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光宇集團的企劃書,裘經理今天已經交到我的手上,”劉措溪冷清的臉上掛著幾縷勝券在握的信心,“我們空化,有絕對的信心,在明天贏得這次企劃!”
一旁,裘安心拿著企劃書走上前去,慢慢將企劃書放在投影上,面含笑意:“這次企劃,劉總也參與了,企劃書也並不都是我做的,現在我來講一下我們的對手。”
劉措溪坐了下來,看著裘安心光潔的面容,清秀狡黠的臉,情不自禁微微勾脣。這個裘安心,簡直是她尋來的的寶。
三年前,她頹廢落魄來到南京,準備找到母親,結果母親的好朋友的女兒也在她們家,推開門,四目而對,大家都很好奇,聊著聊著,談到一起去了,才據悉裘安心竟然也是學設計的,甚至還學了一年的工商管理,那時候的措溪得到了徐默蘭的幫助,在B市剛開了註冊了一個公司,急需人才,裘安心也表示願意去她的公司一起幫助她。
經過日積月累的磨練,她們都在飛快成長著,飛快吮吸著外界的經驗,無數次挫折幾乎將她們打倒,但是最後還是堅持下來,在B市也有著不可小覷 的地位。
是什麼讓她們這樣成長?
劉措溪笑了笑。是不是深埋在心底的情疤?
她到底還是無力,無時間去探究。
“劉總,我講完了,您覺得怎麼樣?”裘安心在講臺上望著措溪。
措溪在回憶中倏然驚醒,從容不迫站起來:“裘經理的企劃我很滿意,今天的會就到這裡吧,”劉措溪笑著擡腕看了看錶,“今天晚上我請客。”
下面的人歡呼著,叫囂著。
“蕭秘書,幫我們預定一下海藍會館的包廂,謝了。”裘安心看著一旁站著的身材高挑修長的男子,笑著道,“今天晚上麻煩你暫代下措溪了,她有事兒。”
會議室裡,人稀稀落落散了好多了,蕭楓笑著,慢慢走到劉措溪面前:“今天晚上有安唯的約,你不會說的就是這事兒吧。”
蕭楓、裘安心都會多或少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一些,裘安心聞言煞白了臉:“他約你這是幹嘛,三年都不見來。”
劉措溪聞言臉色不變,語氣稍微有些冷淡:“他現在在B市開了家心理會館,當了心理醫師,我自然終要有一天面對的。”
蕭楓試探的問:“那……”
“不見,當然不見,”劉措溪的聲音斬釘截鐵,但卻有些狡黠,“還沒到見的時候,江宇南還沒有到B市呢,我今天不過想去逛逛。”
“江宇南也要來嗎?!”裘安心膛目結舌。
“當然……法律系高材生,一個赫赫有名的律師,他怎麼可以不來?”劉措溪笑容淺淺。
三年了,就差j十幾天就要到三年之期了,茫茫人海中,自然有冥冥註定的規律吧,她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誰又知道,這個在外人眼裡光鮮果決的劉總,夜深時分,日日被噩夢所擾;又有誰知道,她掩著被子時,夜夜在被窩裡痛哭流淚。
沒有人知道,就連蕭楓和裘安心都不知道。
她劉措溪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或許是那心痛的愛嗎?
。
夜晚,燈火搖曳,無數霓光燈炫耀般飛舞旋轉。
海藍會館下的地下夜店。劉措溪一身毛絨的雪白外套,鬆鬆垮垮披在肩上,修長的身體,完美的線條玲瓏有致,在淡藍色磷光裙的閃耀下,硬生生多了幾分冷硬。
霓光飛舞,夜夜笙歌,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每當黑夜來襲,全身化作硬硬的冰塊,三年前,雪地裡,她差點兒被凍死,他慢慢離她遠去,再也沒回頭。她心裡有了障礙,所以夜夜夢見那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燈的拐角,她同樣感受著那徹骨的寒冷,一如往昔般,差點讓她凍死的冷。
阮惜常走了,沓無音訊。
她的心,夜夜遭受慘痛的折磨,但是她咬著牙,含笑著,對任何人說,我沒有事。
突然,在人羣推推搡搡下,劉措溪腰間橫出一隻鹹豬手,她冷淡看了一眼,神色略有不悅,側過頭看著,卻發現是一個17.18歲差不多的小男孩兒,未褪青澀,一張看一眼都能辨識出的娃娃臉。
“別清高了,來夜店,有多少個好貨?!”小男孩冷冷嗤笑著看著措溪冰冷的臉。
劉措溪慢慢將手放在他的袖口:“把你的手拿開。”
男孩瞬間面目猙獰,強力正準備扳開她纖弱的手,卻發現她一個擡腳,他腿一陣尖銳鈍性的刺痛,迫使他頃刻間跪在了地上。
夜店的人見這種事情見多了,冷冷瞥了一眼就完事了,沒有人想插手管這個閒事兒。
“賤人!”癱軟在地上的男孩嘴裡使勁罵著髒話,齷齪的詞語一個一個從他的嘴裡蹦躂出來。
但是劉措溪聽得最清楚的就是這‘賤人’。
清寂的心,空蕩處終於多了幾分情緒,卻是幾縷惱火。
她想都沒想,上前,將高跟鞋狠狠踏到男孩的手上。
“啊——”那男孩慘哼了幾聲,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癱軟在地上,呲牙咧嘴看著自己的手。
劉措溪的思緒陷入了一片混沌當中,慢慢收回了腳。
夜夜侵襲的痛苦,如同放開堤壩的潮涌,陣陣揮霍,她心一陣陣如潮水般的痛苦,她臉色倏地變得特別蒼白。
待劉措溪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面前的男孩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伸手猛地狠狠推了措溪一下。
劉措溪噗通一聲癱倒在地,她慌亂急促四周看了看,對上了男孩的眸子,但她卻似乎忍受著強烈的痛苦,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
那男孩似乎並沒有解氣,擡起腳正準備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