一道劍壁刃牆,殘肢紛飛鮮血噴濺間,又是六名押運衛(wèi)慘叫著向後摔出。
元源一劍得手,尚若若恰好回氣,將他向後一扯,自己又衝在前面,青藤竄出,毒蛇般狠狠在三名押運衛(wèi)脖頸上噬了一口,三名押運衛(wèi)慘叫著轟然倒在了地上,隨即被其餘押運衛(wèi)給踐踏了個半死不活……
兩人在星辰所的鐵人陣,於數(shù)倍、十倍的重力下,呆了足足一個月,而今脫離重力束縛,體內(nèi)星力流轉(zhuǎn)如意,如同颶風狂潮在體內(nèi)洶洶做著大周天運轉(zhuǎn),兩人感覺身體一股脫胎換骨般的快感涌起,卻是輕靈如意,如若鴻毛,輕飄飄的似乎毫無重量,幾乎要飛起來一般,原本無比艱澀的半途轉(zhuǎn)折、回逆等動作,居然也像鳥兒一樣遊刃有餘,圓融無比。
兩人如同油浸的泥鰍,在戰(zhàn)陣中倏忽左、倏忽右,倏忽前、倏忽後,矯若遊龍,進攻、退避快逾閃電又連成一氣,毫不拖泥帶水。衆(zhòng)押運衛(wèi)齊聲怒吼,刀、劍齊舉,矛、戟紛刺,卻是愣一片兒衣角也沾不到兩人。即使有的僥倖碰到,也被尚若若防護的密不透風的青藤給盪開,根本破不開嚴密無縫的防護圈。
衆(zhòng)押運衛(wèi)完全處在了被動挨打的悲慘境地,接二連三被青藤給抽飛上半空、或者被游龍劍給斬殺的半死不活,二百餘名大漢被兩名十歲孩子殺得叫爹喊娘,血流成河。
見二百名下屬居然困不死元源兩人,在外觀戰(zhàn)的許正臉色再次陰沉下來,肥胖的右手高高舉起,厲喝一聲:“散!”
衆(zhòng)押運衛(wèi)如蒙大赦,收攏兵器,“呼啦”一聲,同時向著四面八方飛退出去,將元源與尚若若給閃在了中央。一直在一旁嚴陣以待、做好了戰(zhàn)鬥準備的一百名弓箭手,齊刷刷拉開弓弦,箭矢對準了兩人。
元源大吃一驚,以兩人現(xiàn)在的防護力,可是沒有十足把握能夠硬抗這些軍隊配備的硬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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