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一臉迷惑的跟著飛雪派的人走著,也不知去哪里,一路上的風景也是她不曾見的,難道這是另一個島?
只見四周少有人煙,但是風景極美。
分花拂柳,石邊小路,一路過來還有池塘,塘邊是亂石駁岸,塘里睡蓮新葉初張,池水上還漂著點點花瓣,邊上種著各色花樹,梅花依然占了多數,枝條覆瓦,清幽映綠。
一路向南走,本來正值開花時節,前面絢麗奪人,蜂蝶翩然其間,一派國色天香,可是到了這里,恍若走進僻靜的小鎮,小屋全都緊閉著門,外面一個店家也沒有,但是偶爾會看見有人扛著一袋袋東西走過,那臉上卻毫無表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到了。”那人停下腳步,轉身對祁月道:“飛雪使者讓您見的人在里邊的那間屋子里,旁邊掛著小帆旗的就是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環顧了下四周,猜不出這是哪里。
“回御魂的話,這里是暗島。”
“暗……島?”
“御魂有所不知,暗島是星洛族專門關押犯了事的人的地方,無論是誰,進了這里就不要想再出來了。”
“那飛雪使者要我見何人?”
“御魂進去便知道了。”
“可是我不認識他,若他不愿見我,怎么辦?”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御魂還是自己去問的好。”
說完,那人躬了躬身子,說了句“御魂出來后往池塘走便能看見小的”,就離開了。
祁月還來不及喊他,他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只得無奈地朝那屋子走去。
既然暗島是關押犯事之人的地方,飛雪為什么讓她來呢?為什么又說有人會清楚她的事呢?
抱著無限疑問,她叩了那房屋的門。
“有人在嗎?”
四周依舊安靜著,屋內無人答應。
“請問有人在家嗎?”
還是沒人回答她,祁月不禁想著,這些房屋都關著門,許是沒人在家,和剛才看見的人一樣做苦力去了吧。
就在她放棄敲門的時候,屋內忽然傳來一絲動靜,隨即門便被人打開了。
祁月慣性地朝來人禮貌一笑,卻在對上那人眼眸的瞬間,整個人驚呆在了原地,瞳孔倏的縮成一點。
雖然眼前的人一身粗衣麻布,依然掩蓋不住那天生麗質。細長的頭發一如往昔烏亮,那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黃褐色眼眸,還有精致的五官和曼妙的身姿,不是她的好姐妹、理應死于爆炸中的秭歸嗎!
曾經多少次,她都為秭歸的死而難過,自責。她總以為,如果當時她留意到秭歸的變化,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如今,站在她眼前的,這個活生生、完好的人,不正是她心底想念的好姐妹秭歸嗎?
秭歸也在看見祁月的時候瞪大了雙眸,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露出祁月久違的笑容,“這次來可有帶玉器?”
那么熟悉的面容,那么熟悉的話語。曾幾何時是那么溫馨快樂,那時候的她,根本不用想這些,只是偶爾擔心著被越大娘責罵,這樣的日子似乎離她已經很遠了。
她望著秭歸,眼中緩緩潤出銀色,倏的撲向秭歸,緊緊抱住她,喊道:“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在爆炸中了!……”
喊到后面,祁月已經嗚咽了,只輕輕抽泣著。
“好了好了,”秭歸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嘴卻依舊毒著,“別像個望夫女似的,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