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很清楚地知道飛雪說的那個男子就是濮云,但濮云和碧魂聯(lián)手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尤其是身為碧魂的星瑤原來是早有計劃的,星瑤根本沒有被洛魂的七魄附身,這些全是星瑤裝出來的,而星瑤能知道那么多五百年前的事,一定是濮云告訴她的。
可讓祁月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星瑤要對付自己呢?她不傻,她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出星瑤對她的敵意。
不由祁月多想,飛雪又開口說話了,祁月連忙側(cè)頭認真聽,生怕漏了一言半語。
“我決定再去一次神洛的大殿,不過是偷著去。我想去神洛的偏殿把洛魂的三魂引出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的三魂七魄合為一體。如果成功的話,明天中午我會去找你,如果不行……只能靠你自己了。”飛雪頓了頓,似乎考慮了一會兒,道:“如果你是秭歸,麻煩你看完后想盡辦法告訴祁月,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感情勝過親姐妹,但我也不希望你冒然去涉險,照顧好自己,祁月也才會放心?!?
祁月聽了這段話呆了呆,倏爾暖暖一笑。飛雪當真聰明,不僅只花不到一月的時間,就查出了這么多事情,她用【日淵】看過了都還想不通的事,飛雪也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甚至還做好了這盒子可能先被秭歸打開的準備。但無論是祁月還是秭歸打開,這件事必定有人知道,也不會任由星瑤這般再騙人下去。
盒子里飛雪的臉漸漸淡去,最后化成一縷白煙消散,祁月望著空空如也的盒子,陷入沉思。
她現(xiàn)在不能輕易跑去告訴玄月這件事,況且就算說了,他也一定以為是自己瘋了,而不是星瑤在騙他。
飛雪說她要去洛魂的偏殿把洛魂真身中的三魂引出來,然后讓自己和三魂合為一體,如果是這樣,那么自己的蘇醒就意味著真正的洛魂醒來……
祁月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自己吃了那么多天的醋,原來也是吃自己的醋。確定自己的七魄真的是洛魂的祁月又激動又苦惱,根本不知該怎么進行第一步。
如果星瑤的計劃是要一步一步毀了星洛族,那么她的確成功地做了一半。先是金碧被襲,接著是寇冠冒犯各國,讓玄月派穆列去鎮(zhèn)壓,然后是塔蝶兒的失蹤,飛雪的關(guān)押,司御的被罰……
如今除了克霧沒事外,其他所有的使者都或多或少無法直接說上話,祁月連一個幫手都沒有,不能拖累秭歸和柳子含,而玄天那里祁月生怕會碰見玄月或者星瑤,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住上前抽星瑤兩個耳光。
見過興風作浪的女人,沒見過這么腥風做狼的女人。
想了想,祁月狠下心來,還是決定去偷一偷自己的三魂,不對,是拿回。那三魂本就是自己的,如果她再不去,只怕上次飛雪的行為驚動了星瑤,那女人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若是星瑤把她的三魂給毀了,祁月就真的是恨不得抽她兩耳光自己再撞墻了。
于是內(nèi)心又糾結(jié)一番的祁月,頂著一翻箱倒柜從練功房摸來的小黑布蒙在臉上,等到天色漸暗,悄悄往玄月的偏殿走去。
一來如今星瑤是與玄月一同住在正殿,偏殿無人,雖然發(fā)生了飛雪的那件事使偏殿加強了防備,可是半晚時分總好過光天化日溜進去。二來她曾經(jīng)去過一次,知道洛魂的真身藏在哪里,心里也不那么慌。
祁月記得,上次從玄天那里去洛魂的殿甚是近,可是她又不方便再從星島那里傳到玄天的宮殿,只能硬著頭皮從玄月的島上繞過去。
神洛的宮殿自然有許多人看守,盡管到了晚上,祁月依然能看到那已個個侍衛(wèi)手中的刀槍反射出的月光,讓人不由縮了縮脖子。
盤算著大概的時間和距離,想著青芙兒何時守夜,交替門衛(wèi),她又是耗了一個多時辰,才溜到了玄月的大殿。
祁月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畢竟以玄月和現(xiàn)在星瑤的功力來看,想無聲無息的走到偏殿,是要多么強大的忍耐力和不怕死……
一直到祁月兩腿發(fā)酸,才等到里頭玄月與星瑤輕微的聲音,祁月無心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法偷聽,他倆的聲音甚小,她現(xiàn)在的任務(wù)也是要引出三魂,好讓自己恢復,讓大家看清楚誰才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