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直開到了海邊,通過道路兩旁的店鋪我才知道到了曹妃甸,這曹妃甸是唐水市出名的工業區,在這裡有一個很漂亮的龍島,在龍島上還有一個島中湖叫曹妃湖,曹妃湖正北就是一座山,在山上有一座望海長廊。望海長廊再上面就是常春閣——我們要去的地方。
常春閣據說存在了幾千年,曾經只是一座小亭子,後來有高人到此,在這裡修建了一座殿堂,到了秦漢時期,又被大儒改建成了學院。經過時代變遷,到了解放的時候被一把火燒了,後來據說是常春閣的主人從海外歸來,並且帶來了一大筆錢,重新修了這常春閣,據說還是秦漢時期的風格。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裡成了一個玄學中心。
這些都是陳図在我們上山的時候告訴我的。
我們似乎來的有點早了,到了的時候這常春閣還沒有什麼人來。一個服務員安排我們住下,給了我們一個院子,這院子裡有兩間臥房,一間客廳,一間洗漱室。這種安排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們自由分配房間,想不到的是,到了睡覺的時候,這兩個女人不肯在一間房。
如此一來就有點麻煩了,我說道:“既然你倆不肯在一個房間,那麼你們兩個想想,誰和我一起睡吧!”
陳図說:“我和你一起睡吧!或者讓兇姐和你一起睡,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和她一起在一個房間的?!?
兇姐這時候笑著說:“看來你是思春了啊,我成全你們倆,你倆一起睡好了,不過我提醒你們,晚上做運動的時候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我覺輕!”
陳図哼了一聲說道:“我猜不要和這個臭男人一起睡,你和邢雲一起睡,我自己睡好了?!?
兇姐聳聳肩膀說:“你安排就好了,我無所謂啊!”
我發現,陳図本來是一個很沉穩的女的,結果遇到了這個兇姐後,似乎就被她吃定了一樣,做什麼都失去了分寸。
就這樣,我和兇姐住到了一個房間裡。吃過晚飯之後,我就倒在牀上擺弄平板電腦。這平板電腦是我和服務員借的,這裡網絡還是很好使的,我看看新聞。
結果很快,兇姐就關了燈,直接就上了我的牀,她上牀後就把我手裡的平板電腦拿走了,說了句:“我們睡吧,別看了?!?
我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呢,她就把我按在了牀上,然後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她小聲說:“有人偷聽,別說話。”
接著,她竟然開始有頻率地晃牀,這牀雖然質量不錯,但是隻要晃,總還是有聲音的。這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最氣人的是,兇姐很快就開始叫,這叫聲令我聽了面紅耳赤的,心裡毛毛躁躁的,叫的好勾魂。
我說:“兇姐,你能不能別叫了?!”
兇姐說:“你這麼大力氣,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輕點我就不叫了?!?
接著,她晃這張牀更厲害了,似乎連屋子都跟著晃了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猛地就掐了我的大腿一把,掐的我直接就叫了一聲。緊接著她也叫了一聲,然後大聲說:“老公,我太愛你了!”
之後偷偷笑著往旁邊一倒,閉上眼說:“好了,睡吧!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一個丫頭片子。”
我這才弄明白,原來這都是給隔壁的陳図聽的,心說女人就是幼稚,你給她聽這個有什麼意義呢?難道陳図會在乎我倆做什麼嗎?她要是在乎,就不會讓我倆住一個屋子了。
我再次拿起平板看,結果兇姐說有亮光她不舒服,讓我別看了。我就不看了,閉著眼開始思念我老婆和我女兒,還會想一下我的父母親。一想起來就心酸,開始嘆氣。
兇姐問我怎麼了,我就說了家裡的不幸。兇姐竟然伸出手來,抓了下我的手說:“好了,其實有時候,死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還別說,她這麼一安慰我,我還真的好了很多。
這兇姐的手竟然是溫暖的,這是我最新的發現,心說這兇姐看來和鬼還是不一樣的,她侵入了人的身體,也就像是人了。
我說了句謝謝後,很快就睡著了。
我甚至在想,會不會和腦殘偶像劇一樣,在我醒了之後會在兇姐的懷裡,之後兇姐也醒了,發現我在她懷裡,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這樣的想法令我晚上做了一個好夢,醒過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在兇姐的懷裡,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兇姐竟然將飯菜端了進來,放在了餐桌上。而陳図正在和兇姐對坐著,互相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我起來之後說:“你倆幹嘛呢!我覺得我們還是該化干戈爲玉帛,共同應對危機。”
陳図說:“你住嘴,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有,你不要忘了,你是個人,你不是鬼?!?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把她惹惱了,解釋說:“陳大師,我覺得你誤會我和兇姐了,我和兇姐什麼都沒發生,……”
兇姐搶著說道:“是啊,昨晚我倆回屋就睡覺了,這牀這麼大,他睡他的,我睡我的,我倆互不侵犯。”
陳図呸了一口說:“噁心,一對狗男女,你們做什麼和我沒關係。”
說完,她起身就出去了。我做到了桌子前,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你何必惹惱她?我們本來就什麼都沒幹,你這麼做到底爲什麼?難道你想離間我和陳図嗎?”
