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變亮,無盡的蒼穹之上浮云漫天,遠(yuǎn)在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露出萬丈光芒,將一朵朵白云鍍上金邊,甚是輝煌。
青玉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揉了揉模糊的雙眼,猛兒想起師傅說今兒個(gè)讓她去叫醒他。
她雖有不解,為何這一日這般特殊,卻也是打著哈欠敲著溫郁的屋門。
她大聲的喊著:“溫哥哥,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上了?!?
似乎想讓所有的人來圍觀溫郁賴床的樣子。
只是,她并沒有聽到溫郁的回應(yīng)。
青玉不禁蹙起眉頭,難道師傅早已起床了?
想想也有可能,畢竟往日他都是早早的起來,然后干活……
于是,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青玉歡快洗漱之后,拿著簪子跑到融墨的屋前。
“融哥哥,幫小玉弄頭發(fā)?!?
融墨面露詫異,望著她手中托著的木簪,微愣了下,稍即恍然想起這是昨日他為她束發(fā)時(shí)從自己頭上取下的簪子。
他笑著詢問道:“你溫哥哥不幫你弄?”
他以為這事兒溫郁比他來做更合適,曾以為溫郁喜歡該是葉笙,而這些日子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溫郁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這個(gè)后知后覺的丫頭。
明明相互都喜歡著,卻又都不敢說,真都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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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青玉笑著搖搖頭:“不是哦,溫哥哥不在屋里頭了,小玉叫了他半天都沒有動(dòng)靜?!?
聞言,融墨小蹙了下眉頭,抬眸望了眼邊上門扉緊掩的屋子。
青玉察覺到他眼眸中的疑惑,反問道:“融哥哥,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融墨搖搖頭,取過梳子,為她綰發(fā),動(dòng)作甚是輕柔。
只是,這丫頭知不知道這綰發(fā)的意思,罷了,她一個(gè)小孩又懂得什么。
于他來說,她倒更像是女兒。
他似乎只能這般想。
太陽漸漸的升高,各自開始忙碌,青玉打理好院子后欲去找溫郁,卻看到融墨急匆匆的而來。
“小玉,溫郁他并不在果園,也沒人見過他在哪兒。”
青玉蹙起眉頭,鼓著小嘴,師傅他去哪兒了?
難道又是一聲不吭的將她丟在這兒了嗎?
既然如此,為何先前要陪著她來,害得她白貪戀了一番。
清澈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憂傷,而融墨卻全然看在眼里。
融墨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別多想,溫郁那么疼你,定然不會(huì)不告而別。昨日,可是有發(fā)現(xiàn)他什么不對(duì)勁的地方?”
經(jīng)得他這一番提醒,青玉恍然憶起昨夜溫郁那張痛苦的容顏。
師傅,你不能出事,你不可以丟下小玉。
她返身急急的跑到溫郁的門前,用力的拍著門框,焦急喊道:“溫哥哥,溫哥哥,你聽到小玉的聲音了嗎?你回應(yīng)下小玉啊?!?
焦急的聲音里幾乎帶著了些許哭腔,似乎是溫郁若然再不開門,她就要放聲大哭。
融墨走到她身邊,將她往身后拉了拉,一腳踹開房門。
屋中繚繞著淡淡的樹脂香味,喜歡的人覺得沁人心脾,不喜歡的人覺得頭暈。
但青玉怎還管得了這些,她奔到床前,撩起垂落的床幔,卻發(fā)現(xiàn)床上空無一人。
“溫哥哥,溫哥哥,你在哪兒,不要和小玉玩捉迷藏,好不好?”
她四處尋找溫郁的身影,床上,床底,衣柜,但凡能夠藏得下人的地方她都一一翻了遍,卻唯獨(dú)沒有注意到床上有一件不一樣的東西。
此時(shí),融墨已然站在桌子上手中捏著一張紙,上頭寥寥數(shù)語。
“小玉,你溫哥哥給你留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