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瑞跳下鑾駕,“所有人都與本座退下!”
這幾年夏侯瑞威嚴(yán)甚重,言出法隨,當(dāng)下衆(zhòng)將領(lǐng)收了兵器退到夏侯瑞身後。
男子嘴角微微上翹,輕邈道,“還以爲(wèi)是大羅金仙或者準(zhǔn)聖一流,誰知道竟然還是個太乙散數(shù),小傢伙看你倒是挺有威嚴(yán),這妖國是親手建立,還是繼承祖業(yè)?”
淡淡的威壓從男子身上散發(fā)出來,這感覺雖然很強,但是比起妖師鯤鵬卻差的遠,心中定時有了計較當(dāng)下夏侯瑞也不回話,身形一晃來到男子不足五米的位置,盯著男子雙眸,輕聲說道“你廢話真多,殺本座手下大將,本座看你是不想活了!”
“有意思,有意思!”說話的不是男子,卻是那個一直站在海底火山口上的那個女子,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法,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來到男子身旁。
男子連連拍手“不錯,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他是傻?還是呆?”
“可能自大過了頭!”說著女子突兀的一拳打向夏侯瑞。
“別打死了,我們可是還沒提要求!”男子束手環(huán)抱瞇著眼睛微笑道,話剛說完,男子頓時拉長著臉,“跟你說了,別把他打死了!”原來是女子一對粉拳對夏侯瑞直接在胸口來了個貫穿。
“他沒死!”
“本座當(dāng)然沒死!”夏侯瑞突兀的出現(xiàn)在男子身側(cè)一樣環(huán)抱雙手似笑非笑的說道。
男子嘿嘿一笑,“倒是有些本事?!币贿呎f話,一腳同時踹向夏侯瑞。“該死,又是虛影!”男子恨恨道。
“不拿點真本事,是不會好好說話啦。”夏侯瑞再次出現(xiàn)在男女面前,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夏侯瑞手一揮,一十二桿旗幡出現(xiàn)在四周,正是都天冥王旗,合計十二桿旗幡正是夏侯瑞傾盡四海龍王寶庫材料足足花費百年才煉製出來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正是有這依仗,夏侯瑞纔敢這般膽大妄爲(wèi)。
若是沒有這依仗,夏侯瑞只能憑藉天地真身第三層化身烏龜殼,讓他們敲打了。
十二桿旗幡方一出現(xiàn),海水瞬間消失,男子女子四周似乎自成空間無窮盡黑暗涌來,,緊跟著空間出現(xiàn)裂痕,一猙獰巨獸從裂痕中掙脫而出,同一時間,咔咔聲大做,十二祖巫紛紛齊至。
其一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zé)o面目;是爲(wèi)帝江。
其二青若翠竹,鳥身人面,足乘兩龍;是爲(wèi)句芒。
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鱗,胛生雙翼,左耳穿蛇,足乘兩龍;是爲(wèi)蓐收。
其四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是爲(wèi)共工。
其五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是爲(wèi)祝融。
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爲(wèi)天吳。
其七嘴裡銜蛇,手中握蛇?;㈩^人身,四蹄足,長手肘;是爲(wèi)強良。
其八人面鳥身,耳掛青蛇,手拿紅蛇;是爲(wèi)翕茲。
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紅;是爲(wèi)燭九陰。
其十人面獸身,雙耳似犬,耳掛青蛇;是爲(wèi)奢比屍。
其十一人身蛇尾,背後七手,胸前雙手,雙手握騰蛇;是爲(wèi)后土。
其十二乃一猙獰巨獸,全身生有骨刺。是爲(wèi)玄冥。
十二祖巫齊出,瞬間分成兩隊,齊齊伸出巨手抓向男子和女子。
“該死,十二都天神煞!這傢伙究竟……”男子一聲呵斥,話沒說完便被祝融抓住身體,男子再也頂不住壓力一聲暴喝頓時化出真身,竟是一頭長達萬丈的太古蠻鯨,女子也承受不了,化出真身同樣也是一頭太古蠻鯨。
十二祖巫真身如同山嶽一般,十二個小山般巨人將兩頭太古蠻鯨團團壓制包裹,就待夏侯瑞一聲令下,便能將這年頭太古蠻鯨撕扯成碎片。
“現(xiàn)在可能好好說話?”夏侯瑞再出出現(xiàn)在男子與女子眼前,“說,此來究竟所謂何事?受何人指使?……”
夏侯瑞一連串發(fā)問,就連他們兩個辦事用什麼姿勢都問的一清二楚,末了收了兩個的本名元神之後才示意十二祖巫放了兩夫妻。
“有勞前輩?!毕暮钊鸬懒巳f福恭送十二祖巫,十二祖巫再次撕裂空間消失無蹤,只是那水神共工對夏侯瑞看了一眼,甚是奇怪。
一時間夏侯瑞被共工那一眼駭?shù)男捏@肉跳,莫非這十二祖巫竟然沒死還活生生存在,那他繼承的天地真身又是從哪裡來的?當(dāng)即搖搖頭,這些瑣碎事情暫不去想,就算先明白也沒能力做些什麼,何必自尋煩惱。
