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盡量不注水了,】
氣氛一瞬間凝滯了。
誰也沒有想到,方才還得意非凡的那名將領(lǐng),這么快就遭到了報應(yīng),誰也沒有想到,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句話,會在此時此刻應(yīng)驗。
“誰還敢頑抗?”我趁機高聲叫道。
“哐啷”又是一聲,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再敢出頭殺人了。
有了第一個,后面的就很容易的,很快,叮叮當當?shù)穆曇舸似鸨朔艽笠徊糠秩藖G下了武器,雙手抱頭。
我朝趙衰揮揮手,他心領(lǐng)神會的拉弓引箭,對著還在猶豫的一群士卒一陣狂射,身邊的弓弩手們有樣學(xué)樣,很快就讓一群人倒地。
這樣一來,原本猶豫的,遲疑的,就不再敢反抗,很快就都放下了武器,而我的總預(yù)備隊也適時的跟上,成功的把他們繳械。
只是,我卻忘記了,王攀他也是有預(yù)備隊的。
而且,他選擇的,恰恰不是我所希望的孤注一擲,企圖翻本,而是裹挾這這群人逃跑!
一群膽氣已經(jīng)喪失的士卒,和一群綿羊沒有什么區(qū)別,本來這是殲滅他們最好的機會,如果他們還膽敢反抗的話。
可是,他們卻選擇了逃跑,人一旦逃跑,有了求生的**,一切就很麻煩了。他們?yōu)榱松妫瑸榱俗约旱男悦鼘^不顧身,將會不惜一切。
困獸尚且要拼死掙扎,何況是人呢?
“追不追?”滿身鮮血的崔言跑過來,低聲問道。
“你的身子?”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妨事,請將軍速速決斷,追不追王攀?”崔言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追!”我咬咬牙,還是下了這個決定。
“好勒,崔言告辭!”崔言大喜之下,就準備出發(fā)。
“不過,不是你去追。”我微笑著說道。
“呃。。這個。?!贝扪杂行┌l(fā)窘,“末將的傷不礙事的,都是皮肉傷?!?
我沒有理他,卻對一邊的孫笀道:“孫將軍何在?”
“孫笀在!”孫笀雖然對我有些不滿,執(zhí)行軍令卻也是不含糊。
“命你帶1000精兵前去追擊王攀余部,你可愿意?”
“末將愿立軍令狀!”孫笀胸脯拍得震天響。
“好,筆墨伺候!”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孫笀微微有些尷尬,嘴巴張了張,卻還是什么也沒有說,而崔言則是一臉的不解。
陶晚晴此時已經(jīng)幽幽醒轉(zhuǎn),見了這事似乎要說什么,我忙捂著她的小嘴,輕輕說道:“卜機不會對他有壞心思的?!?
陶晚晴深深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一會,文書已經(jīng)草好了軍令狀,孫笀看也不看,就沾了印泥,按了手印。
“將軍,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孫笀勉強行了個軍禮,不過態(tài)度卻不是很好。
“唔,有的,你記住了。”我理了理思路,道:“你記住,一定不能追丟,卻也不能追急,不能迂回必須尾隨,對于戰(zhàn)俘殺無赦,對于使者殺無赦,對于細作,割掉耳鼻,若有戰(zhàn)斗,能勝者平,能平者敗,就這么幾條。”
“就這些?”孫笀顯然還有些木訥。
“對,就這些?!蔽逸p輕笑道,而陶晚晴眼中則閃過一絲異彩。
趙衰聽了,微微嘆道:“卜兄弟,你也太狠了吧。”
“無毒不丈夫嘛?!?
二人對視一眼,俱都大笑起來。
趙衰拍拍孫笀的肩膀,道:“老三,按卜將軍的話做,這次,保證你有一大功?!?
孫笀對于趙衰一向是很信服的,既然趙衰說話了,孫笀老老實實的一個軍參,就帶人追擊去了。
而見崔言還是一臉的不解,我笑道:“崔兄可還是有所介懷?”
崔言勉強笑笑,道:“說實話,崔言確實有不明之處,還望將軍指點一二。”
“有話但講無妨?!?
“王攀殘余軍士,少說也有5000之眾,戰(zhàn)斗力相當可觀,為何將軍只派1000人去追擊?我們完全可以派出萬人乃至更多人去嘛?!?
“若是出動萬人,則王攀最后一定逃脫,而若是千人,則大有可能一戰(zhàn)成擒。”趙衰微笑插言道。
“哦?”崔言還是有些不解。
“王攀之軍,若困獸脫籠,追之急則拼死反抗,以一當十,到時候他們破釜沉舟,死里求活也不一定,說不定還會逆轉(zhuǎn),若是小股精銳追擊,他們必然輕視,如此倒還大有勝算。”我出言解釋道。
“可是那么為什么要讓孫笀將軍去呢,還要立下軍令狀?”崔言還是不解。
“孫笀勇名彰顯,王攀不會不知,然孫笀卻也小有心計,粗中有細,應(yīng)付王攀這樣多疑的人最是合適,加上我命之殺俘殺使以亂其心,緩緩追擊以惑其志,侮辱細作以怒其神,王攀窮途末路之下,必然不得其法,我敢確定,此次孫笀將軍,必然立下大功!”
說這話時,我緊緊握住拳頭,神色堅定,而其他人,都一臉崇敬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