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93 感動
93 感動
李世民才收拾了幾件,忽覺身旁人影一閃,有人來到他這床邊,也彎腰撿起床上的東西拿開。他抬頭一看,原來那人是劉弘基。劉弘基一聲不哼,也沒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把那床上看來是屬于他自己的東西都一一的拿走——正如李世民第一天來這里的時候那樣,他幫忙收拾這床,也是把屬于他自己的東西拿走。
劉弘基先動了手,這隊里的其余人也跟著紛紛走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各自所屬的東西拿開。不消片刻,床上的雜物就都清空了。
李世民走到那本來也屬于他的那排柜子前,拉開柜門正想看看里面有沒有干凈的被枕床褥,門一開,他霎時呆住了。卻見那柜子里,除了放著那些他以前用過的被枕床褥、千牛備身的侍衛(wèi)服之外,還整整齊齊地碼著一個個五銖錢幣。
他正對此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聽到劉弘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這是你任職千牛備身的月俸,雖然這段時間你在掖庭宮里,但每月的數(shù)額上頭還是一文不少的都照樣地發(fā)下來了。現(xiàn)在是我當著這小隊里的隊副,我沒法把這錢送進掖庭宮去,就只能都放在你這柜子里了。”
李世民這才恍然大悟。一時之間,他只覺眼眶一熱,鼻子一酸,連忙低下頭,伸手進柜子里去把被枕床褥拿出來,不敢再看那些五銖錢幣一眼。
他這突如其來的感動,是為著以劉弘基這新隊副為首的這小隊的人全然不貪圖吞沒他一文錢——他們本以為他會是永遠不能再從掖庭宮出來的,這錢他們不據(jù)為己有放在這里其實也是毫無意義,但他們還是原封不動地把錢都放下了。而且這柜子就那么掩上,連鎖都沒有一把的,任何人伸手一拉就能打開,卻沒有一個人來順手牽羊;也是為著皇帝——此前他向柴紹這隊正說過,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沒有登記在冊,怎么可能有月俸發(fā)給他?現(xiàn)在看來,皇帝連這些小節(jié)都想到了,一文錢也不差他的。再聯(lián)想到今晚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
皇帝……真的是很喜歡我的嗎?
這個念頭不由自主的便從他心底浮了上來,怎么也按壓不下去。
他把被枕床褥抱到那張中間的床上,打開鋪好。這時房中其他人看他已收拾得差不多,也紛紛回到自己床上,只等他一睡下就把燈火吹滅,重新入睡。
李世民見眾人都在等著自己睡下好熄燈,心知是自己半夜三更回來把大家都從夢鄉(xiāng)里吵醒了,自然不想再耽擱他們休息的時間,連忙想都沒再多想就寬衣解帶,快手快腳的依次脫下外套、中衣……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得連他突然想起自己里面穿著的單衣已經(jīng)被皇帝撕開、下-體那里更是沒有穿著褻褲之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住手,中衣一落,里面的單衣一下就從撕開的那處被窗外吹進的夜風往兩邊揚開,不但暴露出他里面的下身光溜溜的沒穿著褻褲,連他上身之處難免會遺下一些剛才□□之中的歡愛痕跡也赫然可見!
一瞬之間,他是嚇呆了,就那樣直挺挺地站著,忘了要不就趕緊把揚開的單衣拉上,要不就馬上鉆進被子里去。他卻是這兩樣事情都沒做,而只是站在那里,倒像是展示著什么“戰(zhàn)績”似的,向著這房間里的所有人袒露著他那上身遺下的、任何一個經(jīng)歷過男女□□的人都應(yīng)該明白那是屬于歡愛的痕跡,以及那光溜溜一絲不-掛的下-體。
不,還不止這樣!
盡管他已經(jīng)在海池邊吹了好一陣北風才回來,但現(xiàn)在隨著窗外的夜風吹進來,把那單衣?lián)P開,也拂上他的身體,那一股腥臭之氣忽然又變得那樣的……即使不能說是濃烈,也絕對是明顯之極!
他這樣的樣子,還帶著這樣的氣味,之前他做過了什么?那答案簡直是呼之欲出,不言自明!
再聯(lián)想到他這按規(guī)矩本來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從掖庭宮里出來的“罪人”,卻竟然能獲得皇帝如此皇恩浩蕩的免罪開釋,還要是半夜三更之際回來!
他是靠什么“交換”到皇帝對他這樣的網(wǎng)開一面、格外開恩?那答案就更是呼之欲出,不言自明!
一瞬之間的驚恐之后,再涌上李世民心頭的,卻是一種絕望透頂和疲累欲死混雜在一起的心緒。
完了!完了!完了!……
他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這樣的哀嘆。
現(xiàn)在,哪怕是他再一次當著這些人的面狠狠地打皇帝一個耳光,然后借痛罵皇帝來向他們解釋——皇帝絕對不是因為他答應(yīng)主動獻身才那樣大違規(guī)矩地把他從掖庭宮里釋放出來的,而他剛才雖然是跟皇帝歡愛一場,但他那最要緊之處并沒有給皇帝,也就是說,皇帝其實還沒有真正地占有他的身子……——,也再都沒用了!
