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將桌上的葡萄都吃光了。鄭明儼倍感有趣:“我還是第一次以葡萄作午飯,這可都是和雨青在一起纔有這樣的新鮮事。”
以後的新鮮事還多著呢,秦雨青想。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鄭明儼去開門,只見母親田川鬆,深彎腰在他面前,求他:“明儼,去向你爹道個歉吧,娘在你們父子之間,實在爲難啊。”
鄭明儼不能讓自己的親孃給自己彎腰行禮,不孝啊,他扶她站直了:“娘,你別這樣,這是讓兒折壽啊。爹和大娘有沒有再爲難你?”
秦雨青見勢忙說:“明儼,你就聽二夫人的,去見一趟老爺吧。”
鄭明儼見這個情景,再拒絕娘也不是辦法,便答應了:“好吧,我更衣後就去。雨青,你照顧好自己。”
秦雨青一人呆在鄭明儼的臥房裡,突然感到有些寂寞:鄭明儼陪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想起來挺開心的。我該不會是?不,他只是我報復鄭飛黃的工具而已。可是,沒有鄭明儼的房間,確實冷清寂寥。
建安廳裡,大夫人問鄭飛黃:“老爺,你說這都三天三夜了,這次明儼會聽他孃親,過來見你嗎?”
“他要是不過來,我過去打斷他的腿,再趕走秦雨青。”鄭飛黃口不隨心意。
大夫人笑:“這兩件事,怕老爺都捨不得做啊。”
“小聲點。”鄭飛黃怕別人聽出端倪。
鄭明儼來了:“爹,大娘,各位娘,明儼向你們問好了。”
鄭飛黃審問:“問什麼好?你帶著一個洗衣服的丫環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三夜,風花雪月,整個鄭家上上下下傳得繪聲繪色,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說我和你娘哪來的好?現在你給句話:接下來要怎麼辦?怎麼處理這個秦雨青?”
鄭明儼毫不猶豫:“爹,我和秦雨青真心相愛,我要娶她爲妻。”
大夫人開口了:“明儼,你是鄭家大少爺,怎能娶個丫環爲妻?況且,都說這丫環狐媚妖態,名聲不好,不適合爲人妻。”
“大娘,那我納她爲妾總可以吧?”鄭明儼降低了要求。
鄭飛黃堅決反對:“秦雨青出身貧賤,衆人說她卑賤,**,不恥,做妾也不行。”鄭飛黃昧著自己的心罵秦雨青:雨青,我也不想這麼說你。可這是爲了你和明儼好。
鄭明儼說他爹:“爹,你爲何措辭如此不堪?你也是出身於貧窮家庭,後來致富的,怎能用這些不雅的詞語去罵一個同樣出身貧窮,心地善良的姑娘呢?明儼不再要求什麼,只求你讓秦雨青留在兒身邊,做兒的貼身丫環,日夜陪伴在旁,這是明儼的底線,請爹和大娘不要再拒絕明儼的請求了。”
鄭飛黃愁悶地望向一邊,一會,正對鄭明儼:“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姑且答應你的要求。但是這個秦雨青不是你的妻妾,就不可與你同住。而且,你以後給我認認真真地每天去學堂,爭取明年秋闈考中舉人。我也會時常來監督你的功課。明白嗎?”
鄭明儼勉強答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