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仿佛在打著啞語,站在一旁的莫淵卻難得的一點都不遲鈍。
眼神甚至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瞥了過去,筆直顯瘦的雙腿,嬌翹緊致小屁股,纖細的小蠻腰,略具規(guī)模,如蓓蕾初綻,微有浮凸的小籠包……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處,將顯而未顯,恰好處在純真與性感的臨界點上。
心中暗暗鄙視了一下楊烈的審美,明明很可愛好不好。
一切審美都以大為標(biāo)準(zhǔn)的,分明是動物性的欲求殘余。而這,才是真善美的典范呀。
他本來只是隨意的瞟著,卻莫名的激發(fā)起心中某種思緒,心,突然就動了一下。原本他沒往這方面想,此刻,突然有點想入非非的感覺。
眼神中,不經(jīng)意的就流露出欣賞歡喜的神色。
下一刻,眼神正順著那白皙纖長如天鵝般精致的脖子往上看,突然與她的眼神對上了。
糟糕,被逮住了!
莫淵心中咯噔一下,感覺自己一直經(jīng)營起來的形象有崩坍之兆。
而已經(jīng)讀懂了他眼神中那些意味的蓁蓁滿臉的羞惱,努力做出一副兇巴巴的神色,如復(fù)讀機般重復(fù)著剛才訓(xùn)斥楊烈之時的話語:“你亂看什么!”
雖然花都是一樣,怎么我聽出了一點嬌嗔的意味?
莫淵狠狠的搖了搖頭腦袋,把腦海中這種荒誕離譜的想法甩走。他感覺這是自己的青春期到了,嗯,正常現(xiàn)象,正常現(xiàn)象,他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何況,現(xiàn)在不正是春天么,應(yīng)該也有這方面的責(zé)任。
他把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鎮(zhèn)壓了下去,直接拉著楊烈就往遠處走,而后,神色鄭重的交代道:“你繼續(xù)閉關(guān)修煉你的,她若主動詢問,飛魚島、炎黃之劍、超能力者心竅修行之事……這些有助于讓她對咱們加深了解的正事你都可以說。但就一點,其他的事情就別談了,與正事無關(guān)的私人話題,你就別說了!”
楊烈一臉的委屈,道:“新姊妹入會,我這不就是想套個近乎嗎?”
委屈巴巴的。
莫淵面無表情的打擊道:“得了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火’做的,你和她們天生就不相容,這方面你就不要枉費工夫了,我怕你和她套近乎,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變成死敵了。……你這套近乎的威力也太大了些!”
楊烈反抗道:“怎么天生不相容,那怎么我和小彤又處得好好的?”
莫淵實在不忍心繼續(xù)打擊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是唯一的例外,說明老天爺還給你留了一線生機,你就知足了吧!”
“好吧。”楊烈很有點喪氣的應(yīng)道,不過,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后了,遠遠看了看那位“小姑娘”,也懶得過去了,便對莫淵點了點頭道:“那我修煉去了。”
看似離得頗遠,其實他倆的對話蓁蓁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莫淵再次往自己這邊走來,她趕緊把豎起的耳朵收起,雙手背在身后,微微昂頭冷哼了一聲,仿佛在說“我很不高興”。
莫淵對她道:“楊烈這人本性就這樣,除了他媽和他妻子,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夠忍受得了他,我把你安排在這邊,只是因為這邊距離最近,不想把你孤零零扔在叢林里,到時我回來也有個碰面的地方,他本來也剛突破正需要鞏固修行,你也是才剛突破,就在這附近靜修一段時間吧。”
