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翼跪朝京城的時刻,雨墨也跪在大殿前。要求皇上收回成命,自己絕對不會嫁給二皇子的,如日驕陽,曬的雨墨昏昏沉沉,卻又咬牙堅持!
換班的侍衛都佩服雨墨的堅韌,要放旁人早堅持不住了。但是一干侍衛也納悶,這都晌午了,按平時皇上這個點喜歡來這轉悠啊!怎么今天還不來呢?
雨墨跪在大殿前的同時,明齋的母親宰相夫人卻攔住了皇上的去路。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明齋的母親給皇上請安。
而皇上則一臉驚訝,疑問道:“怎么貴妃在此啊?
貴妃恭敬道:“奴婢特地來請陛下前去御花園觀賞兒子特地命人從西域帶來的珍獸!”
聽聞有珍惜獸讓自己觀看,皇上頓時好奇心大發。于是隨明齋的母親前往,卻沒有來議事的大殿。
雨墨苦苦的跪著,就在大殿前跪了一天,卻也沒有見到皇上的人影。明齋早就知道雨墨會前往宮中求見皇上,于是告訴自己的母親,讓她務必拖住皇上,不讓其相見。
皇上沒見到,雨墨卻跪出了病。
眼看就要結婚了,宰相府上下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而宰相府和明齋的王府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祝福的人比比皆是!
整個京城一片喜色,卻未有雨墨獨自一人惆悵!感到自己即將失去明翼,雨墨的心像是被抽離了什么。
明翼你在哪里?明天自己就要出嫁了,明翼你可知雨墨的心一直在你那里,一直沒有變過嗎?可是如今誰還能改變呢?
望著天邊的月,雨墨拿起了簫,放在唇邊,吹起那曲鳳求凰。仿佛心有靈犀,千里之外的明翼也對月彈琴,兩人在異地同時合奏!心相通卻人不見……
第二天一早,宰相府從清晨就開始敲鑼打鼓,放炮鳴笛。
很多人喜氣洋洋,到處可見紅色的喜帖和恭喜的人群。
皇宮里面,二皇子明齋身著新郎服,在拜見皇上和母親之后,騎馬出發接雨墨過門!
宰相府一片喜色,杜相和夫人早已在門口迎接。
“臣拜見皇子……”杜相和夫人對著明齋行禮。
明齋速速下馬,扶起杜相,道:“哪里哪里,過了今天,雨墨就是我的人了!咱就是一家人了,可不敢讓您再拜見了!”
杜相喜上眉梢,卻又嚴肅道:“君臣禮儀不可改,對外是君臣,對內是家人!”
明齋也忙道是,他現在的心可全在雨墨身上呢!終于自己可以娶雨墨過門了!說著便忙著入堂,等雨墨前來拜堂行夫婦之禮!
此時,雨墨房中!
雨墨一臉哀容,誰見了她都會看到雨墨把不想出嫁都寫在了臉上,伺候梳妝的丫鬟們可犯愁了!雨墨就是不肯化妝,現在穿的可是平時的便服,二皇子都到家門口了,小姐還在這里不肯梳妝打扮。這要怪罪起來,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于是,幾個丫鬟全部跪倒在地,懇切求情。
“小姐,您就穿上新服吧!不然老爺怪罪起來,奴婢擔當不起啊!”
“小姐,求您了!良辰吉時快到了,您再不梳妝就怕來不及了……”
“來不及更好,反正我不嫁明齋這個狠毒的人!”雨墨嗤笑道:“姓重的,我指揮嫁給明翼!其他人見到的只會是我的尸首!”
“小姐,二皇子已經到了門外!宰相大人正列隊迎接呢……”青梅的聲音由遠及近,很是倉促。
青梅看到好幾個丫環跪倒在地,看雨墨仍是一副居家的扮相,便知小姐心生決絕。
“你們先下去吧!我來勸勸小姐!”青梅喝退丫鬟們。
“青梅。你不用勸我了,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雨墨慘淡地笑道:“我的心,我的身,我的魂全部是明翼的,從我和他私定終身的時候就決定了,絕不更改!”
