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落鎮(zhèn)的女人在臉蛋身材上只要有一樣稍稍過得去一點點的情況下就能夠被稱作“美女”,而兩樣都占的女人在這里理所當(dāng)然的不會出現(xiàn),當(dāng)然這所謂的美女拿到外面去一定不會勾起任何人的欲望。
可是今天走進這間破舊酒館的女人卻讓老板娘重新審視“美女”這個詞,不僅僅是身材臉蛋的概念。
有一種女人,會動人到讓人忽略臉蛋和身材這些東西,而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就屬于這一類。
老板娘凝滯了片刻,很快便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這個女人的穿著上,一身素雅的青色紗裙,不惹眼,但卻精致到毫無瑕疵,老板娘更在乎的是能夠穿上這身衣服的主人身上一定有著一大筆錢財。
貴客上門,老板娘挽起袖子破天荒的第一次再做菜之前細細的將那雙肥膩的大手認真的清洗一番。
茶是最好的野生花茶,菜是新鮮的清炒筍尖兒和一盤涼拌菜心,這幾樣?xùn)|西雖算不得極品,但至少也能值三個銅幣,老板娘思量著呆會兒要不要把價格抬高一些。
這里的人普遍懶惰,在這天剛蒙蒙亮的時間幾乎都還在夢鄉(xiāng),要不然的話這個女人的到來不知道會在當(dāng)?shù)叵破鸲啻蟮牟憽?
全鎮(zhèn)有早起習(xí)慣的恐怕就只有這兩家酒館的老板,老板娘就是其中之一。
老板娘站在柜臺旁邊悄悄打量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心里暗自嘆氣,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吃飯也可以吃的這樣好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高貴優(yōu)雅,讓人產(chǎn)生一種不容侵犯和接近的感覺。
“等我哪天瘦一點,然后穿上那樣的衣服,一定也要像這個女人一樣吃飯。”老板娘心里又開始不著邊際的幻想,把女人優(yōu)雅的動作歸結(jié)于外表的產(chǎn)物。
“如果哪頭牲口晚上能夠抱著這個仙女睡上一晚,恐怕得活活累死。”老板娘開始暢想著什么樣的男人才會有資格擁有這樣的女人,能夠讓這個女人伺候的,恐怕得是帝國里那些王公貴族吧!
女人吃下最后一片筍尖兒,滿腦子不著邊際幻想的老板娘立即回到現(xiàn)實,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破天荒的沒有用以往那樣竭斯底里的聲音,而是努力用一個自己認為還過得去的語氣輕聲說道:“一共五個銅幣,本店概不賒賬,謝謝。”
女人當(dāng)然知道老板娘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但也沒有過多的為這個明顯報高的價格計較。
“賬記在徐雷的身上。”女人說了一句把老板娘嚇了一大跳的話。
她寧肯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仙女會和他店里那個呆傻的伙計扯上半點關(guān)系。
“哪個徐雷?”老板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里還有第二個徐雷么?”女人的聲音不急不緩。
老板娘愣了愣,突然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轉(zhuǎn)身向二樓沖去,龐大的身軀震得整個木板構(gòu)成的樓梯一晃晃得,一面跑著,一面用他那標(biāo)志性的尖銳大嗓門吼道:“小雷子,小雷子,快出來!”
老板娘站在徐雷臥室的門口大聲的喊著,心里也納悶?zāi)莻€平日總會比自己起的早的伙計今天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起床。
徐雷剛好將衣服穿上,昨夜突破了三星等級體力消耗有些大,所以今天微微多睡了一小會兒,就聽見老板娘站在門外竭斯底里的喊叫。
打開房門,看見的是老板娘一臉的激動,而且還夾雜著一絲平日里并不常見的笑容。
不等徐雷開口表達心里的疑惑,老板娘就揮舞著她粗大的手臂,激動道:“快下去,樓下有人找你!”一面說著,一面將一臉疑惑的徐雷連拉帶拽的扯著向樓下走去。
微微疑惑過后,徐雷的眼角突然閃過一絲寒意,體內(nèi)的妖魂開始緩緩轉(zhuǎn)動,只要一看見前來“抓捕”他的士兵,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祭出妖刀將其砍殺。
只不過當(dāng)他看見那個他絕對不會想到的人時,整個人立即呆在原地。
“是你?”徐雷說了兩個很傻的字。
女人任然穿著那件素雅的青色紗裙,挽著那個簡單卻又精致的發(fā)髻,看見徐雷后破天荒的露出一個輕輕的笑容,這傾國傾城的一笑差點讓肥胖的老板娘嫉妒得吐血。
“這頓飯算是你為我接風(fēng)洗塵,你給我準(zhǔn)備一間干凈的屋子,我要在你這里呆幾天,這里有幾座山看起來不錯,你給我當(dāng)導(dǎo)游。”女人說話不急不緩,但絲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那庸俗的客套,短短幾句話將自己的來意和想要做的事表達的清清楚楚。
一旁的老板娘搶過話茬,揮舞著粗大的手臂大方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飯錢我在他的工錢里扣。”說完,又扭頭看著徐雷擠出一個個意味深長的笑,“你把隔壁那間屋子收拾一下,為這個姑娘置辦一些被褥,我放你三天假,你可要照顧這個姑娘,你知道這里的治安可是沒法和別的地方相比。”
徐雷點點頭,并沒有為老板娘破天荒的大方表示太多感激,只是把女人帶到自己的房間后,獨自到隔壁收拾起屋子來。
用了小半天時間,徐雷就將隔壁那間不大的小屋子收拾得煥然一新,女人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很滿意,看著腦門上滲出些許汗珠的徐雷說道:“你還欠我一個木雕。”
