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誠謝一年來所有關心我、支持我的朋友,是你們的鼓勵,才使我堅持地走到了最後。文筆不好,有愧於大家的讚賞。本人打算充實一下自己,再以新的文筆風格作品敬獻給大家!再見!
2010年7月3日細雨飄搖繁華的城市終因夜幕的降臨而停止了喧囂,一切都變的謐靜。
周文凱他們所居住的市郊結合部,更因人煙稀少而顯得無聲無息,甚至連草叢中的昆蟲叫聲也清晰可辨。
此時,佳佳食品公司的職工宿舍,黑暗一片。只是藉助微弱的月光,才隱約地映現(xiàn)出樓房的影子。周文凱已酒過三巡、醉意朦朧地躺在牀上稀裡糊塗地醉入夢鄉(xiāng)。
“快!一定要仔細給我搜,千萬不能叫他跑了!記住,對於妨礙執(zhí)行公務的任何人,可以採取必要的措施。對於拒捕者可以先斬後奏!”作爲市公安部門的最高權勢者,熊局長親自抵達現(xiàn)場指揮抓捕行動,可見案件之重大。熊局長乘坐的指揮車還沒有停穩(wěn),他便急不可待地對坐在前排的李強發(fā)出命令。
“是!”李強立即推開車門鑽出轎車,向尾後跟進的一隊特警吩咐道:“封鎖所有的樓道出口!”隨後,帶領一隊特警衝向宿舍的院中。
如今的佳佳食品公司,已失去以往的經濟繁榮、瀕臨倒閉。職工宿舍也撤掉了守衛(wèi)成了無人管理的大雜院。走廊雜物拌腳,灰塵遮蓋了原有的粉牆,看不出一點白色。廁所堵塞無人維修,大小便只好到樓下自找方便。樓院內垃圾隨處可見,完全就是一處垃圾場。
小利晚上喝了不少酒,一會一趟樓,下讓他感到厭煩。他倒是找到了解決方便的辦法,他推開窗戶,站在二樓的窗臺上,往下傾瀉。
模糊的視線裡突然感覺有一隊陌生人摸進院內,小利擠弄了幾下眼睛,凝神看了看,有一種不樣之兆。他下意識地朝樓下的黑影處喊道,“幹什麼的!”
“小利,你幹什麼,深更半夜的招呼個啥,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同屋就宿的文凱,被小利的叫喊聲驚醒,躁意地朝小利喝斥道。
“文凱哥,樓下有一羣人,闖進院裡,鬼鬼祟祟的,被我這麼一喊,他媽的很奇怪,竟然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小利回過頭來,瞅著文凱皺著眉頭不可思議。
“下來吧,你喝了不少酒,注意點安全!”文凱打了一個噴嚏,口氣中含帶著善意的責怪。
“文凱哥,你以爲我喝高了,眼花了是不是?”小利從窗臺上跳下來,犟勁上來,非要和文凱分個子午卯酉。他走到文凱的牀前,掀起文凱的薄毯,將文凱拽了起來。
“你放開手,幹什麼?”文凱扯住小利的手,沒怎麼用力,就將小利的手甩到一邊。“趕緊睡覺,明天早晨我再和你算賬!”
“文凱哥,我真的不撒謊,院裡肯定來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
小利平時也好開個玩笑,但看到小利認真的樣子,文凱心裡不由得一悸。難道真的出現(xiàn)什麼意外?文凱顧不得穿鞋,光著腳跑向窗戶,探頭一看,果然,黑暗處有人的影子。他趕緊收回腦袋。
“對不對,我說的沒錯吧?”小利似乎是想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嘶——”文凱飛快地用手捂住小利的嘴,低聲地喝道。“快!快把曹局長叫起來,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勁。看來今天要出大事!”
“啊!”小利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愣了片刻,急忙跑到鄰旁的牀上,將夢中的曹局長推醒。
曹局從警以來,還從來沒有酒喝的這麼多、覺睡的這麼沉,小利費了好大勁才把曹局從夢中叫醒。茫然地瞅著小利驚訝地問道,“朋友,你這是幹什麼?”
