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急報,欒弗一次就接了兩封書信,都是李幕寫的,送信的人在道上碰著前一封不那么急的還在路上就干脆一起兩封都帶過來了。
欒弗拿著書信笑了笑,在邊關守城,最溫暖的時刻莫過于收到至親好友的來信了。先拆開第一封不著急的書信。
“京城尚無大動靜,邊關可好,金人可有行動?經過探查,目前的嫌犯涉及權貴,與之前的猜測沒有差異。”讀到此,欒弗仰頭深呼吸一口,然后接著看下去。
“明翼和杜宰相之女杜雨墨已私定終身,上月中旬,因二皇子插足,兩人大吵一架,杜姑娘說要散了,明翼于是元氣大傷,臥病在床近兩日。”看到這里,欒弗把信拿到帳外又仔細的看了下,沒錯,是明翼元氣大傷,臥病在床近兩日。欒弗不禁莞爾。又接著看下去
“后,杜姑娘送親手所作燈芯糕,兩人復合。近期無恙,身子好,胃口好,笑口常開,常做撒嬌的舉動,常悶書房寫情詩,是以本人懷疑其有變白癡退化的跡象,但經御醫把脈,無異常。”
欒弗看完信,呵呵呵大笑不已,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只是他很好奇李幕這個大電燈泡是怎么一個感受,怎么寫出這封信來的。
至于雨墨,欒弗有些不知所謂的搖了搖頭,當初回京城的那段日子,杜宰相有事沒事的邀他去相府拉家常說兵法,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他介紹雨墨的優點好處來,最后還在欒弗快要離京的時候明確表示要欒弗去提親。幸好當時并沒有妄動,否則他就跟明翼交代不清了。想來雨墨是一個極聰明,賢惠溫柔的女子,明翼也是一個愛撫琴弄墨,善良正直的人,二人必是極為登對,至少比他欒弗要好吧。
拿著第二封急信,欒弗又回到帳內。
“目標已經確定,只差證據,現已計劃好隨時抓住時機采取行動,萬事妥當,勿掛念。”
相比之前的那封信,這封急信反倒只有寥寥數語,卻更讓欒弗掛心,臉色也沉重了不少。立即揮手叫人過來,并拿出一個錦盒交給來人。
“這是千年人參,你替我送回將軍府里去,或許我娘年老用的著。”
那士兵極為爽快的答應了,還夸贊欒弗有孝心,欒弗的母親有福氣。他一走,欒弗便笑了,“母親,他欒弗自家里的地被人征了,家人陸續餓死之后,就沒有了娘,有的不過是明翼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之后,給他找到照顧他食宿的老尼姑罷了。
“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青梅氣喘吁吁如旋風一般卷進了雨墨的房里。
“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了?”雨墨驚的從窗前站起,手里還拿著一卷書,臉上卻是緊張和驚詫。
“那個,那個,那個?”
見青梅緊張的完全說不話來的樣子,雨墨笑著盜了杯茶給她喝,笑盈盈的問道:“怎么了?看你臉紅的,跑這么急?”
“呼~~”青梅深呼吸了一下,終于淡定了下來,卻拋出一個讓雨墨很不淡定的消息來。
“明王爺來府里提親,小姐你要嫁人了!”
“青梅,你說真的?明翼他真的來提親了?”雨墨的眼睛亮了,轉眼臉上卻爬上了羞澀的紅暈,微笑不自覺的爬上嘴角,臉龐,眉梢。
沒錯,明王爺重明翼的的確確來宰相府提親來了。此刻,明王爺正一臉微笑的坐在相府大廳的下首,上座理所當然的
讓給了雨墨的父母。而大廳里了已經擺了大大小小的禮盒,不管是珠寶還是字畫,古董,只要是明王府有的,基本上都拿過來了,這些禮物當中是以字畫居多,珠寶充其量也就那么幾件,都還是為了提親才買來充數的。
杜宰相夫婦很淡定的看著這些禮物一件一件的被送進來,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不停的擺手讓下人上茶。
喝著透綠的琥珀色茶湯,明翼笑了,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看來這禮是送對了。
“王爺您說是來提親的?”杜相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明翼。
“正是,自第一次見雨墨起,明翼就對雨墨頗有好感,易水賑災之后,我亦發誓此生只愛雨墨一人,生死不離。還往杜相忍痛割愛,將雨墨許配與我,我重明翼發誓這一輩子只會愛雨墨,不會讓她吃一點苦,受半點委屈。”明翼站起來,走到杜相面前,微微躬著身子,雙手相握一拳向杜相作揖道,言辭懇切而堅定。
此時的雨墨早已不顧青梅所言的害臊之言,站在簾后深情的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心里被填滿了暖暖的愛意,幸福而感動著。
杜相的眼睛似乎更咪了,可是低頭作揖等待回應的明翼并沒有看到那眼里的不屑和冷笑,站在簾后的雨墨也沒有看見。
“唉,”杜相頗為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接著道:“我女兒何德何能竟能得到當朝明王的青睞,愿許一生來照顧她。可是,啊~”杜相又嘆了口氣。這一生嘆頗為做作,讓雨墨和明翼的心都揪起來。杜夫人一言不發,一臉的淡定,夫唱婦隨是她永遠的持家原則和真理。
“可是,老夫怕自己的女兒高攀不上啊。”杜相終于把話吐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