徐雷無奈的攤了攤手,“沒有找到合適的木料,所以……”
女人笑了笑,“所以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做個小跟班,我至少要爬兩座山,你要陪我到山頂。”
“可以問你個問題么?”徐雷自今天見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第一眼起,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竟然很踏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是要問我為什么我總是喜歡爬山對么?”女人似乎總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
徐雷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在這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面前,即使性子再倔強也難免會自卑。
女人莞爾一笑,說道:“我記得上次我就和你說過,我從小就喜歡爬上那些看似遙不可及的大山,站在山頂上感受那種觸摸曾經(jīng)覺得遙不可及的感覺。”
看著默不作聲的徐雷,女人再次猜出對方心中所想,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只是把爬山理解為單純的征服,那你就大錯特錯,我小時候的曾經(jīng)一個老師給我說過,爬山其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奧的學(xué)問,一個懂的爬山所蘊含的道理的人,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徐雷沮喪的嘆了一口氣,“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笑了笑,“我叫凌青衣,青衣草的那個青衣。”
徐雷本還想繼續(xù)追問一些問題,但看到女人那雙似乎能夠洞徹心扉的眼睛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便打消了打探對方背景身份的念頭,在這個聰明的女人面前,徐雷感到任何小九九都是徒勞。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一早再去爬山,你先帶我出去逛逛,順便解決一些必然出現(xiàn)的麻煩。”凌青衣說道。
徐雷愣了愣,想到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將會在這個鎮(zhèn)上掀起的多大波瀾,然后點點頭,“有些麻煩卻是需要先解決。”
當(dāng)徐雷和凌青衣出現(xiàn)在大街上時,不可避免的引起圍觀,鎮(zhèn)上的雄性牲口一個個死好不加掩飾的露出野獸般的欲望,看到這個驚為天人的女人,這些牲口們頓時覺得除了這個女人外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能稱作女人。
于是便出現(xiàn)了凌青衣所說的那些必然出現(xiàn)的麻煩。
在這個沒有律法的“三不管”小鎮(zhèn),看到這樣的尤物,自然會有幾只膽子比較大的牲口前來找麻煩。
“小妞,和大爺走,我給你五個銅幣!”一個牲口流著一嘴的口水,擋在了凌青衣的前面。
徐雷毫不猶豫得一腳將這只膽大包天的牲口踹得飛了出去,只不過一旁的凌青衣仿佛對徐雷這樣解決問題的方式并不滿意。
“對于一些問題,必須一次性解決到位,從根本上做個了斷,否則的話只能起到治標(biāo)不治本的效果。”凌青衣淡淡的說道。
徐雷對這段話聽的云里霧里,心里并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妥,對于這些牲口本就不用太多廢話,拳頭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只不過很快就出現(xiàn)了凌青衣說的那句“治標(biāo)不治本”的效果。
攔路的牲口越來越多,更有甚者甚至連話都不說直接脫了褲子朝凌青衣?lián)淞松先ァ?
徐雷雖然解決這些牲口絲毫不用費多大的力氣,但這樣繼續(xù)下去終歸不是辦法。
凌青衣再是不食人間煙火,對這些赤果果的脫褲子牲口行為也不能做到完全無視,而徐雷總是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方式也讓她忍不住微微皺起柳眉。
又一個被欲望沖昏了大腦的牲口撲了上來,這次沒有等到徐雷出手,凌青衣手臂突然揚起,一條半透明的罕見九節(jié)水鞭突然出現(xiàn)在手里,九節(jié)水鞭上微微泛起的青色光芒讓徐雷倒吸一口涼氣。
四星戰(zhàn)魂尉!凌青衣的實力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地階!
實力達到地階后打斗再不僅僅是實體的短兵相接,凌青衣的手腕輕輕一動,九節(jié)水鞭突然如活物一般旋了一圈。
一道旋轉(zhuǎn)的光芒立即順著九節(jié)水鞭打了出去,那個撲上來的牲口還沒來得及驚訝便倒飛出去十幾米,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這樣,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凌青衣說完后,也不理會愣在原地的徐雷,徑直朝前走去,圍觀的牲口立即作鳥獸散,再不敢有任何褻瀆的念頭,他們雖然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什么地步,但他們卻知道對方是一個傳說中的戰(zhàn)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