“不好了,你快到窗前看看就知道了!”小利不知道怎樣解釋,急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脹起來。
“你看!”文凱指著黑暗處的身影對曹局說。
“嗯!是警察的身影。抗來來者不善,八成是衝著我來的!”曹局擰眉想了想肯定地說。
“那……那你趕緊從後窗逃走!”文凱扯起曹局就往屋外的走廊跑去。當推開窗戶時,樓外的一切又使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院牆外,有衆(zhòng)多的警察把守,要想逃脫真是比登天還難。
大軍,不知怎麼被嘈醒,邊扣著衣釦,邊走進屋湊到前來,見此情景憤恨地說道:“文凱哥,咱們還是和他們拼了吧,否則,被他們抓住,不會有咱們的好果子吃。”
“不行!大家別慌,既然他們是衝我來的,就和大家沒關係,我跟他們走就是了。請大家千萬別亂來,否則,吃虧的必然是大家。”曹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道。
“不好啦!警察來了,快起來!”疤臉的叫喊聲,在這靜悄悄的夜裡,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顯得音格外的響亮,還有些滲人。
“啪”的一聲脆響,這聲音顯然是從樓內響起的。別屋裡的兄弟首先向警察開火。
“快!告訴大家千萬不要和警方對抗,那樣會死的很慘的!”曹局暴怒地大喊道。
話音剛落,樓內外同時響起激烈的槍聲。
“文凱,快去告訴大家,不要開槍!”曹局忍不住大聲喊道。
“什麼!”震耳欲聾的槍聲震得人耳嗡嗡作響,文凱根本聽不到曹局在說什麼。
曹局將嘴貼在文凱的耳邊又高聲喊了一遍,文凱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來不及了。”
說來也怪,警察的槍聲密集,可就是沒有發(fā)覺有兄弟們受傷,或者是玻璃爆碎的聲音。按理說,人多勢衆(zhòng)的警察,如果強攻,片刻間就會佔領他們這塊彈丸之地……
“上面的人聽好了,外面是奉命前來緝拿在逃犯的,不明真相的人不要被他人所利用,希望你們鎮(zhèn)靜些,趕快向政府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如果你們執(zhí)迷不悟,繼續(xù)與警察對抗,導致人員死傷,你們將會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他媽的,別跟老子來這套,反正都是一死,爺爺爲什麼要聽你叫喚”疤臉說罷舉起手槍對準樓下一個身影就是一槍。
一聲慘叫,一個警察應聲倒下。
“上面的人聽好了,我們最後地警告你們,趕快放下武器,向警察投降,不然的話,我們將以武力迫使你們就範,格殺勿論!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來吧,老子不怕你們!”疤臉將臉探出窗外,舉槍向樓下的黑影射出一顆顆憤怒的子彈。
“疤臉!”文凱也從腰間拔出手槍,閃在屋內的一角,正猶豫著,突然看見疤臉,雙手一揚,身子向後一仰,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文凱本能地跑上前,扶起疤臉大聲地喊道,“疤臉疤臉,你醒醒!”
疤臉腦袋一拉攏,命歸西天。
“不要再與警察對抗,那樣會死好多人的?”曹局抓住文凱的肩膀用力地晃著。
“那我的弟兄就這樣死啦?”文凱眼含熱淚,泣不成聲。
“那也不能一錯再錯!”
又有幾個弟兄應聲倒下。慘叫聲似乎震撼了文凱一時糊塗的文凱,他舉臂忽然大喊“住手!”
