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北洋軍一個個趴在地上,把腦袋埋在草叢里。暫時想不出辦法,躲唄,敵軍攻擊太猛烈了,沒辦法,暫避鋒芒,想想辦法再說。
果然,樹林里的槍聲停了下來,可沒等這支軍隊喘口氣,砰,這次是單響,僅僅一發(fā)槍像,就讓所有匍匐在地的士兵們膽喪心驚。一名最年輕的戰(zhàn)士滿臉腦漿和鮮血地從地上跳起來,狀若瘋癲地咆哮道,“啊,死了,死了,副連長死了,啊……讓我死吧!”
砰!如愿以償,這名新戰(zhàn)士緩緩倒下,震驚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滿足與解脫。同樣面對死亡,距離的遠(yuǎn)近帶來的心理震懾絕然不一樣。這隊副連長剛剛臥倒,只是伸了下頭觀察前方的情景,就被王子夏準(zhǔn)確地捕捉,一槍爆頭。飛濺的腦漿和鮮血,濺了最近的戰(zhàn)士滿臉都是。如此血腥恐怖地場景,立即就讓這名新兵心理完全崩潰。
整個前方的草地上,七八十名護(hù)衛(wèi)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所有的高級軍官都被殺了,早就聽說毒蛇狙擊隊專殺軍官,所以這隊武裝保衛(wèi)隊的軍官大都沒穿軍服,即使如此,對方似乎能看破一般,槍擊的叫那個精準(zhǔn)啊!
沉默啊,寂靜啊!不知道樹林中有多少神秘詭異的毒蛇,不知道是該進(jìn)攻還是該撤退。這樣的沉默沒幾分鐘,幾名北洋軍緩緩趴著后退,不管怎么說,先退至安全射程外再說吧。即使他們非常小心,即使他們姿態(tài)非常低。可是動作還是引起了草叢的動靜。
砰砰砰!一連三槍,那幾個家伙不動了,只有一人捂住傷口在那哀吟。這樣也能擊中,唯一一人不是一槍斃命的。不過這哀吟很快就停息了,因為隨后補上的一槍,立即就讓現(xiàn)場重新歸于寂靜。
血腥啊。暴力啊!至于吧,人都受傷了,你還補上一槍。哥們,咱們扛槍都是糊口飯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嗎?不干了,不干了,尤其是他們保護(hù)的那些醫(yī)療兵一個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卻安然無恙。頓時讓這些士兵們心里極度不平衡了。為什么同時第二師的兵,為什么同時領(lǐng)軍晌的人。人家就沒事?站著都沒事!
“投降,我們投降!”不知是誰第一鼓足勇氣,雙手橫舉起槍,對著前方地樹林大聲喊道。
咦?槍聲沒響。沒事?這名站起的士兵頓時淚流滿面,差點就要哭出聲來。冤啊,早知道你接受投降,咱弟兄們何苦來哉,死了近一半,而且還是死的稀里糊涂。恐怕連撫恤銀也撈不著。
“投降!”“我也投降!”“投降,投降!”“……”
頓時只見草地上站起一片。幾乎所有的幸存士兵都乖乖地站起來。那樣趴在草地上,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得,終究不是個辦法啊!與其被抓住當(dāng)做俘虜屠殺。也不要藏在那心驚膽顫地被狙殺啊!
王子夏看著瞄準(zhǔn)鏡內(nèi)站起地一大批士兵。也是微愕了愕。在她地計劃中。根本沒有俘虜這些多士兵地打算。畢竟她只是一人。畢竟她只是狙擊手。而且她身上地子彈也不多了。僅有十幾發(fā)而已。所以王子夏原計劃再繼續(xù)狙殺幾名軍官后。就要撤回后方地基地。可是眼前地一幕。卻讓她開始遲疑了。
咦?怎么回事?為什么站了這么久?除了風(fēng)聲。還不見對方出來受降啊!難道?難道對方正在商議是接受投降。還是把他們……如毅軍俘虜那般全部屠殺?(袁世凱地宣傳誤導(dǎo))
就在所有人遲疑惶恐之際。只聽樹林里傳來一個女子地聲音。雖然冰冷但卻非常動聽地女聲。“全部上前。把槍丟在你們地左側(cè)十米外。每人雙手抱頭。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誰地手擅自放下。立即槍斃!”
女人?雖然所有北洋士兵心中都升起個疑惑。但沒有人敢抗命。依次把槍丟開。按照那聲音地命令。排隊向前走去。那些醫(yī)療兵大都是從地方新式醫(yī)院臨時征集地。即使是真正地軍醫(yī)。也沒有多少戰(zhàn)斗經(jīng)驗。所以他們幾乎沒有什么反抗。抗著藥品器具走在那些投降士兵地身前。非常聽話。
由于俘虜組織造成一定地混亂。不少士兵見樹林里還是空無一人。頓時起了心思。原本投降地人就不是全部。剩余幾個依舊趴在地上地士兵趁機開始向后溜去。這個舉動。頓時讓后排幾名士兵瞬時加入逃亡地行列。
砰砰砰砰砰!
幾乎是連續(xù)的五槍,在頂多五秒地時間內(nèi)發(fā)出。所以俘虜嚇了一跳,抱頭回身一看,那逃跑的五人全都緩緩倒地。還有三個跑在后面地士兵立時嚇得抱頭轉(zhuǎn)身嚎泣,“別開槍,別開槍……嗚嗚咳咳……我們……不跑了,不跑了!”
砰砰砰!
