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致南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鄙夷的看向一旁,冰冷的道:“我也說了,我不會殺你!就算是……為了可源和她的孩子……至少在葉弘城的情況還沒有穩(wěn)定之前,她們母女還需要你!所以你要記住,我沒殺了你們,是因為她們,不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葉弘城!她們需要你的保護!”
這句話,讓白澤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同時,葉弘城似乎蘇醒了過來,痛苦的輕哼一聲,緩緩的睜開雙眼。
我和白澤緊忙趕到葉弘城的身旁,白澤將葉弘城扶著坐了起來,葉弘城的神態(tài),總算是歸回到平日里的模樣,沒有剛剛那兇煞猙獰的模樣。只是他看起來很虛弱,慘白灰暗的臉色,極為狼狽不堪。
“弘城?你怎么樣?”我滿眼的關(guān)切,無比擔(dān)憂的問道。
葉弘城微微的皺著眉頭,他現(xiàn)在就連張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白澤檢查了一番,總算是面露喜色:“邪靈沒有繼續(xù)控制他,這鬼印的確起到作用了!”
“真的嗎?”我欣慰苦澀的微笑,讓我的心內(nèi)是一陣兒高興,又一陣兒的難過。高興的是,葉弘城的靈魂沒有被邪靈吞噬掉,他還在!難過的是,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全致南說過,葉弘城的情況也許還會不穩(wěn)定,也是我們潛在的問題和危機。
與此同時,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嬰兒的哭鬧聲,迅速從遠處傳來。那是我的孩子的聲音,她怎么哭了?
很快,眼見林艷急匆匆的抱著孩子,沖了進來:“夫人,你快來看看,小主人好像是病了!”
我一聽林艷這么說來,心里一下子‘揪’了起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林艷懷中那我的寶貝,‘哇哇’的哭著,小臉更是通紅,額頭上都是淺淺的汗水。
我伸手這么一接,發(fā)現(xiàn)孩子的身上,更是燙熱無比!
這是怎么了?發(fā)燒了?想我和孩子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一直以來,我從未見過孩子這么哭鬧不止!她現(xiàn)在似乎很痛苦,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疼,我的心都要跟著碎了!
“不哭了不哭了……”我輕輕的哄著寶寶,可她就是一直在哭,我的心都跟著發(fā)緊發(fā)酸,無助的回頭看向白澤:“這是怎么了?”
‘嗡嗡’
突然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全致南從自己的褲袋里,將手機掏了出來。全致南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看起來,應(yīng)該是接到了一則短信。
全致南眼看著短信里的內(nèi)容,臉色大變,我雖然更多的關(guān)注,都在孩子身上,卻也發(fā)現(xiàn)了全致南突然充滿驚憂的表情。
“怎么了?”我一邊哄著還在哭鬧不止的孩子,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我的線人發(fā)現(xiàn)小娜在做一個奇怪的儀式……不說了,我先去看看!”全致南轉(zhuǎn)身剛要離開,可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背對我們,微微的別過頭來:“記住答應(yīng)我的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不然下一次……恐怕我就不會那么仁慈了……”
全致南丟下這么一句,邁開步子,徑直離開了這里。
白澤眼見孩子哭鬧不止,也緊忙來在我的面前,他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檢查了一遍孩子的眼睛。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從一旁的盆栽植物上,摘下一片葉子。
Www◆ тTk ān◆ c ○
白澤左手捏著葉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其余三指握住,在葉子前旋畫了一個符字。隨即回到孩子的面前,拿起葉子比在孩子的臉前。
隨著口中念念有詞,赫然之間,葉子自己抖動了兩下,頓時閃過一串火苗,整片葉子一下枯萎變黃,在白澤的手中燃燒了起來。
白澤立馬將葉子遠離孩子,丟在地上,表情更加凝重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個意思?”我眼見白澤這般表情,冥冥之中,感覺事情不大妙。
白澤卻未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轉(zhuǎn)向林艷,嚴峻的質(zhì)問道:“林艷,在我們離開之后,宅子里發(fā)生了什么?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你們離開之后沒多久,爺就醒了,按照您的吩咐,我第一時間就帶著小主人離開,然后我感應(yīng)到夫人在這里,所以就立馬趕了過來!期間小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哭了起來,她的身上也跟著很燙,像是發(fā)燒了一樣。”
白澤回過頭,看著孩子,又轉(zhuǎn)而看了看林艷。林艷是絕對不可能撒謊的,而至于發(fā)生了什么,對于我們來說,很是突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了,緊忙問向白澤:“孩子怎么會突然生?。渴菦龅搅嗣??還是……”
“按理來說,她是絕對不會生病的,至少不會生尋常孩子會得的病,剛才我以道術(shù),想要凈化一下孩子,發(fā)現(xiàn)不僅無法凈化,其中夾雜的某種力量,似乎正要吞噬掉孩子!”