弟兄們回過身來,一個個都怔住啦,隨後乖乖地將手槍放到了地上。衆(zhòng)警察從背後的房門衝進屋內,將文凱和他的弟兄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熊局長在激戰(zhàn)結束後,被衆(zhòng)人保護著走進樓內。
他掃視衆(zhòng)人一眼吩咐道,“李強你留下,叫大家把犯人帶下去,我有幾個問題想和曹大局長覈實一下。”
衆(zhòng)警察退下後,李強湊近熊局長:“熊局長,單獨審訊犯罪嫌疑人是不符合審訊程序的。”李強怕出現(xiàn)意外,急忙上前制止熊局長的做法。
“是啊,這個我懂。這不屬於我個人審訊,你不是還站在這裡嗎?”
熊局長直視著曹局,拔出手槍奸笑地走過去,用槍桿挑著曹局的下巴獰笑到,“曹局長,你沒想到,你還會有今天吧,你往日的威風哪裡去了,脾氣不是一貫都暴跳如雷嗎?這回怎麼卻像霜打的茄子。你他媽的倒是給我出個動靜啊?你當初是怎麼對待我的?啊!”
“姓熊的,我也送給你一句忠告,別太囂張!如果不是我輕信謊言,掉進了你設下的“圍山搜捕”圈套,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話又說回來了,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有嚴重的職業(yè)問題。如果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叫你的問題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信嗎?”
“我信,我信!但很可惜,你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你想知道這是爲什麼嗎?”熊局長轉過身去,反剪雙手踱到一邊,突然收住腳步,猛地轉過身來猙獰地一笑:“因爲在警局的檔案裡,會有這樣的記載,你姓曹的因爲拒捕而受到擊斃。!”
“哼哼,這樣的小把戲,我相信像你這種人會做得出來,因爲你的骨子裡就很卑鄙。”曹局鄙視地冷笑道。
“NO,那是聰明,或者說是叫做智慧纔對。”熊局長一副油腔滑調、得意忘形的樣子,似乎在對一個臨將死去的人,做疑問的最後闡釋。彷彿他的醜態(tài)象是在做禮拜內心的懺悔,根本沒有把一邊李強的存在放在心上。
“哼!世界上再也沒有象你這樣的人,如此卑鄙和厚顏無恥!”曹局長舉起被手銬銬住的雙手,蔑視地指著熊局。
“那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只能說是你的智商不及我姓熊的而已,沒人笑話我!”熊局眼中無人地用話嘲諷著對方。
“熊局長,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話要問,我們是不是趕快把他押回警局,上級不是告訴我們要儘快調查綁架案一事嗎?”李強擔心熊局的目中無人會使事態(tài)變得更加複雜,佯裝對此事並無興趣地提醒著熊局。
“別動!”熊局長突然用槍指著欲向他走來的李強厲聲喝道,“還有你,你知道,我爲什麼把你任命爲這次案件的特別臨時小組的領頭人嗎?”熊局長狡詐的眼睛裡掠過殘忍、暴虐的兇光。他頓了頓,用開了保險的手槍指著李強繼續(xù)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授市委會議決定的指派,來監(jiān)控我,企圖拿到我熊某的罪證時,將我打進地獄。你們也太傻了,而且傻的可愛。像我這樣關係網濃密的人,再隱秘的消息還能瞞得過我,是不是啊,特別案件行動小組的執(zhí)行組長,你說是吧,啊?”
李強被熊局長一番揭秘的話弄蒙啦,真沒有想到,情況變得如此這般。李強片刻中穩(wěn)定了慌亂的情緒,伺機與熊局逃脫。
“哈哈哈,別再費心機了,你們根本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的人已經在四周佈下天羅地網,不信,我給你打開房門看看,他們纔是我真正的行動小組隊員。
熊局長得意地拍了兩下巴掌,隨即房門被猛地推開,衝進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
“不許動!”一隻只烏黑的槍口指向了熊局長,“把槍給我放下!”