“小姐,青梅有一法子可以讓您不必嫁給二皇子!”青梅笑道。
雨墨死寂的眼神沒有任何波瀾,淡淡道:“青梅,別開玩笑了!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方法可以用?”
青梅關上門,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的時候。從袖中掏出一個紙條,遞給雨墨。
雨墨不知所以,以為青梅在逗自己開心,給自己一個定心符。沒有看紙條。
青梅見如此,便焦急道:“小姐,這是欒弗將軍讓我給你的,說是明翼皇子捎給您的信!”
聽見明翼二字,雨墨立刻起身,拿起條子觀看起來。
“今晚子時,郊外見!欒弗”短短九個字,粗獷無比,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的筆跡。
雨墨隨即欣喜道:“青梅,到底怎么回事?”
青梅壓低聲音,將欒弗將軍偷偷回京城的事情給雨墨說了下!并告訴雨墨,明翼無法歸來,讓欒弗前來幫助雨墨逃離這場婚姻。
雨墨先是一聲歡喜,隨即想到明齋都已經到了家門口,自己還有什么時間可以逃離呢,不由凄慘道:“可是一切都晚了!現在我還能怎
么辦?”
雨墨嘆息著上天的無情,沒聽見青梅的回答,就轉身看青梅在干嘛!
雨墨看到青梅正在穿新服,大紅的旗袍已經穿戴在身,正在戴鳳尾花鈴冠。不由大聲道:“青梅,你這是干什么?”
青梅急忙捂住雨墨的嘴,仔細聽了聽外面沒用動靜,便小聲道:“噓……小姐!為今之計,只有讓青梅代替您出嫁!您好趁著半夜出逃啊!”
聰慧的雨墨看到青梅在穿新娘的衣服的時候就想到了,但是她不敢想!因為這可是欺君大罪呀,青梅只要前去便活不過今晚,即使明齋善心大發,青梅也活罪難逃,更何況落到明齋那個心狠手辣的小人手里。
雨墨的眼淚已經流下,哽咽道:“青梅,這樣不行!這樣你會死的呀……”
青梅給雨墨跪下,深深的叩頭,眼神中充滿了滿足與凄然,道:“青梅此生能伺候小姐已經是很大的恩德了,小姐為青梅做了太多太多!而青梅不忍看小姐再這樣消沉下去,如今欒弗將軍來接應您!這是您最大的機會啊!不然此生,您將在自己不愛的人身邊度過,您愿意嗎?”
雨墨扶起青梅,青梅卻執意不起。不由嘆息道:“傻丫頭!我怎會用你的性命來成全我的幸福呢?不能絕對不能!”
看著如此肯定的雨墨,青梅拿起桌子上一個簪子對著自己的脖子,懇求道:“小姐,您就讓青梅為您做一件事情吧!青梅實在看不下去您再這樣下去了,您瘦了多少!您和三皇子的愛打動了青梅,今天您要不答應,我就死在您面前。”
門外丫鬟們開始催促,想要進來!因為時辰不多了,丫鬟們怕被治罪,只能再次懇求起來!
青梅見雨墨還是不肯,便大聲對外面說道:“準備轎子!我來給小姐梳妝,你們去給老爺傳話就好!說一切準備妥當,小姐可以舉行儀式了!”
“青梅,你……”雨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的心也猶豫不決,她恨不得飛到明翼的身邊,但又不忍心讓青梅身陷魔窟。
青梅笑中含淚,從袖中拿出一副藥,捏著鼻子就灌下。凄然道:“小姐,青梅喝下的是斷腸散!暫時不會毒發,只需要藥引子才會毒發!青梅這條命已經沒有了,小姐您就聽青梅一次的吧!”
雨墨地淚水連成了串!不由嘆息道自己這苦命,還有青梅的傻!
