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月上前扶住他,手恰巧按在他的脈搏處。
仙力耗損過多,沒其它的傷。
東月放開他。
“我們走了,你自己在這躺著吧”東月對西墨點(diǎn)點(diǎn)頭。
待兩人消失,錦淵再次倒在地上,他太累了。
金鳳從天際飛落,它實(shí)在想無視他,不過算了,誰讓他是主人的夫君呢。
雖然主人以前說過不要他,可是一回來,不還是認(rèn)了他嘛。
心永遠(yuǎn)比嘴誠實(shí)。
“師兄”安然從噩夢中驚醒。
“我在”南稠輕拍她的后背:“沒事了,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安然扯住南稠的袖子。
“沒事了,錦淵用冥君的招魂幡集了北塵的一縷殘魂,把他送去輪回了”
真的?安然臉上還存在著不相信。
她不信這么簡單的事需要她逆天而行。
都魂飛魄散了,哪里還有殘魂?
“魂魄的凈化是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的,不然就算你逆天而行也不能那么快的聚集吧?”
真的一點(diǎn)都沒有了的話,就算是她求得老天同意,重生也需要時(shí)間。
“那夫君呢?”安然環(huán)顧一周,沒看到錦淵的身影,小臉上布滿擔(dān)憂。
夫君不會出事吧?
“他還在下界,好像還有事沒辦”
安然飛身而出,根本不給南稠阻攔的機(jī)會:“那我去找他”
“哎”南稠伸手,卻連她的裙角都沒碰到。
匆匆追出去,便看到剛跑到門邊的安然差點(diǎn)和沒頭沒腦沖進(jìn)來的金鳳撞上。
“閃閃,你怎的攔路?”安然敲敲它的頭。
金鳳匍匐下來,它背上的錦淵出現(xiàn)在安然眼前:“為了讓你早點(diǎn)見到他”
“夫君”安然心下驚恐,趕緊跑過去。
搖了搖他,錦淵并沒醒過來。
“先抱他進(jìn)去,師妹不用急”
南稠把他抱緊殿,安然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旁。
熟睡中的錦淵,又開始做夢,夢里的安然,紅衣紅裙,站在火上,跟著大火一起燃燒。
“阿淵夫君,我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
冷酷無情的話一直回蕩在耳邊,揮之不去。
畫面一轉(zhuǎn),他被墨云劫持,她為了救他,被刺得滿身窟窿,倒在血泊中。
“不,不要,不能”錦淵被夢魘所困,驚慌得差點(diǎn)沒了氣。
安然一直守著他,和他十指緊扣:“我在,我一直在”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放棄你的,原諒我”陷入噩夢中的錦淵,開始了胡言亂語。
“我沒有怪你”安然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認(rèn)真的回答著他。
再多的錯(cuò),千百年來,他都彌補(bǔ)了。
“不過你以后不能再選別人了,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安然娥眉蹙起,一臉嚴(yán)肅。
“不會,就算我死也要選你”錦淵突然醒了過來,眼眸瞪大,深情的凝望著她。
“你醒啦?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錦淵沒回答她,就瞪著眼看了她一會,再度閉上了眼。
“夫君,夫君”安然輕輕搖晃他,錦淵還是沒醒過來。
敢情是夢游呢,安然好氣又好笑。
錦淵是被疼醒的,兩股氣體像是要把他分為兩半,在他體內(nèi)不斷的拉扯著。
心房劇烈收縮,疼痛傳遍四肢百骸,錦淵不得不醒過來。
“夫君,你醒啦?”剛睜眼,看到的就是安然淡然清冷的鳳眸,凝望著他時(shí),眸中又多了一縷柔色。
錦淵趕緊把身上那股魔氣壓下去,剛聚起仙氣,安然就抓住他的手。
“夫君,可有事瞞著我?”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面慍聲。
“不曾有,夫人莫要多想”錦淵移開了眼,不敢和她過分清澈的目光對上。
安然手一翻,金光打下,錦淵身上就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夫君難道不該解釋下嗎?”
她何必揭穿得如此干脆?一點(diǎn)余地都不留?
“夫君,沒什么可以瞞得了我的”她把他全身上下看了個(gè)遍,就差把腸子檢查一遍了。
他知道,這就是他不想回來的原因。
她看到了,就瞞不過去了。
“是不是因?yàn)榫葞熜郑俊卑踩恍乃纪ㄍ福粫虏坏健?
錦淵不想她內(nèi)疚,掙扎著想坐起來,安然摁住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敢亂動(dòng),不要命了嗎?”
錦淵看看自己的肩膀,再看看她。
安然臉色有點(diǎn)紅,忸怩了下,還是俯下身,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聞到她的氣息,錦淵漂浮的心一下有了依靠。
“夫人不用內(nèi)疚,為夫沒事”
他會想辦法壓住魔氣,不會入魔的,她不用太擔(dān)心。
為了她,他也不會入魔。
“我會救你的”安然在他耳畔低語。
“不要亂來,我說我有辦法”錦淵橫了眉目。
她的辦法一向極端,他不需要。
“你的命是我給的,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斷送它”錦淵厲聲說道。
看他急躁的樣子,安然笑了:“我自是知道的,夫君無須憂慮”
還笑得出來?錦淵想捏捏她的臉,無奈手重得像是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
“夫君,你在這好好休息,我還有點(diǎn)事需要辦”安然用臉蛋磨蹭著他的臉,柔聲低語。
“我要你陪著我,不然你就帶著我去”
直覺告訴他,她不是去做好事。
“夫君何必?fù)?dān)心?不過是天赤的封印松動(dòng),我去加固一下而已”
那也不行,除非有他在身旁,不然她哪都不能去。
“你走了,我睡不安穩(wěn)”錦淵直言,眼神有點(diǎn)憂郁。
想起他被夢魘所困的樣子,安然再無法離去。
她把錦淵往里移一點(diǎn),躺在了他的身旁,順帶窩在他懷里,選了個(gè)舒服的位置抱住他:“好了,睡吧”
當(dāng)神仙就是好,不用吃喝,睡飽了,傷就好了一大半。
抱住她,錦淵覺得自己空落落的心一下被填滿,坍塌的世界重新有了陽光。
“嘭”南稠一腳踹開門,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
床上相擁而眠的人被他吵醒。
“你們還有閑情在這你你儂我儂的,打算不管世事了嗎?”
干嘛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安然面不改色的從錦淵懷里出來:“莫不是天赤要出來了?”
知道還不趕緊去封印?南稠不滿的瞪她一眼。
“夫君,你看,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事”安然有點(diǎn)抱歉。
....易.看.小.說.