“怎麼回事,我是熊局長,你們敢叛亂?”熊局長瞪大眼睛,茫然地疑視著眼前事情的突變,眼睛裡顯得極其慌張不安。
“是啊,我知道你是熊局長,一個耍盡伎倆鑽進公安幹部隊伍中的蛀蟲,你貪贓枉法,禍國殃民,長期以來,你勾結黑社會人渣,魚肉百姓,貪得無厭,今天的下場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嗎?”市委陳書記和政法委書記羅成一行人,從打開的房門中走進來,肅穆的臉上寫著無比的憤恨,陳書記怒視著熊局長,冷笑道:“惡有惡報,今天終於到時候啦,給我?guī)ё撸 ?
陳書記轉過身來朝曹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含著歉意。“老曹啊,是我們處理問題太主觀了,叫你受這麼大的委屈,我心裡很難過。”
曹局頓時明白了一切,感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夜色依舊是薄雲中掛著明亮的月亮,星星依舊眨巴著睏倦的眼睛,深秋中暖和的風中時而夾著冷颼颼的寒風。一輛輛警車閃爍著藍紅刺眼的警燈,離開了佳佳食品公司的職工宿舍,向市警局的方向駛去。
“陳書記,對於周文凱這些人,我想詳細地打個報告給有關部門,我承認他們犯有罪過,可有些事情,都是因爲我們的過失,導致他們費解而走向了極端,他們中憑我的感覺,不惡,只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而變得一切都不在乎,無視社會和法律。如果給他們一個生存的希望,我想,他們肯定會珍惜這個機會的。!”曹局長將自己對周文凱一夥所謂涉黑的人員,對陳書記做了如是說。
陳書記側過頭來,望著感慨的曹局微微地點了點頭。“我最近查看過有關於老闆和周文凱團伙的調查材料,他們曾經都有過推脫不了的犯罪事實,無論是客觀還是主觀的原因,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但鑑於歷史原因,我們可以在量刑上從客觀方面向法官闡釋,給以適當?shù)目紤]。”
周文凱和他的所謂同道兄弟,被警察關進一輛囚車隨車隊前行。
“文凱哥,這下我們可徹底完蛋了。”小利哭喪著臉,對閉目的文凱說道。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又沒有故意殺人,法官還能砍我們的腦袋啊?”大軍接過話茬,嘴上滿不在乎,表情上卻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
“其實,結束這樣的生活也是一件好事,我們沒有掉腦袋的罪過,到監(jiān)獄裡反省一下,出來後重新做人也不錯嘛?”文凱依舊閉著眼睛,話語裡顯得有些輕鬆。
“哎——”小利長嘆一口氣,“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漫長鐵窗生涯!誰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那個鐵大門?”
“就是,還不如當初豁出去,把林氏企業(yè)的老總林強、周醫(yī)生和跛子統(tǒng)統(tǒng)殺了,給文凱哥的仇報了,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到陰間做鬼去!”大軍垂著頭喃喃地說。
“算了,林強罪惡極大,逃不脫法律對他的制裁,至於那追求名利的周醫(yī)生,貪婪金錢的跛子,就讓他們自己的良心去懺悔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都別再吵了,我想睡會覺!”周文凱低聲地說,就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哎唷”,文凱突然感到腹部疼痛難忍,他知道,這可能是腎臟又出了問題。儘管權威專家給自己實施的手術,可畢竟現(xiàn)在的醫(yī)學設施和技術還不夠先進。
文凱最近常常獨自忍受著痛苦,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讓大家也跟著憂愁。活一天算一天。還有什麼辦法吶?何事都是命!
大家不再做聲。
靜靜地坐著。
只有車窗外的風聲在響!
——作品全本完作品終於完本了。我清楚地知道,作品中還有許多懸念的故事沒有交代清楚,許多角色的命運沒有歸宿。但我實在是累了,就此打住吧。真有些對不起那些關注我的朋友和讀者。
至此,我誠謝一年來所有關心我、支持我的朋友,是你們的鼓勵,才使我堅持地走到了最後。文筆不好,有愧於大家的讚賞。本人打算充實一下自己,再以新的文筆風格作品敬獻給大家!再見!
2010年7月3日細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