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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與她的騎隊已達到瘋狂地步,沿途所見可燃物都被付之一炬。
“清姐我們怕要結束這場狂歡性的放火了!”陳開再次緊摟言清蠻腰,附耳道。
“怎么了!”言清眼中的狂熱散去。
陳開不知該不該用沉痛的語氣去道及,最后還是故作平靜地道:“落日盟兵敗了!”
“兵敗!不可能,他們的兵力……”言清回應,忽地回頭道,“真的嗎?”
陳開沉重地點頭道:“是的,原為蒙赤魔騎出現了!”
言清一呆,立即調轉馬頭:“撤退,我們快回小湖林!”
陳開問:“不救嗎?”
言清問:“怎么救?我們這些人還不夠蒙赤騎兵塞牙縫。”
陳開卻道:“不知清姐敢不敢賭一賭?”
言清滿眼不敢置信:“你真想救落日盟?”旋即似想到了什么,她道,“開弟是不是已有了萬全之策。”
陳開道:“不知我們如能抓住一位蒙赤大將,能不能挽回落日盟的些許敗局。”
言清目光堅定起來,她道:“開弟,清姐信你的。”
說著,朝著陳開指向,她帶隊轉戰左方。
原來陳開的吮吸蟲昨晚不僅探了九子村情況,還發現了一個密秘。
前方有兵器交接聲,鐵騎馳近,驚散外圍所有蒙赤人。被救的是一位古銅色膚色壯實青年和他數十位隨從,他與古桑有幾分相象。
“定是言清團長了,救命之恩古樹這里謝過了。”古樹抱拳一禮,他正是古桑的兒子古樹。
言清沒時間同他說話,一聲急命道:“想救你父親就上馬來!”
古樹心中巨驚,二話不說地都翻上馳過的青衣馬背。
騎隊停在一棵枯敗樹前。
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存在,如垂垂老翁在等待歲月終結,殘敗的枝條冽冽風中輕蕩,偶有沾枝的雪落了下來。
陳開右手一抬道:“樹里有個洞,洞下有間暗室。”
言清示意,言石與言土、言水三人同來樹前運功出掌。
巨樹在強猛的掌勁中化作萬千。
六名巨漢跳上,立即被躍馬而起的一組十八鬼刀陣截殺。
“正主躲進暗室左墻隔間。”陳開的吮吸蟲在六名巨漢跳起時,就從樹下一洞鉆進。
“劉嘉,秀妍跟我來,其它人原地待命!”言清令道。
過會,下面有幾聲打斗聲傳上,旋即又恢復安靜。
一團物什被丟上,他掙扎著想站起,又被跳上的言清一腳揣倒。
“綁上!”言清喝令,高山語寄立即被縛成棕子,隨后被陳開打進禁梏釘。
古樹靜靜地看著,他心憂父親安危時,更驚于言清兵團的神秘,要知這里竟然還有位蒙赤將領,他們落日盟是半點消息都沒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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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蹄聲讓百放言信面色一疑,身邊的突山景鎮與果必火也都斂盡笑容。
百放言信惑問:“難道還有一股小黃人?”
突山景鎮苦笑道:“百放將軍猜得沒錯,是還有股騎馬的小黃人在九子村周邊亂竄,如果不是他們西門放火,我與果必火也是不會守得這般狼狽。”
百放言信隨即仰天一笑道:“那你們還要多謝他們了,正是他們放火才把我引來的。”
“喔!”二人相視,不知該慶幸還是不該慶幸。
在三人注視中,一處山坡出現朦朧騎影。
言清俯瞰而下,東門戰事這時已經落下帷幄,幾千蒙騎把落日盟最后一簇人圍困一角。
這簇人龜縮一團已失了銳氣,只余一股英雄未路的悲壯,孫山空尸身不知何時被奪回,被孫勇抱在懷中痛苦。
其實陳開是知道尸體怎么奪回的,但他并不想說,因為陳開認為這么做不值,用英勇的戰士生命去換回一具殘尸,這絕對是最不劃算的事。
古樹被隨從死死抱住,才沒跑下山坡。
“前面的蒙將聽著,你們有位將領被俘,想保性命就讓我們人撤離。”言清清脆的聲音響起。
接著她又道:“你們慢慢考慮,但每過百息我們會折下他一根手指。”
言清點頭,高山語寄左手大拇指‘脆’地一聲,被一名青衣生生掰下。
高山語寄全身發顫,卻硬氣沒吭一聲。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百放言信被一波波變故,弄得起了脾氣。
突冊景鎮道:“我們高山將軍是受了傷,但已被安置秘處,這伙小黃人所說的俘不會是他吧?”
