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幽藍在你手里?”水映蹙眉,疑惑的問道。
“是的,陛下。”
“那雪奴帶走的,是假的?”
麟點頭,拿出了幽藍,美麗的光映出水映傾城的臉,還有麟癡迷的目光。
“麟,你知道嗎?一個奴,不應該有過多的表情。”水映說。
“屬下惶恐,請陛下責罰。”麟跪下來,面無表情。
“不,我不是在說你,你已經(jīng)不是奴隸了,麟哥哥。”水映的目光溫柔如水,“從你與雪師父締結(jié)扣血盟約開始,你就不再是奴了。我說的,是雪奴。當日是雪奴將幽藍和王杖交給我,那時她那邪肆的眸子,不像是一個奴,和平日的雪師父判若兩人。”
“王的意思是,給您王杖的另有其人,當日的雪奴并非今日之人?”
“不,那人還是雪奴。我自幼與母親相伴忘川,除了你和雪師父,我?guī)缀醪辉c外人相見,所以是雪奴與否,一眼便知。當日之人,的確是她。”水映苦笑,忽而想起忘川水影中突兀的黑衣紫眸,他們也算相識吧,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他亦然。
“恕麟愚鈍。”麟不明白水映的意思。
“你可聽過攝魂術(shù)?”雪奴雖然有自己的目的,但她終究是愛著母親的,她很善良。
“七翅血蛟的絕技攝魂術(shù)?”麟訝然,他怎么沒聽說,被攝魂者,將任人擺布,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
“不錯,我懷疑雪師父中了攝魂術(shù),絕妙的攝魂術(shù)。”
“雪奴自三河途而來,本就是絕頂?shù)臄z魂高手,怎會……”世間該是沒有哪個種族,能比七翅血蛟,更加擅長攝魂之術(shù)。
“你可知道幽藍的黑暗力量,就是攝魂。”
“就是說,有人用幽藍控制了雪奴。”
“不錯,我想他的目的,不只是王杖,甚至金獅城,他想要的,應該是整個星遺大陸。”
淡藍的光突然暗淡下來,轉(zhuǎn)為幽幽的綠色,水映微瞇雙瞳,來了嗎?
“呵呵,好一個冰雪聰明的圣美人,比起你那愚鈍的父親,真是,聰明絕頂了。不過,那又如何?幽藍的黑暗力量已經(jīng)由我掌控,金獅城,終將是本殿的。”
紅袍縹緲,黑發(fā)撩人。
這個人,正是黃泉接令的龍漸,冠龍族的二殿下。
“休要猖狂!”
麟拿出王杖,金色的光讓久在地獄的龍漸有些晃神,拿袖子擋了下臉,怪笑就從袖子下傳來:“怎么,乖乖,你在得意?”
紅光一線,幽藍已經(jīng)在龍漸手里,王杖瞬時失色了幾許,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第一將軍毫無察覺。
“你是想再用幽藍攝魂嗎?”水映淺笑。
“當然不是,我的公主,我會不知道這在身為血蛟皇族的公主殿下面前將不堪一擊嗎?不過,沒有幽藍,王杖于你,毫無意義,所以我想,不如讓我?guī)ё撸绾危俊饼垵u長得陰柔美麗,淺笑的時候,卻是有勾魂奪魄的本事。
“妄想!”水映伸出右手,血蛟王的指環(huán)顯出血的顏色,如同它隱藏的黑暗力量一樣張揚。
“你破解了封印!”
“這不是殿下的意思嗎?”這的確是雪奴被控制時告訴水映的。
“這不可能,指環(huán)應該被換掉啊。”龍漸開始驚慌,沒有噬的他,根本戰(zhàn)勝不了水映,何況還有手持王杖的第一將軍麟,他得離開。
“呵呵,既然這樣,下次再見咯,我親愛的,獅子座女王。”
撤退,是冠龍族的絕技,所以,他走得輕松。
“王,他拿走了幽藍。”
“無妨,只是你得加倍小心,他的下一個目標,或許是你。”
麟再次將王杖交給水映,淡淡的笑了,這是他樂見的,至少,王暫時是安全的。
“王,魔音貝還有聲音!”麟看著礁石上發(fā)光的粉色魔音貝,“好像,是王后!”
是母親!
水映如彼岸花般的臉上,冰藍的淚花凝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