還好拜堂之前的皇家禮儀繁瑣無比,不然青梅沒來得及喬裝打扮的時候,明齋已經等不及去尋雨墨去了。
“小姐,你保重……”梳妝完畢的青梅也是嬌艷的一朵花,此時卻淚流婆娑,深深地給雨墨行了一禮。
“青梅……”雨墨再也忍不住淚水,抱住了青梅,痛苦起來。
門外丫鬟們的催促再次傳來,青梅也用盡力氣抱了一下雨墨。在其耳邊輕輕道:“小姐,今天青梅出嫁,您該高興的呀!不準哭了!”
“小姐保重!”青梅推開雨墨,對著屋外大聲道:“小姐梳妝完畢,準備前往正殿!”
青梅轉身眷戀的忘了雨墨一眼,充滿了不舍,隨即落下紅綢遮住臉部!
雨墨立刻躲在了角落,看著青梅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捂著嘴,嗚嗚淚下,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她知道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了,在心里道:“青梅,保重!”
宰相府正殿,人頭攢動。
“良辰吉時已到!新娘新郎典禮開始。”隨著主婚人一聲長號,新郎和喜娘紛紛入堂。
“一拜天地!”二人相扶拜下。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儀式接著進行,從開始到結束。雨墨沒有說一句話,而是乖巧的被明齋牽著完成一個又一個儀式。
雨墨的反常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以為她終于想通了。而握著雨墨雙手的明齋更沒有發現此時雨墨的雙手與平日的略有不同。明齋終于抱得美人歸,何況佳人今天更是自然接受,更是心花怒放,渾然不知新娘已經被掉包了……
皇子結婚,還是正室!典禮非常隆重,參與的人也很多。
繁瑣的儀式進行完畢的時候已經入夜,二皇子明齋在王府大擺宴席,高興的與前來觀禮的眾人暢飲起來。
還好在洞房之前,新娘子的頭冠是不能摘下的,不然青梅也不敢冒險冒充雨墨,還好青梅與雨墨身形相仿。
入夜,躲在自己房間的雨墨看到夜色已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衣物!
再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閨房,想起青梅臨走時眷戀與期于的眼神。下定決心要找到明翼,不能辜負了青梅,決然出走!
今天宰相女兒出嫁,宰相府大多數侍衛和丫環等下人都在正殿服侍保衛!留守的也都多少喝了些喜酒,頓時宰相府的防守松懈了不少,雨墨左閃右躲,終于逃離了宰相府奔向京城郊外!
雨墨來到當初與明翼約定私奔的地點,想起自己的食言不禁心中暗淡!上次我沒有陪你走,這次我一定要在你身邊。
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站在那里,卻不是
明翼,而是帶著面具的欒弗。
“將軍?”雨墨心有悔意,當初若不是自己放任,明齋又怎么會陷害明翼,導致欒弗丟掉了全部,背著罪孽活著!更何況欒弗帶著面具,雨墨不敢確認,不敢太過放肆,怕引起欒弗的怒火。
“好久不見,雨墨小姐!”還是那雄厚的聲音,卻帶著無限的滄桑與悲涼。
“將軍……我來了,明翼可好?”雨墨小心道。
“小姐過譽了,本人只是賤民一個!哪敢再稱將軍。”欒弗自嘲道:“明翼不好……”
“明翼他怎么了?”雨墨關心道。
欒弗摘下面具,疤痕閃現,顯得格外猙獰,觀察四周后道:“此地不宜久留,小姐還是速速隨我離開為上。”
“恩。”雨墨輕點頭,歉然道:“雨墨對不起將軍,如今將軍還冒險來京城成全我與明翼!雨墨萬死不辭呀!”
