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一陣吵嚷聲,打破了夜時的寧靜,隨著吵聲漸進,大個子的房門被‘嘭’的一聲撞開,門下站著一個橫眉怒氣的光頭男人。“你這個**人,你竟然敢揹著我跑到這裡來,怎麼我還沒死就守不住身啦。”光頭男人一眼瞥見驚慌失措的大個子,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聲罵道,“你這個髒鴨子,就爲了區區幾個臭錢,就不要自己男人尊嚴了嗎?”說完一拳揮向大個子的臉頰。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大個子的臉被打的血流滿面,撲臥在牀。老女人一邊厲聲地呵斥著光頭男人,一邊用身體去遮擋著受傷的大個子的臉,擔心他再次受到傷害。
“好啊,還沒怎麼地,你就這麼護著他了,等我要是死了的話,你還不得把所有的家產都得送給那個臭小子不可!”光頭男人發瘋似地輪起地上的木椅,就向大個子砸來,大個子眼疾手快,往後一撤,跳下牀來,退到了牆角,伸手一擋,將飛來的木椅推了出去,光頭見此,更是惱羞成怒地將大個子逼近牆的死角撩開擋在二人之間的老女人,對準大個子的臉,揮拳猛打過去。大個子再無躲閃的空間,頭上像是遭受到了狂風暴雨,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慘無人道的毒打,他掙扎地朝那男人怒吼道,“你給我住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笑話,我擺弄你,不就像擺弄一顆草似的,你還敢把我怎麼地。”說吧,根本沒有把大個子放在眼裡,毫無戒備地揮拳猛打過去。
大個子一看,再要是忍讓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大個子雙臂架住光頭豎劈下來的一掌,乘勢刺出一拳,直奔光頭的面門打去。
毫無防備的光頭吃了大個子的一記重拳,踉蹌地倒退幾步,被身後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突然失去重心,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頭正巧撞在衣櫃的角上,頭被撞破個洞,血流不止,他當時就失去了知覺,歪著腦袋躺在地上。
老女人頓時慌亂手腳,急忙撲向倒在地上的男**聲地呼叫。
旅館內,原本靜悄悄的,瞬間聚滿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涌來的看熱鬧的人羣,他們麻木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觀摩著一場了斷情仇的決鬥一般地看著。當他們看到老女人撲倒在地,呼喚著不省人事的光頭男人的時候,他們似乎這時才彷彿從夢中醒來。
大個子不知道那光頭男人的傷勢如何,擔心自己因過失導致那人喪命,而要承法律責任。大個子趁亂掏出人羣,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害怕極了,一路小跑,慌忙地離開了此地。
他因爲害怕,再也不敢去旅店找什麼住宿的地方,怕警察以殺人犯的罪名被他們帶走。大個子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建築工地報廢的工棚,邊小心翼翼地考慮過去,確定了工棚裡沒有人這才鑽了進去。大個子私下觀望,發現有不少被民工丟棄的破被子,便將其收拾一番,對放到自己的窗前。大個子準備今天晚上就在此處過夜,聽聽外面的動靜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大個子就溜出工棚,佯裝出晨練的樣子,湊近晨練的人羣中,希望能聽到一些關於昨天晚上那旅店的一些事情。
幾個老年人圍攏在一起,似乎在議論著什麼,大個子也額爲興趣地湊了過去。
“聽說昨晚沒有,我們樓下的小旅店裡發生了一場命案,好象是一個老女人到外面胡來被男人當場抓住,兩個發生爭吵,後來就動起手來,不料那男人被那野漢子給打死了。”一個老者繪聲繪色地給大家講述著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是誰在瞎說,那老女人的男人根本就沒事,只是被比他年輕的男人給打昏了過去罷了。”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的老者,打斷了先前那位老著的話說,“我女婿就是昨晚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這件事我最清楚不過了,什麼死了活了的,那都是道聽途說的胡掰掰。哎,對了,你們知道那捱打的男人是誰嗎?說來你們都可能不相信,他就是當年在此地紅極一時的逐月舞廳的於老闆。”
“哦,是他呀,聽說他不是去了外地做了和尚了嗎?”有人提出來質疑。
“這話沒錯,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次於老闆殺回來,據說是爲了報仇而來。”他頓了頓又說道,“那個老女人其實也不是他的什麼女人,而是他的姘婦罷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靠,我還以爲是那出外尋找刺激的老女人,是他的什麼老婆吶,折騰了半天,他們兩個也就是臨時拼湊在一起的搭夥人。”
“哎,這就怪了,既然兩個人拼到一起,又沒有結婚,生活不到一起,那爲什麼還要在一起生活吶?”有人問道。
“不是那女人的**太高了嗎?聽說那於老闆整天忙乎著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顧及那老女人的感受,所以那老女人忍受不了長期的寂寞,就獨自跑到那種地方尋求刺激去了,不料被他的男人盯了,這不抓了個正著,這才引發了一場禍來,還差點的丟了性命,哎,那老女人也有點太不規矩了,都多大歲數了,還對那種事那麼較勁!”
大個子心裡沉甸甸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只要是那光頭男人不死,大個子就不必擔心什麼,因爲警察查實是這種事又沒出什麼命案,他們是不會動用人力物力去做那些無爲的事。
大個子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身上有沒有錢可以購買食物充飢,他覺得心煩意亂。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好朋友‘胖子’。一個與他一起被學校開除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兄弟。於是,急忙給他打去電話。
胖子告訴他,父母知道了他們被校方開除的事,痛罵了他一頓後,一氣之下,離開了家,此時正愁著沒地方去,兩人便商議好,在市中心的圖書館門前集合,共同商議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