兇姐說:“其實她不和我住一間房,無非是怕我偷她的幽冥戒指,可是我還真的不是那種人,說好了結盟就要拿出真心來,她這麼疑心重,我看不起她。我就是不讓她好過,你心疼了啊!”
說完,兇姐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可是我冤不冤,我成了你倆互相攻擊的武器了。要是我幹了也不冤枉,現在好了,什麼都沒幹到,還被人誤會我幹了,成了一個臭流氓,最關鍵的是,我在陳図心裡是一個日了鬼的臭流氓?!蔽冶г沟?。
“難不成你還要乾點什麼嗎?你敢嗎?”她看著我認真起來,隨後又咯咯地笑了。
說心裡話,我是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女人我也難免有點想法。但是我知道,這女的看起來美豔嫵媚,實際上這人皮下是個鬼啊!就算是我不考慮我老婆戴月的因素,單單是讓我和鬼幹那事兒,我就沒辦法接受。和一隻鬼睡一張牀,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我不敢!”我很坦誠地回答道。
“膽小鬼!”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喜歡陳図?”
“你們女人都這麼八卦嗎?”我也白了她一眼。“我們能不能靜下心幹該乾的事情啊?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女兒,你想得到古大師手裡的手鐲和項鍊,而陳図只是來開會的?!?
其實我心裡清楚,陳図的企圖可不是來開會那麼簡單,她也是衝著那手鐲和項鍊來的。到時候我絕對不會相信她會把手鐲和項鍊交給兇姐。我相信,兇姐也不會幼稚到覺得陳図會把那兩樣東西給她,她一定另有打算。
不管怎麼說吧,先把手鐲和項鍊弄到手再說。我最擔心的是,到時候這手鐲和項鍊到了我的手裡,你說我是該給陳図呢,還是給兇姐呢?想到這裡我笑了,心說怎麼可能會到我的手裡呢,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女兒。
第二天的時候,人們就陸續來了。兇姐不想出屋,說怕被一些道士給看到惹麻煩。陳図說出去走走,我也覺得憋得慌,就和陳図一起出去了,結果剛出了院子,我就看到一輛車直接就開進了這常春閣的院子。這是一輛英菲尼迪SUV,車直接就停在了我和陳図的面前。
此時,我們後面是我們的院子,前面是一條石板路,石板路的那邊是一片草地,在草地上有一些樹木,上面結滿了果子。這輛車直接就停在了果樹的旁邊,將樹上的果子撞掉了一些。
車門這時候開了,從裡面出來了幾個小夥子,最後,一個小夥子開了車的後門,古明古大師從裡面出來了。這古大師看到我和陳図的時候一笑,說道:“陳大師,你爺爺怎麼沒來啊!”
陳図說:“我爺爺怕有盜墓賊趁機作案,在守墓呢,你有意見!”
“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我在擔心,這次聚會是商量勢力範圍的事情,你能做得了主嗎?我主要是怕你受欺負啊!”古明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
陳図說:“爺爺說了,京東八十里是我們傳統的地盤,只要不動我們的地盤,其他的你們愛怎麼分就怎麼分,我們京東陳家沒有什麼野心?!?
“京東陳家,你爸爸叛國叛教走了之後,你們陳家就名存實亡了。哪裡還有什麼京東陳家?你一個女子能代表京東陳家嗎?”古明說著再次笑了起來,這笑聲裡滿是嘲諷。
陳図說:“你愛怎麼說無所謂,我不是來這裡和你吵架的,古大師,你還是請吧,對了,車不要停在我家門口?!?
偏偏這時候,又是一輛車開了過來,一輛豐田越野。車上下來的人不看我也知道了,這車我還是熟悉的。不出所料,魏萊和陸英俊從上面下來了。
陸英俊看到我之後一愣,隨後就笑了,一步步朝著我走了過來,問道:“你算什麼東西?這種會你有什麼資格參加?識相的給我滾下山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我還沒說話,陳図說:“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邢雲現在是代表我們陳家來參會的,你呢?你算是古明的走狗又是什麼?”
陸英俊看著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小丑,想不到你竟然找到陳家這個靠山,不過你可要想清楚,陳家後繼無人,眼看就要倒了,你這個靠山找的,可不怎麼明智??!”
我不想惹事,沒說話。想不到的是,這陸英俊突然擡腳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由於事發突然,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地上。陸英俊指著我哈哈笑著說道:“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覺得投靠了陳家我就當你是盤菜了嗎?我告訴你,要不是魏萊攔著,我早就殺了你了。你就是坨屎,你就是爛泥,你這個人渣,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