說到這里,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笑道:“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就已轉(zhuǎn)身而去。
見他真的要走了,蓁蓁突然叫道:“等等。”
“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莫淵轉(zhuǎn)身看著她。
蓁蓁拿出那柄幽蘭飛劍,手掐靈訣,伸手在上面一抹,將自己煉化的精神烙印抹消掉,遞給莫淵道:“這種法器的煉化并不難,不僅是練氣士,武者也可以使用,我這就把訣竅告訴你……你別看它飛得慢,其他方面的威力也是不弱的,你帶著防身吧。”
“好。”莫淵笑著接過了。
而后,他沒有繼續(xù)逗留,縱身一起,化身一只蒼鷹,一路往南而去,很快就在天空消失不見。
看著他消失的身影,蓁蓁怔怔的出神了一會兒,心緒莫名,最后,使勁的搖了搖頭,往遠離活火山的茂密叢林之中走去。
見到叢林中千萬點嫩綠從一株株枯枝老葉中冒頭,她略微有些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是春天來了,怪不得呢,我說嘛……哼哼。
之后的日子里,她就在這片遠離人煙、各種兇禽猛獸出沒的叢林中住了下來。
她特意的花了幾天功夫,稍微熟悉了一下活火山周邊叢林之中的環(huán)境,而后,就開始了她的修行。
天天在叢林中神出鬼沒,有時,身邊跟著一只巨蟒長蛇,有時又是一只斑斕猛虎,或者機敏聰慧的巨猿……這些猛獸,最久的也不過是在她身邊呆了兩三天,短的一天都不到,實力卻都個突飛猛進的增長。
但她依然覺得不滿意,一番調(diào)教,最終又被她舍棄,一臉嘗試了七八種生物,最終,她看著一窩半大不小的雛鳥,無奈的道:“暫時就選你們吧。”
而后,她沒有再頻繁的更換,把大半的心思用在培育這幾只雛鳥上,鞏固自身的修行。
其他時間,她心里默數(shù)著日子,一有閑暇就看著南方的天際發(fā)呆。
她在盼望某個人平安歸來。
我是關(guān)心爹爹的安危!
她心里如此理直氣壯的想著。
她也去找過楊烈?guī)状危热凰呀?jīng)說了自己可以隨意詢問與他們有關(guān)的各種消息,那干嘛不問。
畢竟,她對此也是非常好奇的。
楊烈也確實沒有隱瞞什么,從飛魚島的歷史,到莫淵接任島主,到他組織隊伍渡海遠航,到登陸大華洲進入雁峪關(guān)成立炎黃之劍直到現(xiàn)在的發(fā)展規(guī)模等等事跡,也包括莫淵探索出心竅完善超能力修行體系之事……能說的都說了。
對于他們居然是這么個來歷,她也是瞠目結(jié)舌,而莫淵居然能夠?qū)⒔酢鞍霘垺钡某芰π扌畜w系完善,摸索出一條全新的修行之道,真正可與武道練氣士并列,她也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她很快就習(xí)以為常了。
而在徹底了解到炎黃之劍的組織構(gòu)成以后,她也隱隱猜到自己真的是誤會他了。他最初的本意,確實沒有什么“邪”的心思,就是想拉自己這個練氣士入伙。
畢竟,一個出竅期的練氣士,堪比武道大宗師的修行者,而且,還這么年輕有為,對炎黃之劍的幫助還用說么?!
所以,他才會如此直接,毫不猶豫的表明了態(tài)度。
我要你這個人!
這是一個組織的領(lǐng)袖對人才的天生饑渴啊。
至于我是不是人才?蓁蓁從不妄自菲薄,人才算什么,天才中的天才也才勉強合適而已。
不過,即便之前是我誤會他了,可他最后看我的眼神確實不對!
蓁蓁心里想著,又默默數(shù)著天數(shù)。
這都一個半月過去了,以他的速度按理早該辦完了,怎么還沒回來?
她心中有些焦急,事實上,當(dāng)時間過去一個月后,她就漸漸有點安穩(wěn)不住了。
他離開時才一月中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了,整個二月份都已過完了,怎么還沒回來?
“不會是出了什么狀況吧?”她胡思亂想著。
咦——
突然,她眼前一亮,本是隨意箕坐在叢林最高、離地近百米的樹梢頂上,遙望南方的天際發(fā)呆,此刻,她霍然站起身來。
一個黑點出現(xiàn)在天際,迅速向著她所在的方向接近著。
終于回來啦!
她心中開心的想著,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