當(dāng)下帶著一干手下浩浩蕩蕩班師回朝,夏侯瑞心滿意得,此次倒是收穫頗豐,不僅試驗了十二都天神煞的威力,還收了兩個大羅金仙境界的打手。盯著掌心中變的跟小金魚一般大小的太古蠻鯨,哼哼,大羅金仙不外如是,要不是想著對其他幾個手下有些交代,何必這樣委屈,畢竟攤子鋪的大了總要顧忌一下手下的情緒,倒是不是怕他們造內(nèi),反而是怕他們出工不出力,那就得不償失。
夏侯瑞沉聲道?!澳銈儍蓚€暫時就住在本座這件法器中,未有呼喚不得造次,可曾明白!”說罷夏侯瑞從儲物戒指內(nèi)拿出一個黑色手鐲,這手鐲倒是有個氣吞山河的名字,號個氤氳鴻蒙鐲,其實就是一個另開空間可收藏生命體的育嬰環(huán)。
被夏侯瑞命名日鯨,月鯨,兩夫妻雖然感覺這名字有些怪異,可是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好,畢竟是日月巍峨浩蕩,聽到夏侯瑞說話,頓時連連點頭,一個魚躍跳進氤氳鴻蒙鐲。
這兩個渾妖乃是太古洪荒出身異種,天生強橫,不知怎麼逃過了洪荒大劫跑到北海冥域,萬年之前到了化形期便一直在北海冥域海底深處沉睡,這一化形便是萬年,一出來便遇到蝰莽道人班師回朝的軍隊,看著一幫血氣旺盛的精怪,這兩個餓了萬年的太古蠻鯨忍不住就吞了他們。
而那個男性蠻鯨更是貪心不足,想要等夏侯瑞到來如是夏侯瑞實力高強就投靠,要是實力低下就控制住,好讓夏侯瑞供奉吃喝。這種沒有追求的渾妖,只知道吃喝,倒是上好的打手。鑾駕疾馳,驟然海面金光燦燦,一刻之後便變回原來模樣。
回到新建的蛟王殿,夏侯瑞差遣龜大前去北海龍宮詢問,剛纔異象總覺得有些熟悉。
不稍傾,北海龍宮便傳來消息,說是東勝神州上方有兩道金光直射斗府,方纔顯現(xiàn)如此異象。
夏侯瑞一口飲盡美酒,該來的還是來的,幸好準(zhǔn)備充足,還有四百年功夫,是時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一月之後,夏侯瑞帶著大黃小白出得北海,駕雲(yún)而行,兩條魚精出得水來,只是一天,便嚷嚷著難受乾燥,被心煩意亂的夏侯瑞一頓胖揍之後頓時老實下來。只是夏侯瑞除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哪裡還認(rèn)得路,大黃小白更是沒出過北海,更是摸不著頭腦,倒是那黑水河夏侯瑞還是有些印象,尋摸著還是從跟腳開始找起好些,更何況夏侯瑞記起黑水河,突然想起那個所謂的天使。
一行三人駕著天罡霹魔梭呼嘯而至,但見千里長河滾滾黑水,按下雲(yún)頭,三人停在黑水河畔,大黃小白受了夏侯瑞命令,不稍傾,便將附近千里土地山神河神‘請’了過來,說是請實則強行擄來。
一干山神河神土地跪得滿滿一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夏侯瑞問清門路駕雲(yún)離去,末了將那個當(dāng)年強行扒了他龍鱗的所謂‘天使’直接丟入氤氳鴻蒙鐲內(nèi),就當(dāng)是給日鯨月鯨打打牙祭,現(xiàn)在的夏侯瑞身居高位,麾下猛將如雲(yún),身份早已不同,若是換了別個如夏侯瑞一般身份或許只是一通棍棒也就罷了,但是夏侯瑞卻是個睚眥必報的角色,又豈會善罷甘休,沒有親手將他捏成肉餅,對夏侯瑞來說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
天罡霹魔梭裡向南行了半個時辰,見一座高山凌漢。按落雲(yún)頭,停立巔峰之上觀看,真是好山:高不高,頂摩碧漢;大不大,根扎黃泉。山前日暖,嶺後風(fēng)寒。山前日暖,有三冬草木無知;嶺後風(fēng)寒,見九夏冰霜不化。龍?zhí)督訚舅L流,虎穴依崖花放早。水流千派似飛瓊,花放一心如布錦。灣環(huán)嶺上灣環(huán)樹,扢扠石外扢扠鬆。真?zhèn)€是高的山,峻的嶺,陡的崖,深的澗,香的花,美的果,紅的藤,紫的竹,青的鬆,翠的柳:八節(jié)四時顏不改,千年萬古色如龍。
這地上的景色果然比水裡要來的精彩多,積雷山大力牛魔王,夏侯瑞要借住牛魔王才能引出其他五位大妖,否則光憑夏侯瑞這個半路出家的貨,不知跑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門路。
男人跟男人之間友情,用一種方法來的最快。
“有沒有帶把的,大爺搶山頭來了!”小白站在雲(yún)端對著積雷山摩雲(yún)洞外高聲叫嚷。
一條黑影從摩雲(yún)洞射出,“哪個討野火的竟敢到這來撒野,找打!”
一條鐵棒從上往下劈向小白,小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主上隨便找了個山頭,迸出一個傢伙就有這般修爲(wèi),這且不說,速度還這般快,趕忙舉劍架住鐵棒,哐噹一聲,長劍顫動,小白急急後退,肉痛的觸摸著長劍上的缺口。
“你個殺千刀的,竟然毀了我的寶劍,看招!”小白沉吟片刻頓時跳了起來喝罵道,剛想跑上去跟牛魔王拼個三百著,脖子卻被一隻巨手掐住,拎的連連倒退。
夏侯瑞一把將小白拎得連連倒退,衝著牛魔王笑瞇瞇說道,“好俊的功夫,閣下就是大力牛魔王?”
牛魔王站定身形,這纔看清模樣,身著獸咬金甲,手持混元鐵棒,憑著一掛猩紅披風(fēng)除了頭上一對牛角十足十一個雄壯威武英偉男子,不過妖族審美怪異,也許他覺得有了一對牛角纔有個性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