此時夜色仍濃,言清眾騎在蒙赤人眼中仍一片模糊。
百息轉眼又逝。
第二根手指被折斷的高山語寄終于痛的喊出聲來:“殺了我,你們這些低賤的小黃人。”
果必火與突山景鎮同然魂驚魄落。
果必火立即道:“百放將軍真是高山語寄千長,,我們無論如何要救,他可是富貴城高山左世將軍的愛兒。”
百放言信劍眉一皺,這話他不愛聽,他與高山左世屬不同軍主陣營,現在蒙赤國軍主面和心不和,如無必要,他是萬萬不肯落人把柄。
不過看面前二人懇切目光,他還是心軟地點了點頭,擺擺手讓騎兵給落日盟讓出一條道。
果必火喊了過去:“我們依了,不可再傷我方將領,你我雙方就一同放人吧。”
但百放言信卻在不可查覺中駕馬后退數步。
他的手下心領神會,個個將手中韁繩拉直。
言清大聲道:“不可能!你們必須先讓我方人員離開,如果不愿意可以耗下去。”
果必火滿臉憤怒道:“你就不怕我也殘殺你們的人?”
言清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慢,她道:“我們的人既然已經被俘,應該就有赴死決心,我想一定不愿因救人,而把我這隊騎兵拖入困境吧。”
言清的話其實是對古桑而言。
果然,古桑大聲喝來:“言團長我們的生死你只管看淡!”
“好!有古盟主這句話清就心安了!”言清言中似有大喜,其實內中苦澀只有她明白。
又是一聲慘叫,高山語寄的第三根指頭落地,伴隨它的前幾秒,落日盟九顆活生頭顱也掉地了。
雙方無聲中拼出一股狠勁。
言清的手不知不覺把最近人,陳開的手抓來,死死掐在掌心。
“停!”最終還是果必火失了耐心。
陳開只感身側女子全身松開,倒在他的懷中。
山坡上,渾身是血的古桑,臉色灰白,但眼中精彩依在,他對言清單腿屈跪,聲音帶啞地道:“言團長大恩,古桑絕不忘記,就此別過。”
言清點首,輕聲道:“別過!”
古桑起來,最后一眼望向戰場上那倒成一地的戰友,與陳不離、孫勇、古樹帶眾狂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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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放人吧!”果必火很沒耐必地喊道。
“不忙,天還未亮,我們再聊會。”言清道,她必須給落日盟爭取更多的離去時間。
“你!言團長是吧,好好!必火算是領教了!”果必火氣炸了肺。。
突山景鎮拍拍他肩,給個無聲安慰
言清又道:“還有我得警告,你們騎兵不要妄動,否則掉的不是手指而是腦袋了。”
二人回望果然看見百放言信騎兵蠢蠢欲動。
兩人向百放言信欲言又止,百放言信嘆過下了奔與,狠狠一鞭甩在地上。
天漸亮起來,雙方都把對方看得真切。
言清驚嘆于蒙騎的凜悍,果必火三人則驚于言清的絕美。
言清道:“我們就將撤離,這位蒙將會被放于莫晚古林入口。你們放心,我們絕不食言,當然你們還得在這停上一個小時。別不信我話,如果一個小時內妄動,這位大將一定會受到不可挽救的傷害。”
看著言清帶人消失,百放言信三人悶氣極得地一掌擊地,咂出大大三坑。
突山景鎮本是很好脾氣的人,這時也恨聲道:“這大仇結上了,我與必火一定要發動莫晚古林戰斗,不殺她們難消心頭之恨。”
百放言信雙眼也是熊熊戰意,他跟道:“記得叫上我。”
果必火突山景鎮同聲道:“一定!”
在撤離遠遁后不久,旁經山谷的言清兵團把劃天天運帶上,于莫晚古林入口,隨意把高山語寄丟下。
兵團消失在古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