白澤尤為緊張急迫:“有人做了什么,只是……以目前的線索,根本就無從查得!”
“呂娜……”葉弘城虛弱的說出了呂娜的名字,費力的緩緩起身站了起來:“一定是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控制了,恐怕這是最后的階段……”
“最后的階段?”我緊緊的抱著孩子,整顆心一下子提到嗓口,就剛才白澤所說,有某股力量,正準備吞噬掉我的孩子,這讓我是又急又慌:“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這是我之前查到的,你們要知道,空谷怨靈最開始的時候,都是雪晴在供奉,她將自己的能力作為獻祭的祭品,但是這種獻祭,是相對性的……咳咳……”葉弘城的狀態(tài)很是虛弱,痛苦的咳嗽兩聲,雙腿也有點兒站不住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白澤緊忙上前去攙扶。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澤扶住葉弘城,疑惑的問著。
“你覺得邪靈在我的體內(nèi),可能跟我沒有交流嗎?它告訴過我一些事情,其他的是我通過其他的渠道查得的?!比~弘城只能憑靠白澤的攙扶,才能勉強站穩(wěn):“獻祭的代價,是要喂飽它,給予它足夠想要獲取的力量,同理,空谷怨靈所換取的,是讓獻祭的人,可以有能力復(fù)活一個生命!不論是什么!”
“你是說……如果驅(qū)鬼術(shù)士一族以孩子做為獻祭,那么相對換取的,就是他們可以復(fù)活什么。”白澤很快便理解了葉弘城話中的含義。
“沒錯,之前一直都是雪晴在獻祭,可空谷怨靈每一次蘇醒,都會間隔很久,少則幾百年,多則甚至更久!而且這種復(fù)活,不論是什么,就算是死了很久的人,都可以被復(fù)活,限制也同樣很大,必須要在空谷怨靈沉睡之前完成,我想之前,雪晴早就復(fù)活過某人,但至于她復(fù)活的是誰,估計早就死了,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獻祭,都是雪晴做的,現(xiàn)在雪晴死了,換句話來說,她的能力,也已經(jīng)和榮城成為一體,融歸大地。而榮城驅(qū)鬼術(shù)士一族的祖先,現(xiàn)在想盡辦法要獻祭孩子給空谷怨靈,也就是說,他們之中,可能是有人想要復(fù)活!”
白澤按照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孩子現(xiàn)在顯然是被什么人連通了,既然是這樣,她現(xiàn)在很危險!”
“不管是誰,當(dāng)務(wù)之急,務(wù)必要解決掉這件事,拖延的時間越久,對我們來說越不利!”葉弘城無比擔(dān)憂的看著我懷中的孩子,心疼不已。
我急了,感覺危險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歇,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化解所有的危險:“現(xiàn)在不管是誰做的,還是說想要復(fù)活誰,我們不能讓這件事就這么放任不管,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全致南讓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榮城,可我們還沒有離開,就出了這檔子事!邪靈想要我的孩子,空谷怨靈也想要我的孩子?怎么都想要我的孩子呢?
不過細細的想起來,總覺得其中好像是有點兒什么問題?讓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事情似乎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不行,我想不通!不管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此刻眼前需要處理的,正如葉弘城所說,我們務(wù)必要首先解決這件事。
就算全致南讓我們現(xiàn)在馬上離開,我們也不能說走就走!為了我的孩子!沒人能夠傷害我的孩子!誰也不行!
正當(dāng)我們想到這里,還沒有想好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的時候,我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艷緊忙過來將我懷里的孩子接了過去,我掏出手機一看,不是別人打來的,而是全致南!
誒?這不是剛走的嗎?這么快就給我打電話?怎么回事?
我也不敢多耽擱,正好孩子的事情,我覺得也有必要和全致南說一聲,告訴他我們現(xiàn)在暫時無法離開,必須要想辦法,先把孩子的事情處理好才行。
我這剛接通電話,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那一頭的全致南,卻先開了口:“可源,我想問問你,你的孩子有沒有一個淡綠色的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