“都是過去了,小姐咱么還是快點出發吧!”說著欒弗將隱藏在林中的馬兒簽出,分與雨墨一匹。
雨墨上馬,回頭看了一眼京城。“別了,青梅!別了,這個傷心的地方。”在心中做最后的道別后隨欒弗騎馬離去。
二王子明齋今天高興,終于娶得美人歸,心情自然好。酒過三巡,已經是不能自己,想繼續喝下去。但又想到洞房中的美嬌娘,心中不禁癢癢起來。于是勸退敬酒的人,打了招呼就速速趕往洞房處。雨墨,我來了,一雙眼睛散發了淫蕩的目光。
明齋跌跌撞撞來來到了洞房,打開房門。一片紅色入眼,佳人一身紅衣,帶著紅綢坐在床上,雙手緊握,不知是緊張還是期待。
“娘子,本王終于將你娶進門了!”明齋一步三搖擺,來到了窗前。想掀開新娘子的蓋頭。
卻不知雨墨躲開了,明齋以為是雨墨害羞或者緊張,便勸慰道:“雨墨,不管怎樣!你到底是從了我,我必然不會虧待你的!雖然我用的方式有些不對,但都是真心為了你呀!明翼那個家伙有什么能耐,生在帝王家!正直有個屁用,不會使用陰謀,怎么能踏上皇位。雨墨,你就從了本王吧,以后本王會好好待你的。”
青梅聽聞明齋酒后的一番話,雖知明齋不是什么好鳥。但明齋也算個真小人,生在帝王家啊!況且明齋也是真心對小姐好,可惜小姐心有所屬啊,不然明齋也算是個好歸宿!
就在青梅嘆息的時候,明齋突然一個前進將青梅抱在了懷里。任青梅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明齋的懷抱,只能不斷扭曲著身。
感覺美人嬌軀不斷在自己的懷里扭動著,本就浴火焚身的明齋更是受到挑撥,一把掀開了蓋頭。
青梅只覺腦袋一輕,燭光投進眼簾,一個熟悉的面龐入眼。“完了”青梅緊閉上雙眼,在心間頓時飄過兩個字,頓時心涼了。
醉酒的明齋看清眼前人的時候,頓時清醒了許多,雨墨怎么變成了青梅。明齋的大腦在停頓了一盞茶的時間后才反應過來,隨之暴怒:“青梅,怎么是你?雨墨那個賤人呢?她在哪?”
酒勁消失,色欲消散。明齋緊緊抓住青梅的雙肩,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喝道:“雨墨呢?臭丫頭,快說,雨墨呢?”
被明齋捏的肩膀生疼,青梅卻是咬緊了牙齒不說話!能給小姐爭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臭丫頭,還嘴硬,信不信本王殺了你!”明齋說著摘下系在腰間的腰帶就勒住青梅的脖子,暴虐道:“說還是不說?不然就讓你死掉!”
青梅看著這個殘忍的人,剛才心中對明齋的好感全部消失,悲傷時也慶幸,若是小姐嫁給這個暴君以后肯定不會幸福的。卻仍是不語。
明齋看青梅不說話,更是加大了力道,道:“好,我就成全你!然后再去抓你的主子……”
青梅臉色發紫,突然心生一計,嘟囔著:“啊……啊……”奈何明齋使勁太大,青梅說不出話。
明齋見青梅有話說,放松了力道,罵道:“賤婢!快告訴本王,雨墨去了哪里?”
青梅松了口氣,眼睛怨毒的望著明齋,罵道:“想走我嘴里知道小姐的下落,沒門!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妄想娶小姐,我看你下輩子也沒有可能……”
明齋冷笑:“賤人,死到臨頭還嘴硬!好,那我就先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禽獸不如,然后再去抓你的小姐,哼哼……”
青梅只感到一陣陰冷,望向手中的藥引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將藥引子迅速放入口中。
毒藥一時才會發作,而明齋又拿著一把寶劍出來對著青梅的肩膀就是一刺。鮮紅的血液綻放,青梅一聲痛呼,明齋卻是更加感覺到刺激,看到青梅嬌艷的小摸樣,心中欲火又升起。
“今晚看我怎么伺候你……”明齋說著就開始脫青梅的衣服。
青梅不想自己在死前受辱,可是卻無法反抗,明齋已經挑了自己的手筋。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在心中嘆息:小姐,你一定要幸福呀!青梅,先走了……
洞房中傳來一陣陣絕望的痛呼聲和殘暴的呵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