三人緩緩倒下!雖然王子夏的子彈已經(jīng)稀缺,但她還是沒有猶豫,果斷地把這三人擊斃!這樣地舉動,把在場所有的俘虜全部震懾,有些膽小的士兵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褲襠濕熱無比,原來卻不知何時嚇得尿失禁了。幾乎所有人都感覺,渾身上下至少有幾十把槍口在對準(zhǔn)著自己,似乎只要自己的行為一逾規(guī)矩,立即就會遭致無情的射殺!沒有饒恕,沒有任何機會!
王子夏深吸一口氣,雖然她覺得自己意志力足夠強悍,但要押送一隊一百多人的俘虜穿過敵區(qū),回到營區(qū),那不止是在冒險,那是與送死何異?但那些士兵或許沒什么,但這對醫(yī)療兵,王子夏明白,對于華飛來說,他們絕對是救命的稻草啊!
“把你們的上衣全部脫掉,丟到一旁!”王子夏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來!
穿衣服?穿衣服干啥?尤其還是一個女人拿著槍命令他們脫衣服?雖然每個俘虜都感覺無比怪異,但是樹林里的惡魔們顯然是人類的大腦所不能揣度的,如果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那倒是奇怪了。
于是一幕非常詭異的場景出現(xiàn)了,一隊一百多人的北洋士兵和醫(yī)療兵什么事不干,站在草地上紛紛解扣脫衣。大夏天地,就這樣赤膀露胸的。哪里還像個士兵嘛!
果然,大多數(shù)軍官都已斃命,普通士兵哪里可以配上手槍。沒有私藏槍支,這讓王子夏安心不少。又命令一名俘虜把那軍官的手槍和子彈扔過來,王子夏始才從樹林里走出來,謹(jǐn)慎地?fù)炱鸬厣系氖謽尯妥訌棧咨频胤藕谩?
見果然是名女性,所有的俘虜都微微一愕。不過沒有騷亂,沒有喧嘩。大部分人都悄悄地把目光瞅向樹林里。暗疑道,這樹林里的其他人,為啥不出來呢?
“走,照我說的方向快速前進(jìn)。沒有準(zhǔn)許前,不準(zhǔn)有任何逾規(guī)舉動,否則,槍子無情!”
王子夏這樣一說,誰還敢議論,紛紛排隊朝著南方奔去。一大隊袒胸露乳的男子列隊狂奔。這種壯觀地場面,絕對不亞于后世的**狂奔啊!沿途各村鎮(zhèn)地百姓們聽見。那種熱鬧掀起的反應(yīng)啊,簡直比過年還要激動三分。可惜這隊俘虜畢竟受過軍事訓(xùn)練。速度還是非常快的。加上王子夏手中槍支的威脅,許多村民追出來。只看見遠(yuǎn)處卷起地灰塵和一個個白花花的影子。
沿途,有名俘虜見只有這個女人跟隨。頓時心中起疑,生起了鬼點子,舉手報告要求撒尿,王子夏只是微默后就同意了。誰知這家伙小跑了幾十米開外,搗鼓搗鼓半天,突然撒腿狂奔。
這個舉動瞬時就讓隊伍熱鬧起來,而王子夏似乎也不著急,只是冷冷一笑,舉起步槍,也沒看她怎么樣瞄準(zhǔn),砰砰兩槍,遠(yuǎn)處那名逃跑的俘虜腦袋開了花,非常凄慘地倒下。這還是王子夏第一次對一個人開兩槍,說明她心中的憤怒與氣惱。
看著前方三四百米處的俘虜隊伍,王子夏舉起手槍,一連幾發(fā)子彈擊在俘虜們身前的地下,隨即就聽她無比彪悍地吼道,“誰他丫地再跑,老娘絕對不殺他,絕對用槍爆掉他的褲襠,讓你們身不如死!還有,從現(xiàn)在開始,不準(zhǔn)撒尿,不準(zhǔn)拉屎,什么都不準(zhǔn)!要解決,自己褲襠里解決!”
哐當(dāng)!如果不是有人扶持,幾名俘虜差點栽倒。這……這……這還是女人嗎?不,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了,絕對不是人,談什么女人呀!惡魔啊,華殺神地大名,果然名不虛傳,連部下也是這樣的奇異無比啊!
接下來地一路無比順暢了,沒有一個人敢再做什么小動作。當(dāng)這隊俘虜被壓到后方,立即就引起了一陣騷動。什么?俘虜了一百多人?怎么可能?一個人怎么可能俘虜一百多人?啊?天啦,你打我一槍吧,讓我知道我沒糊涂,她……她是個女……哦,住嘴,住嘴!
華飛的一支警衛(wèi)隊迅速上來接管了俘虜,沿途,許多休息地士兵看著這隊俘虜,那個開心得意勁啊!這群慫包,被女人俘虜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要是我,早一頭撞死了,丟咱大老爺們的臉啊!
不過這種議論聲,在看見王子夏走來時,紛紛閉嘴躲閃。開玩笑,這里可是戰(zhàn)場,雖然大家都懷疑,都還是不相信,但這一百多俘虜總不是假地吧!正在后方休息的不少毒蛇,看向王子夏的眼神都變了。原先他們只是不愿與王子夏結(jié)伴,現(xiàn)在卻產(chǎn)生了一種不敢結(jié)伴的念頭。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啊!
“什么?王子夏一人俘虜一百多士兵和醫(yī)療兵?”當(dāng)華飛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口茶水差點沒嗆著肺部。傳奇啊!這絕對是曠古絕今的戰(zhàn)績啊!毫無道理地,華飛根本沒有懷疑,第一個就是相信了這條消息。當(dāng)他快速迎出去看見王子夏時,剛要開口盛贊,就見王子夏輕輕一笑,猛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