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能將遠在飛魚島上,用手接觸到青銅小鼎的黎世釗“拉”進來。
事后他還曾產生過一個念頭,若是排除自己這個因素,再假如黎世釗也有著與自己類似的超能力,同樣經過長時間的祭養,是否也能夠進入此間呢?
自己與這個空間的聯系就這樣一步步加深起來。
這一次,自己的精神有了一個更大的突破,徹底跨入一個新的階段,近乎是理所當然的,他再次感到這里的變化。
他的精神體就這么靜靜站在這一口巨大的黑沉巨鼎之前,去觸摸著那點玄妙的感悟。
許久。
黑沉巨鼎突然分離出一個虛幻的影像,同樣是一尊巨鼎,沒有顏色,只是透明,迅速縮小,主動飛向他,融入到他的精神體內。
莫淵的精神體突地僵住,呆呆的站在原地。
又過了許久,當他的思緒再次恢復運轉,意識依然處于高度的亢奮和不可思議之中。
“居……居然是這樣!”他嘴里無聲的喃喃著。
這一口黑沉巨鼎,才是“本體”,那個現今位于飛魚島密室中的青銅小鼎不過是其一個“分身”。
“分身”居于現世,是節點,也是通道。
“本體”卻超脫于現世之外,其構造甚至不能歸為物質,非金非銅亦非鋼。除了與“分身”有著一絲玄妙的聯系,可以借之追溯到“本體”之外,再無別的辦法可以知其行藏!
這都是剛才體悟的收獲,讓他更加明白其本質。
更讓他激動的是,在明了本體與分身之間關系的同時,他還知道了“分身”的制造方法。
“將此奇鼎分身置于人煙輻輳之地,其就可自動吸納某種神秘的氣韻,凝煉出珍貴的進化液,飛魚島上那一尊奇鼎分身,每二十日就能凝煉出一滴進化液Ⅰ型,兩百天就有一滴進化液Ⅱ型,要是我制造一尊新的奇鼎分身置于雁峪關內,那豈不是相當于開辟一個新的源頭!”
從奇鼎空間出來,莫淵想要再研究一下那團白光,沒什么頭緒。
又想靜下心來繼續修煉,卻發現根本無法進入狀態,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緒,即便強行進入修行狀態也是無益,只是將損耗的精神力恢復便從意識中退了出來。
睜開眼來,正是夜深人靜之時。
向窗外看了看,應是凌晨兩三點鐘的光景。
白天休息了一整天,晚上勢力突破,精神大增,現在只感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精力充沛。
下床出了臥室,進入地下室。
旁邊一個陰影中突然躥出一個人,看見他便欠身問候道:“島主。”
莫淵意外道:“現在連值夜的規矩都有了啊?”
此人名叫廖志遠,是十人戰隊中的一員,聞言道:
“薛隊說,咱們雖進了城,卻不能放松一點警惕之心,要拿出比荒野狩獵更加緊迫的心情出來。
而這里是咱們的重中之重,更不能有一點閃失,我值守在地下室入口,在您屋外、小區周圍也另有兩人值守,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瞞過我們的眼睛。”
莫淵滿意的點頭,道:“薛叔說得不錯,咱們確實松懈不得。……不過,這個小區本身就有兩個武館安排的值夜者,小心你們值夜的時候別和他們撞個對面,不然那就尷尬了,哈哈。”
說到這里,莫淵就想到一副可樂的畫面,自己這邊的值夜者和寧熙武館的值夜者在半夜三更、有星無月的夜晚于小區花園中撞了個對面,彼此懵逼,面面相覷。
寧熙武館的值夜者傻眼:“兄弟,這里值夜者只有我們兩個啊,你們哪里冒出來的?”
飛魚島的值夜者機靈,趕緊散煙,一邊道:“哎,我們隔壁來的,三更半夜抽煙沒火,你說急人不急人?——借個火,借個火!”
然后一方出煙,一方出火,漆黑的夜晚四張嘴上燃起四顆火星,然后彼此握手告別。
場面溫馨感人。
“兄弟,下次再來玩啊。”
“一定,一定,客氣了,客氣了。”
當然啦,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真要遇見這種畫面,分分鐘見血死人才是最正常的展開,然后平安家園馬上就要被更多寧熙武館的武者集火。
廖志遠笑道:“島主放心吧,咱們永遠都不會碰面,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呢。”
通往地下的階梯通道是敞開著的,有著明亮的燈火,莫淵一直往下走去。
最后,他面前出現一左一右兩個門形框架,卻又被封得死死的,看不到一點縫隙。
莫淵卻是清楚,就在左邊這道門后,就是老姚劉貴他們所在的大廳空間,右邊這道門后面就是接待汗巾幫眾的空間,汗巾幫主已經以一坨凍結的玄冰狀態在那里躺了二三十個小時。
各有八九百平米的空間,又被分隔成功能不一,大小不一的房間。
而在這旁邊,還另有一個向下的階梯。
莫淵向下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空間,薛海正獨自一人孤獨的奮戰著。
空間就在他這樣一點一滴的堅持之下一點點擴大。
哪怕是感覺到莫淵的進入,他也不曾有一絲的停留。
莫淵來到他身邊,看了一會兒,道:“薛叔,你這進步很大啊!”
薛海笑道:“以前最多偶爾打個洞,沒有這樣沒日沒夜的弄過,我也不知道這對我是如此有用的方法,完成度比原計劃快了許多……哎,以前的修煉根本沒摸對門路啊,我還以為戰斗更能使我成長呢,哪想到挖坑打洞才是!”
說到這,一副找到人生真諦的神色。
莫淵笑著,心中卻不知該如何吐槽,心道,咱們團隊中戰斗力最強的角色、戰隊的領袖,該不會從此“改邪歸正”,一心一意做一個挖坑打洞的后勤人才了吧?
薛海繼續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以為開辟出上面兩個空間就夠了,畢竟咱們總共也才那么點人,可哪想到突然間被你拐來了近千人,這一下就顯得局促起來,我打算在這下面再開辟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