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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你滿口胡說八道甚么!”夫人將陸星河一把推開了:“你可知道,侮辱官府,乃是一個什么罪責(zé)么!這樣說話,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你還記不記得,太清宮以后是在擔(dān)負(fù)在你肩膀上的!道歉,即刻跟這位大人道歉!”
陸星河揚起了下巴來,一雙死魚眼凍上了似的:“星河不曾說錯什么。”
“你!”夫人梗了一下子,咬了咬牙,瞪了陸星河一眼,這才堆著笑,重新對那左司馬公子道:“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撐船,也不要和他計較,自小因著出眾些,給掌門人慣成了這個樣子,心高氣傲的,民婦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到時候,讓他重新給您賠罪,可行?”
按著太清宮這個皇家道觀在朝廷編制的地位,陸星河的身份并不在左司馬公子之下,不過是夫人一心要討好了這個左司馬公子給我定一個什么罪,這才巴巴的討好了去,生怕那左司馬公子不捉我,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夫人可也真算得上深諳此道。
“還是夫人通情達(dá)理。”左司馬公子微笑著,說道:“全然瞧在了夫人的面子上,本官也就不計較你這個藐視官府,妨礙公務(wù)的罪名了。不過嘛……”
那左司馬公子不懷好意的盯著陸星河:“這個案子,才是剛剛開始,其余的事情,咱們還須得慢慢來。等那藥物出了結(jié)果,咱們再來爭論不遲。”
說著,揚揚手,道:“這花穗小姐的事情,首當(dāng)其沖好生的驗看,你們幾個在這里看守著,可莫要讓花穗小姐這個重要的證人,出了甚么閃失!”
說得好聽,也不過是我在有嫌疑的時候,怕我跑了。
陸星河自然知道這個左司馬公子是個什么意思,好看的眼睛瞇起來,我頭一次瞧見,他這樣的眼神,莫名其妙,像是有殺氣。
“有勞左司馬公子了。”我一手拉住了陸星河的袖子,道:“花穗哪里也不去,便在此處等著消息。 ”
“好說。”左司馬公子背過了手去,笑的十分高興:“花穗小姐,也是明白人。行了,走。”
“大人慢走!今日之事,大人也著實辛苦了。”夫人一見這個勢頭,像是于我不利的,這才喜滋滋的跟那左司馬公子告別,那左司馬公子淺淺的還了禮,志得意滿的便帶著一個親信隨著去了。
臨走,滿口還哼著小曲兒。
那夫人送完了那左司馬公子,又側(cè)頭望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件事情,看你怎么收拾。”
“順其自然就是了。”我笑瞇瞇的回答道:“我跟夫人不一樣,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說什么!”夫人瞪大了眼睛:“你不怕,本夫人就怕么?”
“夫人不怕那可是更好的。”我笑的越發(fā)甜了:“那晚上,花穗派一個去探訪探訪。”
“好的很,但愿這個利嘴,還能給你帶來好運氣。”夫人哼了一聲,嘴角一扯:“本夫人還是勸你,不要以為,你之前有運氣,就能有運氣一輩子,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比起這個來,夫人還是惦記惦記自己吧。”我挖了挖耳朵,只做聽不見:“掌門人好像說過,您再跟著參合,那您這個身份,只怕也是要易主了,哎,到時候,管您怎么稱呼?前夫人么?”
夫人一聽,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顯然也是為著方才當(dāng)眾下不來臺的事情尷尬,只扔下了一句:“有你好看的。”說著,自怨毒的瞪了我一眼,帶著丫鬟去了。
剩下幾個左司馬公子派來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守在了門口,稻草人似的,瞧著礙眼,我且將陸星河拖進(jìn)了內(nèi)堂里面了。
陸星河臉色早難看了下來,我笑著舉起手來摸著陸星河的臉:“大師哥,發(fā)愁要生了皺紋的,你變做了干橘子,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倒是還有心思說這個,”陸星河皺了英挺的眉頭來:
“瞧著那個瓶子,只怕早有人做好了準(zhǔn)備了,倒是周全,這一驗,肯定就是那種鳳尾身上的藥。”
“是倒是,”我點點頭:“人家這個圈套,簡直跟九連環(huán)一樣,一個套一個,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陸星河抓下來了我摸在了他臉上的手,只緊緊的團(tuán)在了手里,道:“你給當(dāng)成了殺人兇手,投進(jìn)了監(jiān)獄當(dāng)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真若是給你誣陷的落實了,必定會有人在朝野上造勢,添些謠言,到時候,迫于輿論,皇上和太后也沒法子救你。便是不砍你的頭,關(guān)在牢里,也夠你受的。”
“不成想大師哥對權(quán)術(shù)倒是挺在行的。”我望著陸星河,道:“那你說,這樣做,誰會得了好處去?”
“這個……”陸星河道:“還能是誰,你自己也說,是三王爺啊!還有,這個左司馬的公子,一開始只怕對你也一直不曾安了好心,加上以前的積怨,可不是正讓他趁了機(jī)會么!”
“事情總不會趕的這樣巧。”我說道:“只怕,三王爺跟這個左司馬公子之間,還有什么交集呢!尋得了這個交集的點,怕也就能尋出了那真兇來了。”
“點?”陸星河挑一挑眉頭:“你說的是那左司馬公子誣賴進(jìn)來的那瓶藥么?”
“大師哥果然聰明。”我接著說道:“大師哥知道,那藥,可是百花神教的特產(chǎn),瞧著今天那個陣勢,藥分明就是左司馬的公子帶來的,但凡追查出來了,左司馬 公子跟誰有了接觸,可不是就將那個點找到了么!”
“我就說,有時候,你聰明的讓人怪害怕的。”陸星河刮一刮我的鼻子:“有你這種敵人,只怕他們便是贏了,也是殺敵一百,自損三千。”
“大師哥放心,他們贏不了。”
聰明的讓人害怕……這句話,國師以前不是也說過么!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他在那邊塞如何?一直也不曾有他的消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