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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好像是早就計(jì)劃好了的一個棋局,從我因著宮中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異事,隨著詩語進(jìn)宮,到后來,胭脂河上出現(xiàn)了巨蛟,花穗的身份,產(chǎn)生了一些個質(zhì)疑,好像其中,都是有人暗中操縱,這才一環(huán)咬著一環(huán),不,沒有這么簡單,這一盤棋,下的比我想的還要早,當(dāng)年,真正的花穗死了,我才得到了上到了花穗身上的機(jī)會。
是玉琉,玉琉趁著那個機(jī)會,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在太清宮之內(nèi)小心翼翼的花穗給旱魃襲擊,這才身死,讓陸星河不得不來尋白毛僵尸的內(nèi)丹的,玉琉,不正是那三王爺?shù)娜嗣矗?
當(dāng)時(shí),想要更魂器的那二公子,因著真花穗死了,急需在一定時(shí)間內(nèi)以更魂器救了她,才引出了更魂器來。
也就是,當(dāng)時(shí)我在花穗旁邊,看到的那個黑影子。
不對,花穗若才是那個朱厭附身的朱顏郡主的話,她一死,朱厭就會放出來的,我見她的時(shí)候,早就沒有生氣,是一具尸體了。
那本該給放出來的朱厭早已經(jīng)出來了?還是說,另有旁的法門,還能將朱厭封在其間?
對了,陸星河說過,要在十二個時(shí)辰之內(nèi),吃了白毛僵尸的內(nèi)丹,花穗就能生還,難不成,封在她身體里的朱厭,也須得十二個時(shí)辰之后方才能給放出來的么?
八成,就是這么回事,所以,掌握更魂器的人爭分奪秒,也要將花穗給救活,不惜更魂。
可是更魂之后,朱厭又在何處?在我現(xiàn)在使用的這個身體上,還是在那個早有了赤面夜叉骨肉的江菱身上?
我的人生,朱顏郡主的人生,花穗的人生,都是因著那個辰命,便成了這個樣子么?
"那,"我清了清嗓子:"你們,又是給誰派來的?太后,皇上,還是三王爺?"
幾個人面面相覷,為首的白發(fā)老嫗忙道:"這個倒是不算要緊,橫豎,您才是天潢貴胄,朱顏郡主的身份,是您的啊!現(xiàn)如今,我們只想
著,揭穿了那個掌門人用自己女兒替換高貴身份的圈套,為著大公主,也得還了您一個公道!"
我腦子轉(zhuǎn)動了起來,如果朱厭在我現(xiàn)在使用的這個身體上面,那么料想不會掌門人也不會放任我四下里跑來跑去的,八成,是在江菱的身體上面,跟真花穗在一起,可是若真是這樣,掌門人會把舉足輕重的她,這樣與了那赤面夜叉?
不,還是說,真正掌控大局的,除了掌門人,還另有其人?
三王爺?shù)倪@些個人,看來還只是查出來,真花穗和那朱顏郡主換了人,卻還沒查出來,真花穗,又跟我更了魂。
這幾個人想讓我在這個太白犯主的要緊時(shí)候,取代了那個"幌子"朱顏郡主,要回本屬于自己的一切,好作為,一個掌控天下的砝碼?
若是我假冒了真正的朱厭附身,那真正朱厭附身的真花穗,想必就更安全了吧……作為"幌子"的朱顏郡主,也就沒事了。
"既如此,我會從長計(jì)議的,這件事情,畢竟疑點(diǎn)重重,我總不能,便這樣就信了的。"我望著那幾個老人:"還是說,你們請這個黑衣人引了我來,就是為著捉我?"
"不敢,不敢!"那幾個老人聽了,立時(shí)拜了下來:"奴才不敢!"
白頭老嫗接著說道:"郡主,太后回宮之后,方才說道,怪不得與您是一見如故,原來,竟是血濃于水的,太后娘娘,無論如何的,希望這件事情上,您能沉冤得雪,重歸舊位,認(rèn)祖歸宗!"
這一個認(rèn)祖歸宗,弄不好就真的得到地下去,跟那老祖宗們團(tuán)聚了。
為著保這個天下,一個郡主,算得上什么?
"哎呀,何故這樣的固執(zhí)呢?"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自大樹后面轉(zhuǎn)了過來:"花穗,許久不見了,朱顏郡主這個位置也很好,上去坐一坐又何妨?"
是能聽懂旁人心內(nèi)想法的安歌。
我心下一陣叫苦,只得凝神靜氣的說道:"原
來是你。"
"對朋友,如何這樣冷淡?"安歌笑道:"怎么,還為著目牤的事情生氣?你不是小氣人。"
"便不是小氣人,可也得小氣了,"我望著安歌,索性將心內(nèi)所想干干脆脆的說出來:"你能讀懂了我的想法不說,還要讓旁人看到了我能看到的一切,誰能受得了?"
"橫豎,你福大命大,龍神爺也來幫你。"安歌若無其事的說道:"那目牤,也沒派上了什么用處去。你一直沒損失啊。"
"不僅沒損失,還幫著我看透了人心呢!"我望著安歌,也半笑不笑的說道:"多謝那目牤了。"
"舊事重提,好沒意思。"安歌笑道:"怎么樣,現(xiàn)如今,可是大好的機(jī)會,人往高處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名不見經(jīng)傳的庶女,能做名動天下的朱顏郡主,不是天上掉餡餅么?"
"我就算是朱顏郡主,這個時(shí)候也不會去做。"我盯著安歌,到:'三王爺,現(xiàn)如今想得了我,得天下么?"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朱顏郡主?"身后一個有點(diǎn)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我,只是一個庶出的小丫頭?"
我心下一沉,回過頭來,只見溶溶月色下面,站著的居然是朱顏郡主。
"郡主……你怎么會……"
"抱歉抱歉,"國師素來云淡風(fēng)輕的臉色上也有了些個尷尬:"朱顏郡主不放心你,本座更不放心,便帶了她追過來,卻不成想,聽到了那些個不該聽的話……"
"這樣說來,本郡主,也不過,是代替你的一個傀儡么?"朱顏郡主握緊了拳頭:"你知道,卻一直假裝是本郡主的朋友,還……"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忙道:"這幾個人的居心,尚且不得而知,郡主,這是太白犯主的要緊時(shí)候,咱們自己,可不能自亂陣腳!"
"我有什么資格,來自亂陣腳?"朱顏郡主咬緊了牙來:"原來,我比自己想的,更加一無所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