關(guān)于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在他們心目之中已經(jīng)有了根深蒂固得不可能再作任何改變的誤會。任何的解釋——無論是多么的巧妙,多么的誠懇——,他們再都不會相信!
李世民怔立當場,房間里的其余人也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他,好像所有人又都給施了定身咒,又都全數(shù)變作了泥雕木塑。
終于,有聲音響起,卻又是劉弘基率先吹滅他床邊的燈火,躺倒在床上,一掀被子,蓋過自己的腦袋,睡下了。余眾看見他這樣,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各自熄燈上床,蒙頭大睡。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也沒有再望李世民一眼,便似他根本不存在于這房間之內(nèi)。
轉(zhuǎn)眼之間,房內(nèi)已是一片的漆黑,似乎又回復(fù)到他剛剛從外面回來時看到的情景——其余四張床上都睡了人,看起來也都睡得很熟——,但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一切……已經(jīng)完全地不同了!
可是,對此他也毫無辦法,只能盡量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去,鉆進被子里,也蒙頭大睡了起來。
雖是心中郁郁,但一來他這段時間在掖庭宮里看護經(jīng)常夜里也要瘋病發(fā)作的小姐而睡得不好,二來這一晚與皇帝的歡愛也實在是大耗他的精力,于是腦袋才一沾枕,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沉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是這房間里的其他人起床的聲音把李世民吵醒。但他雖是醒了,卻仍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蒙著被子,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他已經(jīng)醒了。因為他要是醒了,就該起來,可是他上身仍是穿著那被皇帝撕開了的單衣,下-體仍是沒有褻褲只能光著臀部,而且身上那一股腥臭之氣還是很明顯,一掀開被子的話就會流溢而出,被他們聞到。
他就等啊等啊,一直等到這個小隊里的人都起了床、洗漱了口臉,吃過早飯,出去各自當班,那房間里就只剩他一人為止。這期間,那些人仍然是好像沒看見他在這房間里一樣,不跟他說一句話,更不會有人來喚他起床——大概他們也都心知肚明,李世民這千牛備身的“職責”不是在白天當值,而是在晚上去侍候皇帝,因此不管他睡到多晚,他們都用不著喚他起床的。
等大家都離開了,李世民這才起來,在院落一角處的水井那里打了水上來,忍著冬天的嚴寒,就用那井水把自己的身體徹底地洗個干干凈凈——也幸好井水再冷也不會冷到很冷的地步,只要找一個不會受到北風吹刮的背風之處洗就不至于冷得沒法忍受。以往他在軍隊里,有時條件艱難起來也會有在冬天里燒不了熱水、只能用冷水洗澡的情況,因此這對他來說也并不是從沒吃過的苦。只是以前怎么也用不著天天洗冷水澡,可是以后如果皇帝夜夜召他侍候的話,只怕他就都得在第二天的白天里沐浴清洗身上的腥臭之氣了。
洗過冷水澡,他在一旁早就備下了抹干身子的布巾,與全套的干凈衣物。穿戴整齊之后,還得自己動手把之前穿過的中衣、乃至外套這些難免沾了些許腥臭之氣的衣物都徹底地搓洗干凈,晾了起來。至于那件已經(jīng)撕開的單衣,當然只能是不要了。他點起一個火頭,把它完全地燒成灰燼,好像這才足以“毀尸滅跡”似的。
等他這樣忙亂完,臨湖殿的大門那邊已經(jīng)響起雜沓的腳步聲,這小隊的人值完了上午的班,結(jié)伴而回了。
李世民本來只想避開這些隊友,可是一瞥眼間看到隊正柴紹也走了進來,他便忽然想起:昨天我被皇帝匆匆地拉著出了掖庭宮,那阿楊公主后來的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得去問一下柴隊正這事才行!
本來他也可以等柴紹當值巡邏班的時候到海池邊上那個地方等他來再私下的問,可是一來也不知道柴紹現(xiàn)在還會不會去那里,自己到那里等他只怕未必能等得到他;二來柴紹昨天下午才當過巡邏班,今天下午不可能再當巡邏班的,而到了晚上只怕皇帝又會召自己去侍候,這樣明天上午自己又要留在這里洗澡浣衣。如果自己不就在現(xiàn)在、就在這里問柴紹,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下午才有可能在他當值巡邏班的時候在海池那邊等到他來問。掖庭宮里的阿楊公主一直不見自己回去,一天是這樣,兩天又這樣,一定擔心死她了。可不能再這樣把時間拖下去了!
于是,李世民也顧不上很可能又會被這小隊里的其他人誤會他是在勾引柴紹,就在其他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急匆匆的奔進左首那個屬于柴紹的房子里,道:“柴隊正,我有一件事想打擾你一下,可以嗎?”
后記:
1、楊表叔不給世民寶寶沐浴之后才回臨湖殿的用心,明白了嗎?
2、世民寶寶倒是開始明白楊表叔對他的“愛”鳥~~兔兔太心急了,已經(jīng)在問世民寶寶是否愛上楊表叔~~沒那么快的啦~~看偶這小說,要慢慢的熬的哦~~瞧嘛,從楊表叔盯上世民寶寶,到終于吃到他第一次,不就花了差不多90章的篇幅才達成嗎?要得到世民寶寶那樣超級無敵的好寶寶,真是少點耐性都不行的哦~~~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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